撕碎离婚协议后,总裁他跪了
苏冉签下离婚协议那天,靳言舟终于得到了白月光。 他掐着她的下巴冷笑:“你不过是个替身,现在该让位了。” 三年婚姻,她藏起病历单净身出户。 三个月后,靳氏总裁发疯般翻遍全城。 却在妇产科撞见她被簇拥做产检,专家谄媚:“您可是傅家五代单传的宝贝疙瘩。” 靳言舟跪在雪地里嘶吼:“你什么时候成了傅家继承人?” 傅氏老太爷拄着拐杖现身:“靳总,当年你捡到的,是我傅家丢失的明珠。”
离婚协议是苏冉自己拟的,条理清晰,措辞冷静,没要靳家一分一毫。末尾的签名,她签得甚至比甲方落款“靳言舟”那三个凌厉张扬的字还要平稳果断。
她把纸张推进那栋奢华却空旷的别墅里,唯一属于她的,只有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轮子碾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细微的碌碌声,像是碾过她过去三年死水一般的婚姻。
门廊下,车灯撕裂雨幕,骤然停驻。
靳言舟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身披一身寒意。他身边依偎着一个柔弱美丽的女人,林薇儿。他的白月光,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朱砂痣。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男人几步跨上前,无视那纸协议,却精准地攫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快意,混合着一种苏冉看不懂的、更深沉的晦暗。
“苏冉,”他冷笑,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现在正主回来了,你该有点自知之明,滚出我的世界。”
雨声淅沥,打湿了她的肩头。
苏冉脸上没什么血色,像是被这场秋雨淋透了精气神,连挣扎都懒得。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用了三年去陪伴、去温暖,却始终捂不热的男人。看着他因为另一个女人,对她露出这副胜利者施舍羞辱的姿态。
她眼底最后一丝微光,终于寂灭。
“靳言舟,”她的声音很轻,被雨声盖过一半,却奇异地清晰,“我们两清了。”
她甩开他的手,那力道竟让他猝不及防地松了松。她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里,单薄的背影挺得笔直,很快被灰蒙蒙的雨帘吞没。
靳言舟盯着那消失的方向,胸口莫名一窒。林薇儿柔软的手臂缠了上来,声音甜腻:“舟哥,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他猛地回神,压下那点不适,搂紧身边人,转身踏入曾经他和苏冉所谓的“家”。
苏冉在一个临海的小城租了间房子。身体的不适日益明显,咳得越来越厉害,偶尔会带出血丝。她从随身行李最隐秘的夹层里,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胃癌晚期。
诊断日期,是三个月前。就在靳言舟接到林薇儿回国电话,欣喜若狂地准备去接机的那天。
她安静地把病历单撕碎,冲进马桶,看着那些承载着她生命倒计时的纸屑打着旋消失。也好,这样干净。
她开始规划所剩无几的时间,试图走得从容些。直到某个清晨,剧烈的呕吐和突如其来的晕眩将她击垮。邻居好心送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是绝症的终末,而是新生的起始。
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