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闯进来亲手了结了继母,对我父亲说:“此后我是阿月唯一的依靠。”
而如今,同样愤怒的眼神却是对我。
因为我伤害了他心爱的人。
周宴开将她护在怀里,声音嘶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同为女人你怎么如此狠心?”
“你生不出来你就要杀了别人的孩子吗?”
越亲近的人才知道刀子插在哪里最疼。
我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周宴开,是你说违背誓言的人是要去死的。”
“怎么,不敢了?”
2
第二天周宴开搬回了内院。
周念失踪了,我的暗卫搜遍了京城也没找到她的踪迹。
我找到他时,他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摩挲着一只匕首。
那是当年在漠北我亲手制作送予他的。
“你真打算把她藏一辈子,永远见不得人?”
周宴开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尽是无奈。
“阿月,我只把她养在外面,不会碍你的眼。”
我笑了,从袖口抽出和离书。
“活着就碍眼,签了吧,签了便与我无关了。”
他拿起和离书,直接撕了个粉碎。
“别闹了,我不会与你和离。”
我看着满地的纸屑,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下一秒我拔下发簪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一***作行云流水,这是当年他教我的招数,我速度之快,甚至胜过当年的他。
他说:“阿月,要刺就刺要害,别给敌人还手的机会。”
发簪刺入的瞬间他没有躲,反而轻笑着开口。
“阿月,这支簪子被血染红变得更好看了。”
我愠怒:“周宴开,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说着我的力道重了几分:“违背誓言的人就该死!”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血迹不断渗出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周宴开一脸温柔,眉眼间是对我的担心声音温柔的像回到了漠北。
“阿月,不哭。”
当年周宴开带着我逃到了漠北,时局动荡他找到了在漠北就藩的吴王。
吴王也有心思准备起义,便答应只要他拿下漠北王的头颅就收他入门。
周宴开只身投入敌营,十几天的殚精竭虑,再回来时遍体鳞伤。
周宴开拿命换下了对吴王的投名状,身中数箭后与漠北王殊死搏斗,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