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李景浩站在阴影里。

“给哪个野男人打电话？”他掐住我脖子按在墙上，“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我憋着气笑出声：“是啊……比你有钱……多了……”

他暴怒地把我摔在地上，却不知道这一摔，彻底摔碎了我最后一丝犹豫。

第二天，苏然直播时特意把镜头对准我青紫的脖子：“家人们看，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弹幕里有人质疑，立刻被她的房管禁言。

我沉默地擦着地，听着她炫耀李景浩刚送的卡地亚手镯——那是他抵押车子买的。婆婆在旁边阿谀奉承：“然然啊，等你过门了，咱们就把这晦气东西赶出去！”

他们都没注意到，我擦地的手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压抑着滔天的怒火。还有十天，我在心里默数，还有十天，这些伤害过我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4

九天之后，婆婆六十大寿，我天没亮就起床准备。小雨昨晚做噩梦，我抱着她在屋里走了整整三小时，现在手臂还在发抖。

厨房里，我正小心地给鲈鱼改刀。三年前那个雨夜，我跪在父亲书房里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爸，妈，求你们同意吧！”我跪着，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爱马仕地毯上，“他是真心爱我的，不是为了钱！”

父亲背对着我，手中紫檀手杖重重杵地：“李家那小门小户，连你一条手链都买不起！”

“那正好证明他爱的不是我的钱！”我拽着母亲旗袍下摆，“妈，您当年不也是下嫁……”

“啪！”父亲转身将茶杯摔得粉碎，“那穷小子现在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我摸出手机里李景浩的表白视频——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举着喇叭喊：“尚君怡，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爱你！”视频里围观同学的起哄声此刻听来如此刺耳。

“那就让我一无所有。”我猛地扯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让我装穷嫁给他，两年为期。”项链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如果这两年他待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