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暖春。房间一股血腥之气，我爬过去打开了窗。那屠夫浑身都是力气，把人当做畜生使。双腿间一片猩红，就和小姑子遇害那天一样可怖。腹部更是一阵坠痛，汩汩流出血来。这孩儿，怕是留不住了。麻木的坐在窗边，呆呆看着远处的光景。外头白花花的一片，哭声此起彼伏。门外婢女正窃窃私语。“易家的养女前些天死了，听说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我姘头说他去慰问了一次，那味道臭得他今生难忘！”“真是可怜，下面都成烂肉了……”我闻言苦笑了一声。若是听我的话，易晓雅也不会死。更不会死得这般凄惨。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易北望语气凝重。看不出是来算账，还是担忧。“她现在怎么样？”嬷嬷赔笑几声：“现在的性子自然是乖巧的！”“只是……”嬷嬷讪笑一声，咽了咽口水。他来得突然，嬷嬷都没来得及叫人给我清洗。这几日我的肚子痛得不行，跪着求嬷嬷好几次她都不曾理会。她只当我是在装病，就叫我这么忍着。“夫人初来时，连着咬伤了不少人！您说过若是不听话就要下狠招，我们便也使了。咳咳、但您放心！她现在就是有些不精神，好好养几日就好了！”“养养就好了？”哥哥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段时间，他两头跑。每次我快要坚持不住时，都是哥哥来鼓励我。要不是如今乔家没落，他早就把我救走了。“易北望，你对边雪可真是下得去手啊，你可知她现在连出恭都控制不了么？他们为了叫她听话，天天把她挂起来鞭打，还拗断了她的双腿，给她灌开水，我偷偷进去看过她，她皮肤上都是溃烂的！肚子也肿起来，时常流脓，那嬷嬷还叫人在她伤口上撒盐，说是为她好！上次我来看她，她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苍蝇都在她身上趴着吸血！我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你们却说养养就好了？”哥哥的声音沙哑，顿时落下泪来。“你要她听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