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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 囡囡的瘦金体,捺画带着孩子气的抖,像陈姐化疗时的笔迹。

窗外的槐树开花了,花瓣落在工牌上,遮住了 “陈薇” 的 “薇” 字。

我突然想起,囡囡说过:“***名字太长,擦掉一横就不疼了。”

现在,那道修正液补的一横,在阳光下泛着光,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温柔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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