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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

沈若棠的眸色一沉,冷冷问:“陶公子与公主是何关系?竟要亲密到如此程度?”

“这与郡主无关。”

陶时无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而提着药箱环顾周遭。

“不知郡马何时能就诊?”

他看起来一心只想就诊,并无别的念头。

沈若棠凝视他许久,还是沉声下令:“来人,带陶神医去给郡马看诊!”

很快就有人过来领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抵达屋中,只见夏泽云脸色难看至极,却还是在沈若棠的眼色下不得不伸出手。

陶时无坐在他面前把脉。

手搭上不过片段,夏泽云脸上便露出慌意,他倏地抽回了手。

五年前裴序然的那一刀猝不及防,夏泽云此刻面对这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是无法心平气和!

“郡马,怎么了?”陶时无朝他勾起唇角笑问。

这一幕,跟五年前裴序然的笑几乎重合!

夏泽云惊慌地往后瑟缩了起来。

“离我远点!滚!”

陶时无只好往后撤退,他回头看向沈若棠,神色无奈:“郡主,郡马如此不配合,陶某实在是难以看诊。”

“来人,按住郡马!”8

沈若棠当即眸色一沉,冷声示意。

这道命令,让夏泽云面色苍白,他恐慌抽出刀抵在脖颈处:“tຊ我看谁敢?”

这般过激举动,实在无人敢动。

沈若棠的脸色冷下来。

而在这时。

陶时无却平静上前,提出建议:“既然郡马不愿我靠近,陶某也可悬丝诊脉。”

此话一出。

周遭安静下来。

悬丝诊脉向来难度极高,就算是宫中御医,也没几个人能如此肯定提出这个方法。

而陶时无这远道而来的秦州小医,竟敢如此出言。

沈若棠静静望着他许久,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夏泽云,语气冷了几分:“郡马,陶公子已如此退步了,你意下如何?”

这熟悉的话语让陶时无心中讽笑。

从前在裴序然面前,沈若棠处处说夏泽云受了委屈要让着他,如今裴序然死了,仅仅是因为一个相似的面庞,沈若棠又能说出让夏泽云让步之话。

可见,沈若棠实在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陶时无安静等着。

而夏泽云也从沈若棠的语气中看出来,再不妥协,恐怕是要真惹她大怒了。

“……好。”

夏泽云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陶时无便坐在了离夏泽云三丈远的位置,让身边的人悬丝过来。

安静诊脉过后。

陶时无淡然下诊断:“郡马从前这旧伤实在巧妙,不夺郡马之命,只毁了郡马的生育能力,这人倒是有几分功力。”

说是诊断,可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对裴序然是透着赞扬的。

夏泽云的脸色更为黑沉,直勾勾盯着他问:“那陶公子的意思是,无药可医了?”

“别的大夫或许会这样说,可在陶某这里,倒并非难事。”

陶时无神色笃定笑了起来。

这话一出。

饶是处处提防狐疑的夏泽云眼里也不禁一亮:“真的?”

陶时无已经沉眸开始下药方。

“郡马先按陶某这药方调养三月,日后我再来开下一疗程的药方。”

沈若棠站在一旁。

看清他落笔的字迹时,眸色却骤然一紧。

她猛地攥住陶时无的手,双眸猩红。

“陶公子的字迹为何竟也与我夫君序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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