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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有时间就送她上学放学,晚自习前不是给她送饭,就是带了饭让她在车上吃。

万爷爷喜欢旅行,有了江时越,他更加放心,时常把林悦安一个人留下,自己全国各地到处跑。

林悦安的生活就这样渐渐地以江时越为了中心,天天小叔长小叔短的,有时她甚至有种江时越就是自己亲小叔的错觉。

大概是前段时间紧绷情绪的影响,林悦安的生理期不准了,这次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个星期,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上课的时候拜访了。

此时已进入了十一月,但荣城的冬天不冷,穿着两条单裤完全可以过冬。

这就很尴尬了。

林悦安想求助同学来着,可她是从北方来的转校生,同学们课间都说着方言,她听不懂,无形之中阻隔了和同学们的交往。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口,哪怕是比较相熟悉的女同学。还好是最后一节课了,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忍受体内一阵一阵向下涌动的热潮。

江时越在门口等林悦安放学,学生们都走光了也未见她出校门,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就停了车向教室寻了去。

到了教室门口,就看见安静的教室中,林悦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趴在桌上,头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抖一抖好像在哭。

林悦安确实哭了,她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的狼狈,她甚至不敢起身。

她身上连一张纸巾都没有,椅子上的粘腻感让她不知所措,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帮助。

绝望和孤寂围绕着她,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等着天黑透了,再偷偷溜出去。

“林悦安,”她听到了江时越在不远处叫她的名字。

她本能地抬头,一双泪眼朦胧,刘海因为薄汗被浸湿,胡乱地贴在额头上。

她更委屈了,呜咽出声,可难堪的羞耻让她重新埋下了头。

江时越神情严肃,紧走几步到林悦安身边,想伸手抚她的肩膀。

“别过来,你别过来。”林悦安抽抽答答地哭叫。

“离远点儿,你别过来,呜呜。”

江时越眉头紧皱,是谁欺负她了吗?

林悦安没有看到江时越满是戾气的双眸,她只是无助地哭,她恨自己这么没用。

心情的大起大伏让那股血潮汹涌了起来,她脸色一白,连哭都忘了。

江时越停在离林悦安半步远的地方,看着桌面上有两只白皙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力气大的指头泛起了红色,他心头一阵刺痛,不由捏紧了拳头。

林悦安的哭声稍止,江时越也也稍稍冷静了些,他缓缓柔声说道:“安安,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有小叔呢,天塌下来,有小叔给你兜着。”

无人应声,只有一声小小的、隐忍的抽泣,显示出这声音的主人有多么的不安和委屈。

此时江时越顾不上其他了,直接走到林悦安身前,两手一伸就要抱起她。

林悦安想要尖叫想要阻止,嗓子却像被浆糊粘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只能去推他,疯狂摇头。

可已经晚了,江时越一手抄在她的膝窝下,林悦安只觉得自己悬了空,那身下凳子上的血就那么刺眼的、毫无遮挡的现于人前。

林悦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抽泣,本能地把脸埋在了江时越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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