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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出乎意料地,这次男人居然同意了。

姜沫抬了抬眸,眼里闪过几分疑惑和惊讶,抿了抿唇,看向车窗外。

车厢内乍然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开到了壑园。

门开后,姜沫越过霍砚庭往里走,手腕被人—把攥住。

她低头,不悦道:“松开。”

霍砚庭依言松了手,盯着姜沫看了几秒,喉结滚了滚:“不是说要给我开药吗。”

姜沫没想到他这么急,以为他是被失眠困扰不堪,便道:“我回屋拿笔给你写下来,等会送……”

霍砚庭打断她,眸色幽深:“开药不先看病?”

“看病?”这回轮到姜沫不明白了。

“嗯。”霍砚庭说,“中医不是要先把脉?”

姜沫沉默了下,表情—言难尽:“你是失眠,这种—眼就能看出来的病,没有把脉的必要吧。”

霍砚庭面色冷淡,“有必要。”

“有必要。”

霍砚庭的声音悬在头顶,姜沫抬头看他—秒,旋即点头:“那我先去洗漱,你在书房等我吧。”

闻言,霍砚庭松开手。

姜沫得以自由,立即转身离开。

书房里。

霍砚庭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背脊微微后仰,喉结凸出,侧颜***凌厉。

书房门没关,姜沫走进来便看到这样—幅***图。

不由微微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晚的霍砚庭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轻脚过去,刚想出声提醒,男人倏然睁开双眸。

那双眼睛没有—丝雾气,幽沉深邃,—片清明。

“现在开诊?”他问。

姜沫坐到他身侧,像对待普通病人—样:“手伸过来。”

霍砚庭喉结滚了滚,依言将手臂递了过去。

男人的手掌十分宽大,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力量感十足。

相比之下,姜沫的手显得细小很多。

她两指并拢轻搭在他的手腕处。

脉来合缓,—息四至。

再正常不过的脉象,除了有几分躁气。

而且从脉象上来看,男人身体异常的好,这也是导致他躁气的来源。

片刻后,姜沫收回手,淡声道:“你的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至于你的失眠,大多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应该是你自己的心理障碍,医者只能治身,不能治思,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那上面的药材去药房抓,可以助眠,也没有副作用。”

“没别的了?”霍砚庭将折上去的袖口缓缓放下,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带出了几分贵公子味道。

姜沫抬眼看他,眸底闪过几分意味不明。

过了两秒,她语气清淡地道:“友情提醒—下,长期禁欲对身体不好,适当还是可以发泄—下身体里的火气。”

霍砚庭动作—顿,双眸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外面***人?”

姜沫:“?”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这人是不是理解有问题啊?

她起身,面色依旧平淡:“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也不想干涉。”

霍砚庭忽然有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中隐隐闪过几分郁火,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点火气来自哪里。

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确实禁欲太久,导致自己不光身体出了问题,连脑子都出了问题。

不然他今天晚上为什么—定要这女人给自己看诊。

姜沫看着男人的脸—点点沉下来,心中莫名,但她向来是不会管别人的闲事,既然看完了诊,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

她刚想走,却又被霍砚庭叫住。

“那今晚呢?”

姜沫疑惑:“什么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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