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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骂他多事的眼神扫了过去。媱纾也跟着说:“陛下,您快去上早朝吧,别误了时辰。”他留下个讥诮的眼神后,便长腿一迈,出了璟煦宫。等他走后,媱纾暗骂了他几句。又去将那两只兔子给喂了。她前几日从围场回来后,因着脚上有伤,还一直没有收拾围场带回来的包袱。今日便准备收拾一下。一打开便瞧见了谢允那张素帕,当***说不要了。可媱纾自然是不能不还给他。她将手帕洗净后,又找来了针线,想着晚上得了空,在帕子上绣上绣样后再还给他。她今日还是照常跟着苏元德去长安殿伺候。自从有了上次萧叙澜亲自点名让媱纾进殿伺候后,苏元德基本上次次都让媱纾进去。不是奉茶,就是送吃食点心。他是能尽量不往萧叙澜眼前凑,就不去凑。皇后身边的忻卉送来了一盘桂花糕。苏元德接过来后,转手就将桂花糕给了媱纾:“媱纾,你给陛下送进去吧。”媱纾接过糕点:“知道了,公公。”她进殿后,走到萧叙澜面前,“陛下,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桂花糕。”萧叙澜今日心情不错。汛洲的水患已经得了控制,灾民也都安置好了。往常摞的高高的奏折今日也减掉了一半。他少有的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在书案前练字。听到媱纾的声音,他轻飘飘的应道:“嗯,放这吧。”媱纾将糕点放在了他的书案上。为了不再被他挑毛病,她多嘴问了一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倒是不客气,扔下两个字:“磨墨。”“是。”媱纾如今已将磨墨这小活计,练得炉火纯青。她一边磨墨,一边去看萧叙澜写的字。他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手里握着一支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落在纸上的笔迹,力透纸背却又圆劲流美,行云流水一般。似乎是注意到媱纾在看,他微微侧目看她。忽然问:“会写字吗?”媱纾点点头。萧叙澜也不知抽什么风,将手中的毛笔递到了她面前:“来,写几个字朕看看。”她连忙摆手:“陛下,奴婢的字哪里配得上您的笔墨纸砚,恐污了您的眼睛。”他话却说的不容拒绝:“配不配得上朕说了算,你写就是了。”且又将毛笔往她身前递近了一些。媱纾只好接过了毛笔。她的字小时候也练过,但只能写簪花小楷,怎么能跟萧叙澜这挥斥方遒的风格比。她拿着毛笔,蹙起了眉心,一时也不知该写什么。最后在萧叙澜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写了“媱纾”两个字。萧叙澜看着自己的纸上落下的两个娟秀工整的两个字,勾起了唇角:“这不是写的挺好?”她将毛笔放下,“陛下过奖了。”他又问:“那你觉得朕的字和你的字,谁写的更好?”媱纾一惊:“陛下,奴婢怎么敢跟您的字比。自然是您的字写的更好,不是奴婢能比的。”“嗯,知道自己写的不如朕就好。”他语调闲散,“写的不好没事,朕教你。”媱纾心里暗骂他是老狐狸。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奴婢怎么敢让陛下教……”她这话刚说完,萧叙澜没废话,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而他则是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锁在了书案前,她动弹不得。媱纾身体变得僵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在她耳边命令道:“把毛笔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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