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身败名裂的是沈倾澜。

现在才发现，他的名声是一点没比沈倾澜好。

无中生有的事，竟然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样。

明明昨天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没想到，处理下来竟是这样的结局。

是他派去的人没有尽心尽力？

还是有人故意跟他作对，不停地散布关于他的流言？

若是后一种情况，能够在他的眼皮底下将流言传成这般，其势力可见很强。

会是谁呢？

站在司若雪身边的这个男人？

墨锦成直视赫凌轩，眼中满是探究之色。

这男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听其之前话的意思，其身份定不凡。

他到底是谁呢？

墨锦成不停地在记忆中搜索。

“墨大人，民意难违，依我看，你还是放手吧。毕竟，你也不是真有多爱若雪姑娘。”

沈阔的话，骤然在耳边响起，瞬间将墨锦成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愣了一下，才彻底反应过来。

“谁说我不爱若雪的？”

话出口，墨锦成又陡然想起站在外面那群人说的一句话。

脸，顿时臊得通红。

他是爱司若雪的，只是……

只是习惯性地认定司若雪大度，不会计较。

他抬头去看司若雪，眼前形势于他不利，只要司若雪点头，那就没人敢再逼他放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我保证，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墨锦成眼中满是请求。

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头，亦是几年来第一次对司若雪如此低声下气。

司若雪爱了他那么多年，他都这样了，她也该消气，该原谅他，该留下了吧？

墨锦成很有信心，结果，司若雪直接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墨锦成，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渣这个字的认知。这一巴掌，打你骗我。”

“啪……”

“这一巴掌，打你帮着沈倾澜欺我。”

“啪……”

“这一巴掌，打你负我。”

“啪……”

“这一巴掌，打你眼瞎心盲，是非不分。”

……

司若雪一连打了墨锦成好几耳光。

每一个耳光，一句怒骂。

待到她停下，墨锦成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他看着司若雪，含糊不清地说：“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消了吧？”

“打了，骂了，看着你这张猪头脸，有那么一点爽了。至于消气……”司若雪道：“你死了，我就消气了，你去死吗？”

墨锦成脸色微变。

司若雪轻笑，眼里满是嘲讽：“舍不得？”

视线偏移，落到面色惨白，看着身染血色，随时都能昏死过去的，却一直坚挺到了现在的沈倾澜身上。

唇轻启，吐字如冰。

“你舍不得死，那就让沈倾澜死吧。只要你们两个之中死了一个，我就不气了。”

“若雪，你非要这样逼我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墨锦成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我变成这样，全是你们逼的。”司若雪道：“我曾用世上最大的善意对你们，你们却拿世上最大的恶意来回报我，最后还想要我以德报怨？那么，你来告诉我，何以报德？”

再提及，再回想过往，司若雪依旧还会难受。

只不过，她知道握不住的东西，已经放弃了。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每一个人的脑海中都在回荡司若雪最后那句话。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所以，有仇报仇，有怨有怨，有恩报恩才是正解。

赫凌轩看着司若雪，总觉得现在的老婆身上在发着光。

太耀眼了！

太戳他的心窝，太让他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