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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心下虽有些快意,但更多的是不耐。
他见我不说话,像是再思考,立刻又膝行了几步。
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我立即嫌恶地退了退。
或许是我厌恶的太过明显,他眼底划过一抹受伤地神色。
嘴里呐呐道:“悦悦你帮帮我,回来帮帮我。”
那眼底的期盼,活像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能让他的公司起死回生。
可我做不到。
也不想做。
没有四处搞鬼,没有告他非法转移资产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
我始终都记得,爸爸走的那一年,我难过的什么都做不了,是方邵鸣帮我处理爸爸的后事。
他牵着我的手,目光柔的滴水:“祁悦,别怕,你还有我。”
我因为这句话陷了八年。
如今,醒了。
我转过头望着远处的灯火,深吸一口气:
“方邵鸣,我帮不了你,也别来找我……”
09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便硬生生顿住。
“砰砰”的声音传来,像榔头敲击心房的闷痛,方邵鸣见我不答应,在地上重重磕起了头。
一下又一下,额头上的血慢慢渗了出来。
渗进眼睛里,带着一丝绝望和疯狂。
我募地翘了翘唇角,蹲下身与他平视,带着些怜悯又带着些讥讽的神色。
“喜欢磕,那就慢慢磕。”
他一听这话,面色骤变,似是想不到我这么绝情,咬牙切齿道:“你真这么狠?”
我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不狠,只是没那么贱。”
说完这句,我潇洒离去,再不管身后他的叫骂。
方邵鸣已经彻底成为过去。
年关将近,公司已慢慢放了年假,年前何喜默还问我,过年要去哪?
我想了半天,落寞地摇头。
爸爸走后,我和所有的亲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