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代一直在发展,如今科技鹏飞。
无数传统工具都被高新机械代替。
可不管如何迭代。
在一些小地方,对于淳朴的农民来说,在这片黑土地上,仍旧有着犁杖的一席之地。
苏然看似简单的一番话,却让观众们看到了一场充满时代感的恢弘场面。
——枣红马拉着犁杖,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走在土地上。
——赶犁的人,甩一下红缨鞭子,几声炸响,惊飞了一群唱歌的山雀。
令无数观众憧憬着当时人心都还是无比淳朴的年代。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回到以前,那个刚好够吃的时候,虽然日子过得简单艰苦点,可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对日子充满了盼头。
是啊,现在生活好了,每天大鱼大肉,但就是感觉开心不起来。
主播的直播间真好啊,啥老物件都有,感觉在直播间里瞬间回到了小时候。
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委屈]
曾经的那个午后,依稀自道寻常,却没想到是我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那时候的老子,还是个小小的老子。
看着观众们发泄心中的压力,苏然感同身受的同时,也怅望向远方:“我们无法预知某个瞬间的价值,直到它成为回忆。”
“这是因为人无法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但不管如何,大家都应该努力去发现生活中美好的地方。”
“这应该,也是我选择回到老家的原因吧。没事,大家看我直播,我肯定会带你们看到更多美好有趣的故事。”
呜呜呜,主播好伟大,好感动啊。
别说了哥,求求你别说了,看个直播给我一个彪形大汉看的都掉小珍珠了(ಥ﹏ಥ)。
绷不住了,在大城市打工三年,三年没回家,我决定马上买机票!我想妈妈了!
主播出生啊,你不老老实实的种田,突然玩起回忆杀,要我老命了!
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苏然也是赶忙挤出一丝笑容:“好了各位,不说这些伤感的事。”
“咱们还是说说犁杖吧。”
“虽然现在很多地方犁杖全部都是铁制的,可还是有不少人家里有木制的犁杖。”
“而且真别小看这种老物件,有时候它比铁的用的更久。”
“因为用的都是纹理性强、韧性大的槐木、榆木、桑木制成。”
观众们也才发现,虽说犁杖这东西充满年代感,可主播手上的犁杖却是新的不行。
主播,你这犁杖用了多久了,感觉好新啊。
“这个?”苏然看了一眼犁杖笑道,“他的年纪可比我还大呢,我爷爷小的时候就有它了。”
哇,用了这么久还跟新的一样?
真的假的啊主播。
“我骗你们干啥。”
苏然欣然笑道:“犁杖是农民赖以生存的生产工具,每个农民都极珍爱它。”
“犁杖用过之后,都会将铁犁铧擦得锃明瓦亮,检查木犁的每一个卯榫,板板整整小心翼翼地放进仓房。”
主播说的没错,我以前在一个民俗博物馆参观,就看见一面墙上挂着一具犁杖。上面说有六十多年历史了,但是真的很新。
苏然已经将犁杖给套在了野猪王身上。
它的体格非常大,拉犁丝毫不在话下。
只是野猪王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沦落到了拉犁的地步。
心里哇地一下就哭了。
“在东北这儿,拉犁的动物有很多,有牛、有马、骡子也能上。但野猪还是头一回。”
扶犁的苏然一边说着,身子弯成一张弓,使劲握着犁杖的扶手。
目光凝重,神情庄严,像在驾驭摆脱贫困的诺亚方舟,在一步步前进着。
苏然现在小有热度,一直以来,网上都有人觉得他的直播是在摆拍。
毕竟谁都不相信一个大学生,会跑到山沟里生活。
这不是作秀是什么?
甚至有人怀疑,苏然根本就不是农村人。
或许连山里的老屋都是租的别人的。
毕竟东北雪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可现在,苏然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无人机跟随在身后,镜头里苏然用左手拉住撇绳,控制住野猪王直行。
在地头入垅时,右手将犁杖放正扶直,吆喝着野猪王沿垅直行。
犁杖入土的深浅适度,分土均匀。
耕到地头后,右手提起犁杖,用脚踢一下犁杖底部,震落泥土,露出犁尖,转弯标直入垅前行。
如此***作一垅挨一垅循环往复。
整***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但凡没有点农村生活经验,能把犁杖使的这么好?
太阳渐渐当空。
扶犁的人、野猪、犁杖,三点一线,衬上阳光铺成的金色屏幕,构成大地上旖旎的一幅风景画。
这样的场景,看的观众如痴如醉。
明明是非常枯燥的内容,却就是让人耐的下心中的寂寞。
感觉好惬意,好解压啊。
我的妈呀,这样的场景真美啊,随便截图感觉都是充满意境的照片。
实不相瞒,这是我不在现场,我要是在现场,能蹲地头上看一整天。
我也是!
求主播发个定位,我现在就过来围观。
在弹幕聊的火热时,爷爷也已经把早饭给做好了。
他走出院子朝着田间劳作的苏然喊道:“小然,吃饭了。”
“好嘞爷。”
犁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已经有成片的地被开垦了出来。
虽然还是有***荒地,可这效率却要比人工开垦快的多。
“照这样进度下去,感觉再用个七天时间应该就能全部开垦完。”
苏然一句话,直接让观众们笑喷了。
哈哈,猪哥居然还要劳改七天。
感觉这七天对猪哥度日如年啊。
野猪王:我不造啊,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
打工人太苦了,现在莫名有点心疼猪哥了。
“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苏然踹了踹野猪王结实的屁股,“以后你就每天清早按时来我家,我爷爷带着你犁地,干完活你就可以上山。”
“你要是想跑,也不是不行,但最好别让我第二次遇见你。”
野猪王赶忙扭头用鼻子蹭着苏然的腿。
“哼哼”那我哪敢啊,不敢不敢。
看到野猪王似乎是在向自己表忠心,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孺子可教,那我先吃饭去了。”
苏然刚准备走,野猪王眼巴巴地盯着他。
委屈巴巴地低着头,蹄子在泥地里蹭来蹭去的,看上去特别娇滴滴。
大哥,干了这么久的活,不管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