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她更不习惯了。
池怀骞所说的留,是强制性的。
院子里出现了一大批人守卫,平浒也被带走了,她走到门口要出去,就被五大三粗的大汉给拦下了,不允通行。
“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犯人关起来了。”
“世子爷有令,以防有他人伤害***,望***安心待在***院。”娄束冷声,执行命令绝不怠慢。
以防有人伤害她?鬼才信。
池怀骞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池念徽在庆国公府的地位,可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吧?
还是说,打算用她来制衡元起?那纯粹是想多了,她要嘎嘣挂了,第一个敲锣打鼓的就得是元起。
连***院的大门都出不去,池念徽就只能待在小厅里。她还挺担心平浒的,也不知池怀骞的人有没有伤害那小屁孩儿。
夜幕降临,她在房间里听到了池怀骞回来的动静,在窗口一瞄,之前在门口所有的丫鬟都撤走了。
在这庆国公府,池怀骞绝对是老大,她硬刚肯定难度很高。
一想,她直接跳到了床上去,被子一盖眼睛一闭,装睡。
果然,没过片刻,就听到池怀骞进了这房间。
被子底下,池念徽慢慢的握紧了手。她的制药芯片也是有bug的,没有任何有症状的人或动物在眼前,她即便是用意念想破了头,它也根本不会给她药。
感觉到池怀骞走到了床边,他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她,视线具有一种穿透性的侵略,让她的汗毛都一点一点的竖起来了。
她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知道,就这个世界而言,他这种行为即便在亲兄妹之间也不合规矩。
他的手落在了她颈侧,指尖轻轻滑过,微微凉。
池念徽连眼睫都没动,只是静静地,呼吸平稳均匀。
皮肤洁白,细嫩至极,眼睫纤长,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这样就足以动人心魄。
池怀骞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
睁开眼睛,池念徽蹭的坐起身,这地儿不能再留了。
因为池怀骞回来了,晚上的守卫反而宽松了,池念徽从后窗翻了出去,然后一路溜到小院儿的院墙。
院墙虽高,于她来说不算难,轻松翻了上去。
不过往下跳就有点儿难了,黑漆漆,她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
“往下跳,还看什么呢?”蓦地,下方黑暗中传来人声,像催死鬼。
池念徽眉头一皱,俯身往底下一看,依稀的能看到一个轮廓。
“元起?”是他吧。
“下来。”从她翻上去趴在那儿他就看到她了,抓紧了过来担心她再掉下来,结果是他想多了,她都要长在墙上了。
“甭管咱俩以前有什么恩怨,现在可别拿来开玩笑,你接着我啊。”她不会疼,但不代表不会受伤,这要是骨折了,耽误她多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