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暗淡下来,秋意深浓的花棉镇已有微凉的风。
青布花袄的少女依然固执地在缎衣馆的门口一动不动,就像一樽石像。
此时街上的每户人家都烧起饭,炊烟袅袅。
各种鲜美的气味一股脑儿钻进少女的鼻翼里,勾起谗人的口水。
但少女却不为所动,只是原本从容的目光里终于露出几分焦虑。
她开始不时地看着缓缓落下的太阳。
从早晨站到黄昏,小丫头好像一点没觉得累,一副硬是与缎衣馆的老板僵持到底的气势。
中间引得上来买衣料的客人都纷纷侧目,只见丫头手上也抱着一匹绸缎,跟衣馆内的一款新品款式颜色花样都如出一辄。
因此大家无不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少女脸上一副吃亏上当的表情,以及老板一副被***赖皮找上门的委屈样,买衣服的人分辨不出谁是谁非,为顾全银子便暂且搁下看中的料子,在老板的极力挽留下依然调头就走。
每走掉一个客人,满脸皱纹的老板都恨不得用目光剥下丫头身上的一层皮。
“***你走不走,我家要打佯了。”
年轻的小伙计搬起木板准备关门,可丫头也执拗得很,硬是站在门缝中央不肯退却。
“如果你不把这绸缎给我退了我就不走。
赖也赖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