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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眼睛盯着肉看了看,又看看他,嘴里发出“咿唔”的响声,愣是没来吃这块肉。

余乐大为感动,想上前抱抱大黑,但又有些害怕。

大黑向前走了一步,将头伸过来,在他腿边拱了拱。大黑亲昵的动作让余乐信心大增,试着抱住它的头,亲热地摸着它,将手上的肉塞入它嘴里,说道:“大黑,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还有唐鹏。”

大黑架不住嘴里的香肉,吧唧吧唧嚼了几下,吞下肚。顺带着用舌头在余乐的脸上舔了一下,余乐被这种亲昵的举动大为感动。 大黑的身上的体温给他带来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心想要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大黑陪伴多好,自己和唐鹏一左一右将大黑夹在中间,谁也不敢欺负他们俩了。

“小乐,快点吧。那些官兵来找咱们的话就来不及了。”唐鹏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大人,他们两人在那边上茅厕,还没出来呢。”远处那位管家的声音传了过来。

余乐一惊,和大黑急匆匆地告别道:“大黑,俺要走了,有坏蛋要来追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便趴下从狗洞钻了出去。

此时,已经听到有人从那边跑过来,脚步声、挂在腰上佩刀的声音和大黑龇牙咧嘴发出的咆哮声......

“糟了,这俩小子钻狗洞跑了!”一位校尉嚷道。

另一个校尉爆粗口骂道:“这两个兔崽子,别让老子撞见。被老子撞见,非吊他们十天半个月的!”

“回去向两位老大禀报吧,把这***宰了炖成一锅烩狗肉,绝对香......哎哟......”

“汪......汪汪......呜呜......”狗子咆哮起来。

“额滴个乖乖,这畜生通灵性......快跑!”

......

“大黑,好样的!”

余乐赞了一句。他在洞口听了个明白,前面只是猜测,现在是证实了。葛六和常九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利用自己和唐鹏讹别人的银子,还想黑吃黑把自己的银子也抢过去。哼,还在两个孩子面前装好人,别让老子看见,叫老子看见定让你们俩吃瘪。

这三十两银子的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必须得找个地方存起来。存哪里好呢?揣在怀里,半大的孩子就能将银子抢走,自己和唐鹏根本没有能力护住它。

他左右看了看,这儿是石榴巷,平日里走这条巷子的人不多,路边的青苔都快长到中间的青石板上来了。

“唐鹏,过来。”他轻轻呼唤道。

唐鹏正躲在一个拐角处观察着街面,听余乐喊他,便跑过来问道:“小乐,咋还不走?”

“我怕银子被人抢了,不如放在大黑那里,让大黑替咱们守着。”余乐轻声说道。

唐鹏憨憨地笑了起来:“这个主意好!俺咋没想到。咱们还能时不时过来看看大黑。”

“对,等我一下。我钻回去!”余乐说完便呲溜钻了过去,又回到身价大院里。

大黑看到他,使劲地摇着尾巴,亲热地上来舔他的脚丫子。

余乐开心地说道:“大黑,我把东西先存在你这儿,你帮我守着。下次来俺给你带个鸡腿!”说完,在狗窝后面的大槐树下面挖了个洞,将银子埋到了地下。

大黑过来看了看,又嗅了嗅他的手。

余乐摸了摸它,说道:“我真要走了,你一定要帮我守住啊!”

大黑好像听懂似的,嘴里又发出“咿唔”的声音。

......

大燕开国皇帝钱翰元登基称帝后,为了掌握各地情况,在各地设置虎贲营。虎贲营专门搜集地方官员及民众的情报,直接向皇帝密奏,拥有极大的权利,在司内设有刑狱,可以随意逮捕、关押人员,且用刑残酷。

吴州虎贲营位于齐门河西侧,衙前河的北侧,边上是永济寺。北边有座小山,名曰荷包山,因形状像荷包而得名。山上树木苍翠茂密,环境优雅僻静,故而每逢上元节这里成为青年男女幽会首选的去处。

荷包山的山脚有座土地庙,因管一方土地,香火也自是不错,但远不如以前。近几年吴州灾祸连连,时局不太平,百姓们前来烧香的也少了。何况吴州城内都城隍庙、城隍庙、道观、寺庙林立,小小的土地庙便被人忽视了。香客少,香油钱就少,庙祝也就待不下去溜之大吉,不知所踪。

正好,余乐和唐鹏意外发现了这块宝地,庙祝走了之后,居然还留下一张木板床。庙虽小,但可以遮风挡雨,比躺在阴湿的桥洞下可不知强了多少倍。他俩将土地庙收拾干净,扫净灰尘,便将这里当成临时的“家”。一场大水将他俩冲到了一起,互相依靠相依为命,这就是缘分。

他俩兜兜转转饶了好大一圈才回到土地庙,因为吴州虎贲营就在这座土地庙的南面。站在土地庙前面的石阶上,便能看到虎贲营后面的校场,因此校尉们站在校场上也能看到土地庙,他俩也可以经常看到校尉们在校场上***练。

余乐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道:“今日咱们给人当猴耍了,那两个当官的一定不得好死。”

唐鹏也忿忿不平地说道:“就是,亏俺当他们是好人,真以为他们去帮咱们讨公道去了。”

余乐眼睛里透着与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缓缓说道:“汤盆,咱们得学点本事,要不然处处被人欺。今日那当官的说的那句话,俺算是听进去了。咱们与人打架,只会张嘴就咬,这和大黑有什么区别?”

唐鹏生起一堆火,将湿漉漉的衣裳挂到边上的架子上。回头向余乐点了点头,说道:“小乐,你的意思是拜师学艺吧。就凭咱们俩,谁会收俺们啊?”

余乐冷哼道:“心不狠家不富,那两个孙子居然想阴咱们。咱俩赤脚的害怕他穿鞋的作甚?汤盆,你仔细想想,虎贲营最大的官叫啥名字?”

唐鹏一愣,说道:“俺咋知道?”

“你想想,刚才在周家院子里他们提到过!”

唐鹏仰起头,皱着眉头苦苦冥想,还是想不出来,只能挠了挠头皮说道:“小乐,俺记性不好,还是你自己想吧,俺去准备晚饭。”

余乐突然将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子,说道:“汤盆俺想起来了,他们是不是提到过钱德蕴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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