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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压住心底的酸涩，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来都来了，我们就先逛逛。”

直奔他和顾清清之前逛的那家母婴店，他在店门口愣了一瞬。

我很确信他想起自己之前来过这里。

就问他惊不惊喜？

我们从婴儿奶粉区一直逛到玩具区。

把能逛的地方统统都逛了一遍，最后我挑了一个小玩具。

他许是觉得我幼稚，嘲笑道：“婴儿玩的东西你买来干嘛？”

“送人！”我看着他的脸，心里又酸又胀。

他没再多问，也许根本就不关心。

结账时，收银员问有没有会员，季斐脱口而出说有，忽然又改口说没有。

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早就背叛了他。

我只是垂眸轻笑，没有拆穿。

12

车里，我蹙眉看向他，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长舒了口气，笑意颇深：“我就说你怎么想着来逛这个商场，是不是想跟我生孩子了呀？只要像你，男孩女孩都可以。”

一听就知道他不走心，只是为了敷衍我。

他根本就不可能想过和我会有孩子这件事。

我又问：“如果是女儿，要是嫁给了不爱她的人，你会怎么办？”

“劝她***！”

“怀孕了呢？”

他有点不耐烦了，瞥了我一眼：“你这扯得有点远了。”

我就想亲口听到他的答案。

“你就说说呗！”

他犹豫了片刻，微蹙着眉：“在没有爱的环境下出生也是不幸的，如果可以我不会选择让那个可怜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心咯噔一下，手里握紧了刚买的那个小玩具，闭上眼睛别过了头。

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将车窗打开了一点，额前的碎发随风乱舞，风噪声加剧了心慌，我却没有将车窗关闭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