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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偏偏爱上了陈若汐,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陆彦试图拉起我的手,让我和陈若汐握手言和。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愤怒地说:

“陆彦,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们母女?”

背着父亲虐待我,欺骗父亲疏远我,甚至在父亲去世后连后事都不愿处理......

陆彦看着我拍红的手背,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表现出不解和不满:

“诗诗,我是为你好,你如今孤身一人,若汐她们母女算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何必执着于过去,让自己痛苦不堪呢?”

“人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陆彦的话语听起来诚恳,但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我熟悉的不耐烦。

却再也没有我熟悉的心疼和关爱。

我听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成了粉末。

痛到我几乎说不出话。

而陈若汐眼中那一抹得意和挑衅,与过去如出一辙。

“诗诗,如果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会一直忏悔、愧疚,直到你接受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止。”

“滚!”

我紧紧抓住玄关,才不至于让自己颤抖得太过厉害。

陆彦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诗诗,你为何如此不理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的宽容哪里去了?”

他亲眼目睹了我被陈若汐母女逼到绝路。

曾经,他愿意为我挺身而出,与她们争辩,甚至不惜怒斥。

究竟是什么,让他转而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开始为陈若汐辩护?

我任由痛苦将我淹没,一字一句地告诉陆彦:

“除非她死在我面前,否则我绝不可能原谅她!”

陆彦的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即将爆发。

以前他为了我而怒斥陈若汐母女时,也是这副模样。

“周诗诗!只不过离开了两年,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你不原谅她也行,那你向若汐道歉!我不想别人嘲笑我的未婚妻是个心胸狭窄的毒妇!”

“你妈妈自己想不开自尽,那是她自己脆弱。如果她考虑到你年幼,你爸爸就不会丧偶后重组家庭!你不要把你的不幸都归咎于若汐母女,她妈妈是有错,但不至于死罪!如果你像你妈妈一样钻牛角尖,想不开,那活该你夜夜做噩梦!”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噩梦”二字。

脸上闪过的厌恶,被我清晰地捕捉到。

所以,那个发誓要守护我一生的人,终究是厌倦了被噩梦纠缠的我。

最终,我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变成了他伤害我的利刃,再次将我刺得遍体鳞伤。

曾经,只要听到我做噩梦,就会心疼得眼眶发红的男人,再也不会抱着我说:

“诗诗,有我在,任何噩梦、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法伤害你分毫!”

他用爱和关心护我爬出深渊,现在却亲手将我再次推了回去。

他为了陈若汐,说我活该!

我颤抖着身体,再也抓不住玄关,踉跄着往后退。

陆彦眼疾手快地扶稳了我,才发现我膝盖红肿一片。

他立刻蹲下来查看伤口:

“膝盖怎么伤得这么重?”

“算了,你不想道歉我替你道歉,但以后不能再这么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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