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身边花妖对视，彼此笑着点了点头。
“剜掉。”
我心中一阵梗塞，那伤疤是在人间时为救顾玄冥而落，只怕是现在我想救她们的命也救不成了。
几个花妖瞬间将我围住，稍作用力就直接将我打跪在了当场。
我身子低匍在地，看着熙华提着把灵刀步步生花走来。
我着急开口：“你们可知我是……”
喉咙里卡了半晌的话始终哽在喉咙里。
我是谁？
顾玄冥的妻子？还是他爱而不得的***？
我犹豫了，迟迟说不出那几个字来。
啪，熙华凝空一掌打来，五道指印，连带着皮肉绽开，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打你就打你，还用得着管你是谁吗？”
“这天界之上，除了天帝还有谁值得本宫忌惮？”
身边花妖全都笑着附和，“这天界之上除了天帝，还得就是我们最受天帝宠爱的熙华姐姐了。”
脸颊胀痛地撕裂，却还是忍着说不出那半句话来，她花妖的荣宠也不过是仗着和我几分相似得来。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她责难我的理由……
我强抵着痛，又一次开口：“现在，你们放了我，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这群花妖像是听见了莫大的笑话一般，全都嬉笑出声。
熙华一把掐住我的脖颈，让窒息感一点点地侵蚀着我的四肢百骸。
“放过你可不行，用了别人的脸，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的眼睛贴近着我的脸，上下来回地打量，然后找到我距离头皮最近的位置，猛地掐出一道痕迹，鲜血淋漓。
“就是这里，从这里划下去，可以得到整张脸皮来！”
熙华一张脸笑得扭曲起来，手中灵刀举起逐渐对准了我。
刀剑的寒芒射得我浑身瞬间一颤，强大的恐惧感抵消掉了先前的羞耻。
我忍下心中恐惧，撑着嗓子大喊：“我是天帝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你们谁敢！”
3.
熙华手中刀子悬浮在离我脸颊半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