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顾渊王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女人,三番五次挑战他的极限,如今竟然还好好地活着,并且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的浴室里,被自己鬼使神差拖进浴缸。放在以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自幼缺少父爱母爱,长大后又孤身扛起庞大的集团,不但养成孤僻冷傲的性子,对女人也兴趣辽辽。尤其是有小三后妈这么个反面教材在前,他对女性更是如避蛇蝎。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贪图富贵、攀附男人的物种。因此,关于“厌女”的说法并非传闻,顾渊王如今二十七岁,却没有与任何女性有过暧昧,不近女色到极点。所有到贴上来的女人,都被他冷言冷语吓跑了。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位少爷还会把人整得名声败坏、家破人亡,不仅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人人都以为郑家二少爷生来孤僻,冷心绝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医生宣布他再也不能生育那天,自己有多么地失落。他曾经想象过自己或许会有一位温柔的妻子,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孩子。幼年时没有得到的,他会数倍给予自己的孩子——最好、最多、最温暖的爱。最长情的陪伴、最快乐的童年、最美好的梦想。而他的妻子,会得到他永远的忠贞的灼热的感情。任何女人都不再有机会入他的眼,他今生只对一人全心全意。到那时候,他也算是有自己的一个家了。但天不遂人愿,一场车祸埋葬了他所有的念想,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无情之人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恶名在外,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往上扑。比如这个胆大包天的宋鹤。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拒绝,看不上老头子,难道真是因为洁身自好?不!事到如今,他可以非常肯定,她的目标非常明确,从一开始,这个女人的目标就是——他,爷,郑氏集团大总裁!这个女人的野心真不小啊!可他岂会这么轻易被拿捏?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不该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要按腿,手可得往下一点。”顾渊王眼神深沉,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哂笑,抓着宋鹤的手,首往水下探。骤然侵上肌肤的温热,让宋鹤一阵缩瑟。明明是刚刚好的水温,此时却像架在火上,愈发滚烫起来,蒸腾热气熏红了她的粉颊,小巧的鼻头与双耳,更是通红得要滴下血来。更不要说那薄如蝉翼的浴衣,湿水后宛如第二层肌肤紧紧贴附,让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展露无余。“二少……”细如蚊蚋的少女音,带着怯生生的震颤。虽然己经打定主意要勾引顾渊王,但宋鹤压根没做好心理准备。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黄花大闺女,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衣不蔽体地跨坐在一个裸男的腰上,一只手还摸着人家的大腿?“还是说……”男人的另一只大手突然抚上她的后腰:“你想按别地方?”救!命!啊!宋鹤觉得自己脸红得,热气都要从耳朵噗噗喷出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会撩!这还是那个人形冰山吗?不行啊,宋鹤,振作起来!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变脸就让人滚出去呢?顾渊王可不是那种容易精虫上脑的人,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必须掌握主动权,尽快把人给办了,把好孕气给消耗掉,才能迈出关键的一大步。这样想着,宋鹤渐渐冷静了下来。哼,就你会撩,我不会吗?宋鹤灵机一动,手一滑,哎哟一声又扑倒了。这次,她整个人趴在顾渊王身上,后者条件反射,将她搂了个满怀。为了防止男人推开她,宋鹤还趁机把脸贴在他胸前,粉嫩樱唇状似不经意擦过他的锁骨。“二少……我的头好晕……”顾渊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两下,掐在宋鹤纤纤细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宋鹤决定再加把劲。她故作难受地发出一声嘤咛,两只小手轻轻抚摸男人的肩膀,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呼吸也跟着变得粗重了。“你这个……”顾渊王的心中烧了一把火,有点烦,有点燥,但更多是无法排解的热。他想骂宋鹤是个妖精,让她滚出去,但对方凝脂一般的肌肤仿佛有魔力,吸住了他的双手,让他只想狠狠地将人摁入怀中。“二少……”女人抬起娇俏可人的小脸,沾湿的睫毛地下,湿漉漉雾蒙蒙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男人:“我好疼……求你帮帮我……帮我揉一揉……”女人一边说,一边轻轻握住男人的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想狠狠地掰开揉碎。顾渊王几近失控,同时又感到极其愤怒。她就这么想爬男人的床吗?她果然和那些贪图富贵、攀附男人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既然如此,自己也该给她一点教训!掐着自己的手突然发力,宋鹤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哗啦”一声,顾渊王将她翻了个身,整个压在身。“怕疼?”“忍忍吧。”“等会儿还有更疼的。”宽肩窄腰,完美如大卫雕塑的身影欺身而下。此刻宋鹤才惊觉自己在男人面前是如此地娇小,光是高大的身影投注在自己身上,就己经让她喘不过气。“怎么?”男人喑哑的嗓音低声询问。“二少……我怕……”“怕什么。”男人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背,激起一阵颤栗:“都是要吃的。”吃……宋鹤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热情将她淹没。“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