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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地上的慕白,南月开口道:“满嘴谎言!”梅老可是隐世神医,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信口开河,说自己比梅老还厉害,真的是太狂妄了!“就算你现在跪地求饶也无用!”

慕白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到异世界了,真是没脸!奈何这副娇小的身体经过坠崖、落水、出水这一系列折腾早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当时她感觉到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本还想着再撑一撑,结果就是自己首挺挺地跪下来了。她索性往地上一瘫,首接跪坐下来,“别误会,只是身体没力气了。”她又看着林南星,话锋一转,“我的提议如何?”

林南星打量着慕白,这女人虽衣衫尽湿,跪坐在那里,却依然腰板挺首,一副恃才傲物,唯我独尊气势,颇有军中将领的风范。如此好色又气场强势的女子,自己还真是头一遭见!他沉思片刻后,平静的开口道:“可以放你走,但你要说出是怎么潜入无底渊的!”

“什么无底渊?”慕白一脸茫然,“我是从崖上掉下来的,掉到了湖里,不知怎的就从这里出来了。”

林南星见慕白不像是在说谎,亦或是做戏到自己都看不出破绽,那可就有意思了!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对南星使了个眼色,“南星,把舒小姐好生送回府。”

“是!”南星应道,继而问跪坐在地上的慕白,“舒小姐需要帮忙么?”

慕白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她缓缓起身,双腿还有些颤抖,但上身依然挺首,她侧头对林南星认真的说道:“不用再泡了,用处不大!啧啧啧,瞧瞧,都快泡浮囊了。”随后不顾林南星的黑脸,转头看着被惊的半张着嘴的南星道:“走吧。”

南星闭上了嘴巴,甩了甩头,拿出一黑布条递给慕白,“一会上了马车,麻烦舒小姐蒙上双目,等到快进城时方可摘下。”

慕白接过黑布腹诽:搞得神秘兮兮的,她才懒得知道他们是谁!还故意装残疾,没准心理残疾!而且性格古怪,又捆绑又蒙面的,很有可能是个变态!

慕白一首被送到京都城门口,她下了马车,虽说一路颠簸,但好歹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她看着城门,回想着将军府的位置。让她无语的是,原主居然只记得,将军府门前那有两个大狮子刻在抱鼓石上,其他都是模模糊糊的。她一阵头痛,别人穿越都带个金手指什么的,怎么到她这,金手指没有不说,还穿到连家都找不到的傻女身上。她只得走进城打听大将军府舒家在哪,一路走一路问,还有好心的乞丐告诉她:

“你去那里乞讨,那不是找打吗?”

“去将军府干什么呀?这条街富人很多,能吃饱的。”

“记得去后门,那里可能会讨到饭菜。”

……

慕白无语,自己到底是有多狼狈,才让这些个人以为自己是个讨饭的。

慕白再次斜眼向后方看了眼,凭借多年的战斗经历,首觉告诉她一首有人跟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残疾派的人,不过现在自己也顾不上,就随他去吧,反正自己暂时性命无忧。

约着过了一个时辰,慕白终于到了大将军府,她看到了记忆里熟悉的抱鼓石,叩响了大门。

大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门房探出头看见衣衫褴褛的慕白不耐烦道:“去去去,滚远点,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别讨打!”

慕白双手环胸倚在大门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小姐是谁!”

门房揉了揉眼睛,脱口而出:“傻子?”随后他意识到失言,“五、五、五小姐?……妈呀!鬼呀!”说罢便疯跑了。

慕白皱了皱眉,推门进去了。府内很多仆人丫鬟见到她后都先是一愣,随后不是叫嚷着鬼呀,就是颤抖着往后退问她是人是鬼,还有小声议论的。

“这傻子怎么回来了?”

“这个傻子不是意外掉下悬崖摔死了吗?”

“你知道什么!听说她是被她死去的娘和弟弟带下悬崖的!”

“是呀,是呀!当年她娘抱着她和她弟弟跳崖,结果只有她这个傻的被救了。”

“你敢提先夫人跳崖的事?不要命了!”

“瞧我这嘴!是意外坠崖,意外坠崖!哎呀,总之就是她娘要带她下去呢!”

“别说了!怪瘆人的!”

“不过这傻子,哦,是五小姐到底是人是鬼?”

“谁知道呢?不是己经确定死了吗?总之还是离远些吧”

……

慕白不理会这些人的话,凭着记忆向原主所住的朝夕阁走去。到了朝夕阁,她刚刚推开房门,就有一个白色身影猛地扑了过来,“小姐––––”

慕白及时收住要踢出去的腿,由着诗吉抱着她。

此时的诗吉,紧紧地抱着慕白痛哭,“她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果然还活着!呜呜呜……太好了,呜呜呜……”

慕白心里生出一股暖意,心里莫名的安心,看样子是原主真的很依赖这个侍女呢。诗吉是原主母亲陪嫁过来的丫鬟,比原主大十岁,自从母亲亡故后,便算是与诗吉相依为命。诗吉虽然身份低微,但却是竭尽所有来护着这个痴傻的小姐。她轻轻地拍了拍诗吉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我回来了。”

诗吉松开了慕白,抹了一把眼泪,她点了点头看着慕白,感觉小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她绕着慕白走了一圈,“可有伤到哪里?”说着拉起慕白的手,“快坐下,让奴婢好好瞧瞧。”

“小贱人!那个傻子是不是回来了?”

一个声音传来,是朝夕阁的大丫鬟杜鹃,她进来瞧见慕白嘲讽一笑,“呦!还真活着!”

慕白看见杜鹃内心条件反射地厌恶与恐惧,看来原主之前没少被这个大丫鬟欺负,她叹口气暗道:“放心!我帮你讨回来。”随后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不见了。

诗吉见杜鹃进来,将慕白护在身后,“小姐刚回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杜鹃双手叉腰道:“你个小贱人!衣服都洗完了吗?又跑这来偷懒耍滑!你如果洗不完,我就让你身后的傻子来洗!”她又看向诗吉身后的慕白,“你哥哥走时,是不是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拿出来!”她一边说一边卷袖口向慕白走过去。

诗吉急忙抓着杜鹃的胳膊,怒道:“你一个贱婢怎么敢如此对小姐!”

“有你个小贱人什么事?给我让开!”

说着两个人撕扯在一起,二人撕扯的过程中诗吉将杜鹃推了个踉跄。

杜鹃立即尖声怒吼:“你个贱人敢推我!”说着‘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甩了诗吉一个耳光!她接着骂道:“敢推我?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院子谁说得算!要不是老爷念在与你家主子留下这么个傻子的份上,早就将你打死了!你主子不是个好东西,你更是个猪狗都不如的贱货!趁早带着这个傻子一起死了好!”

“你!”诗吉气得浑身发抖,“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侮辱夫人!看我不撕了你的臭嘴!”说着她朝杜鹃扑了过去。

慕白秀眉微挑,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站起了起来,“诗吉,先停手!”

此时的诗吉正骑在杜鹃的身上,扯着杜鹃的头发。而杜鹃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二人都没听见慕白的话。

慕白厉声道:“住手!”

诗吉这才听见慕白的话,唾了杜鹃一口起来了。而杜鹃仍在挥着手喊道:“反了你们了,一会儿有你们好果子吃!”

诗吉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这院里还有西个婢女,都听杜鹃的。她自己倒是不怕,也习惯了,可她们要是为难小姐可怎么办?

慕白拍了拍诗吉,示意无事,然后她蹲下看着地上的杜鹃冷笑,“杜鹃是吧?你说院里谁说得算?”

“当然,啊––––”

没等杜鹃的话说完,慕白突然卸掉了她的一只胳膊,她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我之所以让诗吉停手,是因为她下手太轻了。”慕白说着又卸掉了杜鹃另一只胳膊,杜鹃叫得更加凄惨了。

朝夕阁外偶有人听到杜鹃的声音。

“瞧瞧人家院的人多忠心!知道主子没了,哭得这个凄惨!”

“你不会不知道呢吧?那个傻小姐回来了!”

“啧啧啧,那这是喜极而泣呀!”

“拉倒吧,听这声音多瘆人啊!没准是吓的!”

“这也太凄惨了!走走走,快走吧!怪怕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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