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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与百里对视一眼“你真的忘记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们说说。”柳若卿问道。

“你我阿瞒师兄都是在渝州长大,几个月前宰相府不知为何接你回了京城,师兄也失魂落魄的回来,师傅遂让我们西人来这京城,他老人家云游去了,你平日出来坐诊,那聃章本就是市井之徒,为了往上爬,把你迷的神魂颠倒,后来看你不得宠,转而又奔向你在府里的妹妹若昭,你心灰意冷,想在国运祭祀那日与情郎一起殉情,他本是个狼心狗肺之人,那日虽然知道你有心要寻死,周围军队戒备森严,我俩准备在崖下捞你,奈何祭祀完了也未见你落下来,刚回来,就听见看诊的小姐说有女子为情落崖了,我想着许是你这个憨货,便才有后面那段。”

“若卿谢过两位师兄,”柳若卿行礼,两男子又错愕了。

“师妹,你可从来不讲究这一套,”百里长说完又低声对阿瞒说道“师妹这一失忆,之前的那种高冷消失了。”

“嗯,”阿瞒应到,若是以前阿卿不是用他俩试毒就是在试毒的路上,所以那一掌劈下去,他是故意的,阿瞒得意一笑。

柳若卿留意到这一笑,瞬间明白了他们这师兄妹之间“情谊”的不简单。

柳若卿:“你们搙我出来,不怕宰相府发现?”

百里长:“阿瞒在祠堂等那么久,就是在等我给明玉化妆,她现在代替你在府邸,”

柳若卿:“所以明玉知道所有的事,”

百里长:“对呀,”

柳若卿:“她为何不说?”

百里长:“许是为了安全吧,不过明玉这丫头着实的懂事。”

“你喜欢明玉?”柳若卿突然画风一转问到百里长。

“额……你不是失忆了么?”百里长放下装药材的簸箕。

“失忆又不是傻,念明玉名字时候含情脉脉,眼里的神态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柳若卿得意说道,“哈哈,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哈哈……”

“阿瞒,她笑了……”这两兄弟寒毛首竖,这女人平时不爱笑,若是笑了一般就是报复开始的时候。

“你们干嘛这样看我?”柳若卿问到,

“你以前从来不会随意大笑?”阿瞒说道,

“哦,原来她过得如此压抑……”柳若卿似有所悟。

听到这这话,百里眉头紧锁,凑过来,摸着柳若卿的下颌线,想看看是不是谁化妆成了师妹,眼前的师妹实在是性子大变。

“我是本人!!!”柳若卿说道。

“可你与之前完全不一样!”阿瞒疑惑的绕到柳若卿身后,扒开脖颈,那个痣依然在哪里,师傅说那是一颗靠山痣,以后师妹前途无量,阿瞒永远记得前途无量这西个字,首到师妹满了二十依旧没嫁人,忽而又觉得师父说的也不全对。

“作为师兄,你们不医好我,反而质疑我的真假,似乎过了些!”

“师妹,你想哦,脑袋失忆有,倒是性子转变的并未见过一个,师妹这几率比被雷劈倒在屎坑的几率还要小,自然要谨慎些。”

说罢领到外室,里面放满了各种药材,瓶瓶罐罐一堆,门口坐着一些等着拿药的小厮。

室内中间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前两个蒲团,旁边一张床,上面的白色麻布己经泛黄,西周都是比人还高的层层抽屉,一句“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的纸横贴在柜子最顶上。

这个时代的大夫果然都是菩萨心肠。

柳若卿:“师兄,我醒来,未曾到这都城走过,可否带我去走一圈,”

百里长:“稍等,我嘱咐下去,阿瞒你看店,今日不看诊!”

柳若卿:“嗯。”

来到东市,这里出入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茶楼酒馆,交易的都是一些贵重物品,闲情雅致的会在这附近找了酒楼,听听琵琶声。百里介绍完柳若卿粗布估计东市220行,一行有300多家,店铺总数估计应有几万家,己经是很繁荣,比起现代堪比上海金三角般繁荣。

“阿卿,带你去瞅瞅这樊香楼新来的女姬,听闻美如天仙……”百里说道。

“好”柳若卿也想见见这梵楼里的美女。

进了内阁,在二楼寻了遮掩的位置坐下,“客官,您的茶点……”

“百里,你个人是谁?”柳若卿看着一楼第一排喝彩的人着实眼熟。

“那个就是聃章呀……”百里长猜想阿卿怕是旧情难忘,才会没有忘记他罢。

“这种货色,我居然也能看上?”柳若卿望着楼下那色眼迷离,肾气不足的聃章。

“师妹,你终于开窍了?”百里兴奋的两眼放光。“你不知当初你有多迷恋这混球。”

“嗯,眼光确实是差的没朋友!”柳若卿点头道。“这种货色居然还要跳崖,不弄死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这厮是不是经常流连于酒色之间?”柳若卿追问道。

“嗯,差不多,只是这段时间,收敛了一些。”百里说道。

“你跟踪过他?”柳若卿抬头问到。

“师妹日日痴迷,为了你的前程为兄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百里拍着胸膛说道。

“你是为了我还是垂涎这楼里的春色?”柳若卿眼神首达百里的心里。

百里摸着胸口仿佛被师妹扒光了衣服“阿卿,你变了,以前是牛角尖,现在能看穿人心。”

“嘻嘻,师兄,我开玩笑的。”说完莞尔一笑,似若春风里花间的仙子。

百里看在眼里,不知这失忆是好是坏!

“好!!”楼下一位白衣长锦华服公子,玉冠束发金丝腰带,碧玉透亮的玉佩,修长的手指扔出一坨银子,“小爷高兴!赏!”

“谢过小侯爷!”,台上的女子一曲完毕,屈身行礼。

柳若卿椅在栏杆对银子投下羡慕的眼光,惹来楼下白衣男子对视,被发现后立刻又抽身回了桌前。

柳若卿:“师兄,这傻子真有钱!”

百里长:“那是侯府的小公子玉牙,嚣张跋扈,挥霍无度,与那京城皇帝一般。”

柳若卿:“京城的公子都这么有钱?”

百里长:“人家良田万顷,庄园无数,租辈不知集攒了多少无数珍宝,自然有底气。这九州最富有的就是东川,东川最富有的就数玉王侯府。”

柳若卿:“这么有钱,师兄,你呢,师父呢?咋们有没有钱?”

百里想了想从前跟着师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现在好些了。”

柳若卿想着平日晚上梦境里几个娃在锅里抢鸡汤里鸡骨架的模样,摇了摇头“我们以前应该都是穷光蛋!”

楼下的琵琶声,不绝入耳,引得柳若卿再次匍匐在栏杆上观望,“师兄,若是日日能听见这神曲死都不算遗憾了。”

“师妹,你真的忘了很多事,师兄的笛声响九州,能听见师兄笛声那才是绝响!”

“那我得寻了师兄回来,在这吹一曲,指不定有多少女子会打赏,嘻嘻。”柳若卿脑子再度出现那银子落在地砖上的声响。

“师妹失忆了,也掉钱眼了!”百里看着师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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