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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护城河旁尸横遍野,男子身高八尺,指节突出,脸部线条分明,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高挺的鼻子,持剑站在尸体中间,一身青衣风尘仆仆。

“公子,我们的泄露了行迹?”,

“传令下去,查沿途落脚处,记住务必不要打草惊蛇。”

“是!”说罢便消失在林间。

公子眸光灼灼,脸色冷厉。距离皇城还有半日路程,潜伏的刺客不下于百余,若真是长渊太子设下的埋伏,带回冀尤的难度就大许多。

冀渊,字南瑾,平定六川,封为南渊王,踏平六州之后,父皇下令,养精蓄锐,便回来长渊,在朝堂领了刑部一职。

冀渊功高震主,父皇自然不怕虎子,怕的是如今长渊的太子冀昌,这躺下的也可能是冀昌的死士。

当初为了稳定边境,父皇同意送幼子冀渊至东川,冀渊是所有的幼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娘亲贤妃看着懦弱的冀尤,狠心把冀尤送去了东川,这是冀渊心里最大的遗憾。

走到河边还未清理完血迹,湖面倒影照出来的剑影,扑身而来,抽出腰间的利剑,跃上一旁的树梢,邪魅一笑说道:“就这么不想我进城?”。在死士身后手起剑落,死士倒下。

冀渊上马往城外最高的安法山奔去,山上有座寺庙,庙里的老和尚是他旧识,东川国运祭祀的地方,寺里高僧何其多,不参与现实纷争,死士自然进不去。

赶到山脚下,天色渐渐暗下来,视线也开始变的不清晰,为了不起疑,弃马徒步从茂林中进山,到达山顶,坐在崖边望着脚下的东川京都繁华之景,一时迷了眼。

这暗夜时刻,冀渊未注意侧面射过来的毒箭,一个飞身越过对方的头顶,拳头打在对方的天灵盖上,死士首接倒下,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被划到的肩膀有毒液渗入,沁入血脉,冀渊眼一闭,朝崖底的水面倒下去。

柳若卿在院子里休息了半月,脑子清醒了些,背着竹篓来到安法山脚下。

她有必要再来此处寻迹回去法子,明玉如何劝阻都无用,她从这里来的,兴许这里能送她回去。

累了便来到悬潭边欣赏这巧夺天工的瀑布,远处的一个尸首引起她的注意,站在原地犹豫的片刻,不知对方死活,一起一伏的肚子证明这人还活着,把人从河里扒出来,在水里泡久了,皮白惨白,也掩盖不了男子刀刻般俊美的五官,解开衣服挂在树上晾干,柳若卿看着肩膀发乌的伤口,“中毒了?”

从竹篓里拿出明玉给的蛇毒解药,兑水喂下去,在西周寻了一些生姜、甘草、远志、黄芪熬水继续灌了一下午,寺庙西周全是中草药,为了就是方便寺里的高僧行医方便。

冀渊肤色从惨白慢慢转为红润,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卿卿烧些水慢慢的擦拭手臂腋窝,再穿上白天晒干的衣物。

“冷.....”,男子微弱说道,拿出竹篓里面的小盖毯,抱着他在树周堆了了叶子窝。

“再忍一会,发烧是身体在排毒,若是这烧退了,你便好了。”柳若卿在冀渊耳边轻轻说道,躺在身侧,冀渊大手抱过柳若卿的身体,小脸落在了冀渊的脖间,这个姿势持续了一晚上,本着救死扶伤的心肠,柳若卿没介意,抱着他的腰身睡了过去。

醒来,手指间多了一枚白润的玉佩,冀渊早己不知去向。

摸着这温凉的玉佩,“这算药费吗?”。卿卿开心嘴角扬起。

走了一圈,寻不到什么踪迹,更想不起一两件事,失落的打道回府。

回到宰相府,敲开后门,明月己经在等候多时,“小姐,我还担心你今日回不来。”

“嘘,别让人听见。”这府里都是眼线,能打扮成明玉模样出去己经不错了。

摸到院子里,悄悄的放下竹筐,沐浴完毕后在明玉面前亮出玉佩道:“这个值钱吗?”

明玉摸过,惊喜道:“小姐,这可是上好的长渊玉呀,白玉犹如割脂,还能照人!小姐,这可要收好。”

“明玉,你怎知是长渊州的?”柳若卿问道。

“这质地就是长渊州才有的岫岩玉,我在小姐师兄那里见过,他说这种玉只有长渊才有。”

“长渊州?”卿卿想着这玉佩的主人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

“呦,在看什么呢?”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柳若昭。

“听说姐姐你失忆了?啧.....怕是觉得没脸见人了,才会如此吧。”说罢眼睛毒辣的盯着柳若卿手中的玉。

“你也配拥有这东西。”遂夺了过去。

“你这种强取豪夺是不是太过分了!”柳若卿道。

“哦,是吗,姐姐向爹爹讨聃章哥哥时,可不是这般,如今也尝尝这被强取豪夺的滋味。”柳若昭观看者眼前的这块玉,府里没有一块似这般白玉无瑕,极品。

“你怎知是我抢去豪夺?你有问过阿爹,问过你的聃章哥哥?”柳若卿质问道,这几日身子主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有时候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她也不敢确定。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活在话本故事里,鬼才懒得说你,玉佩你喜欢送你好了!”说罢便走进了房。

“呸,谁要你的臭东西,我想要什么爹爹永远都是给我最好的!”

见讨不着趣,若昭怒气冲冲的追到柳若卿的身后拽过来道,“你说清楚!”

柳若卿另一只手准备拽开,奈何这丫头死扣住不放,摸到她的脉搏似乎不一样,用力一推,若昭便倒在地板上,两旁的丫头看到赶紧扶起来,“柳若卿,你给我等着!”说罢把玉佩一扔,首接落在石子路上,玉佩首接碎成了两片。

卿卿心疼的捡起玉佩,找来红绳子,编织了两个同心结挂在破碎的玉上,倒是极相称。

傍晚,收了明月晒的药材,明月擅长去山里寻药,偶尔没了银钱可以拿到西市贩卖,那边是各川商人云集处,做的都是批发买卖,稀有物品比较多,尤其是明玉收集的孢子叶晒干成粉更是稀有,这是明玉家传的手艺,经过加工,在刀枪伤上颇有效果,市场上很是抢手。

“明月,你的药敷上伤疤好的极快,为何不去开个药坊?”柳若卿说道,明月只是默默听着,未作答。

“小姐,你别说了,明月老家就是做这个的,后来当地的新来的县霸想要了这方子立功,明月阿爹死守了秘方最后还是被迫害而死,明月趁机逃出来,才幸免于难,先夫人看她沦落街头在收了回来。”明玉说道。

“原来如此。”卿卿不说话了,望着整理药材的明月觉得大家都很可怜,也许她们留在身旁也是受了先夫人恩惠,想着这些又惆怅起来。

“小姐可在?”门外传来宰相府管家的声音。

刘婆穿了单衣急匆匆跑出来,

“管家有何事?”刘婆说道,宰相府从来不会在乎小姐的死活,如今过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老爷有请,点名要小姐一人过去,你们且在院里候着即可。”一位眼泡突出,眼睛缩小,面部的肉轻浮的中年肥男在门口说道。

卿卿放下手中的药材,穿上外套,套了刚才准备的护膝,

回头便对着刘婆说道“今日你们且先休息,落锁,无须等我。”

在这深宫大院的古代,如是不受宠下跪是经常的事,幸亏自机智。

“走罢。”宰相是个新鲜东西,要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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