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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

下巴被人挑起,修长白皙的指节微弯,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玄夜,你是不是哭错坟了?”

头顶落针似的雨珠骤停,她挣扎着抬眼,睫毛上坠着的水珠顺着眼尾滑下。

玄夜眼底染着一抹红。

吸了吸鼻子,手不自觉揽上他的腰,“妈妈,抱……”

:“……”

少顷,他尾音溢出一声轻笑,另一只手堪堪停在半空,“又玩哪出?死对头当腻了,想当我女儿骗光家产?”

她轻阖着双眼,长睫微颤,半个身体几乎埋进他怀里。

他们上次离的这么近还是某个招标会上,两人相对而坐,因为争抢一个名额当场就差鸡飞狗跳。

负距离紧紧相贴半分钟,感觉手臂上的温度急速飙升,再抬起玄夜的脸,两颊殷红。

额头忽然覆上一股冰冷,玄夜肩膀瞬间脱力,神智陷入昏迷。

朦胧中,她的手紧紧揪着冰冷挺括的西服一角,感觉到落在脸上的呼吸越来越灼热,语气焦急——

“玄夜!”

……

醒来时,正对视线的吊灯差点把她晃瞎。

太阳穴传来隐隐刺痛,她低声轻呼,神经传来的痛感顿时打了个激灵。

一鼓作气掀开被子,还好还好,玄夜拍拍胸口,衣服还在。

等等。

梅开二度,她恍神几秒,再次掀起。

“疯了……”

哪来的白衬衫?!

新的!?

男款!

还没下床,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玄夜鲤鱼打挺,瞬间拉过被子蒙在头上装死。

一秒,两秒……

除了刚才的开门声,房间突然陷入安静。

颀长的身影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挤在一团的大白棉被,呼吸起伏频率不均,薄唇轻启:“我数到三——”

一个枕头猝不及防朝他飞来,很快耳边传来一声娇怒,“!我就知道是你!”

玄夜索性不装了,一股脑坐起。

头一偏,巧妙躲过物理攻击,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她,“注意态度,现在我是你妈妈。”

“我是你祖宗!”

手腕被人握住,衬衫的扣子崩开两颗,玄夜像触电似的收回手,急忙拢住衣服。

下一秒,放大的脸不断凑近,矜贵的面孔上挂着肆意的笑。

“昨天还拉着我又亲又抱,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不等她出声,他声音无比温柔,“欲求不满还是嫌我不够用力?”

玄夜脸蹭的一下红了,和在一起三年,两人最多止于最简单的牵手拥抱,她总觉得情爱一字要郑重,也难怪。

蓦然轻笑出声,似嘲讽般,“我这种木头也是你三两把火能烧起来的?”

腰间被根根分明的指节握在手里,唇角弧度向上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谁说你是木头,?”

被戳中心事,如水的杏眸黯淡,不等反击,她被人按进被褥。

灵巧湿滑的触感钻入,撬开牙关,玄夜骤然睁大了眼。

吻来的热烈而霸道,腰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移往上,在脊背处流连,落在蝴蝶骨处,轻轻摩挲。

“唔……”她用力一推,面前竟纹丝不动。

狗东西竟然堂而皇之吃上了豆腐!

她挣动手腕,在惊呼中被叠加交握在头顶,喉管中的空气层层败退,快要窒息时,还得靠他来‘渡气救命。’

片刻,他松开唇。

玄夜被逼出生理泪水的眼角微红,“……我要你狗命。”

要不是昨天腿挨了那一下,他现在己经被她拿领带五花大绑在厕所。

狠话平添几分软糯,等她说完,低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自信点,你底子很好,一点就燃,烧不起来只能是他的打火机没用。”

玄夜喘着气,一张脸涨的通红,死犟的嘴角和表情强撑着最后一道防线,实际指尖己然微颤。

太近了。

几秒后,终究是她撑不住先挪开眼。

浅笑一声,从她身上起来。

玄夜感觉自己脸火辣辣像是被蚊子叮,她显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更别提还被某人抓个现行。

“午饭准备好了,你是自己起还是我抱你下去。”

“……”

“嗯?”

玄夜匪夷所思问:“你吃错药了?”

暖色灯光下,长身玉立的男人身穿白色衬衫,清隽的眉眼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下毒了,你信吗?”

一口气差点没翻上来。

熟悉的配方,原来的味道,玄夜恶狠狠地掀开被子,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关门前还不忘例行放狠话,“你丫给我等着!”

餐厅。

佣人们垂着头,视线却飘忽不定的左右游移。

平常王不见王的两人竟然能有面对面坐着吃饭的一天。

玄夜面前的牛排鲜嫩可人,她盯着看了两眼,没动。

:“不合胃口?”

“想吃火锅。”

他放下刀叉,优雅淡定地拭了拭唇角,“换掉。”

很快,铜炉表面飘着几片黄姜葱段被人端了上来。

面前的牛排也撤了,摆明了要陪她一起吃。

佣人布菜的时候,气氛安静的近乎诡异,首到……

“亲爱的,人家想和你用一个锅。”

娇滴滴的声音一出,佣人手抖,差点连盘带肉扣进锅里。

玄夜自接管家业起就和不对付,你走人行道我连人行道绿化带都不走,连彼此养的鸽子都能在公园因为抢食互啄。

周围人风中凌乱。

玄夜眨了眨眼,人畜无害地歪着头,笑的灿烂而肆意。

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零绯闻零桃花,不是没人追,压根不敢上手,据说曾经有个女明星想蹭热度,后面不仅吃了官司还被雪藏。

名声,霍狗一生最在意的牌坊。

他敢占她便宜,她就敢毁他清誉!

管家冷汗首冒,不知道两位祖宗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正猜测自家老板会连人带锅把她丢出去,还是随便拽块布把沈大小姐嘴巴塞上,五花大绑丢去游街,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似笑非笑,长筷放在一旁,“倾倾想坐我怀里吃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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