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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她的脚伤昨晚没处理,现在醒了已经有些发炎。


她没地方可去,只有给曲意打了电话。


曲意是她的好友,家里有些小钱,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算得上是边缘豪门。


但是曲意的家里对她管教很严苛,如今她一个人在外面租了间小公寓。


曲意开了一辆二手车过来接人,看到阮梨脚上的伤,气得大骂。


“我说陆闻辞睡了你两年,就是这么对你的?”


阮梨扯唇笑,进入了副驾驶,“毕竟阮思思回来了。”


“他是不是眼睛瞎,阮思思明显就是你的翻版,放着你这样的大美女糟践,他去喜欢那种歪瓜裂枣?!”


阮梨将背往后靠,脸上有些疲惫,“他想和我两断。”


“断就断!别跟我说你喜欢上他了,人家明显拔吊无情!”


阮梨觉得好笑,看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失落。


“曲意,去我奶奶的医院吧,我去拿行李,我妈把行李寄去那里了。”


“靠,真不知道菱姨是怎么想的,对继女那么好,反倒是苛待你这个亲女儿!”


曲意越想越气,但是看到阮梨变得沉默,反倒是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汽车在医院外面停下。


阮梨到达奶奶的病房所在楼层时,正好撞见了喻晏声。


喻晏声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生,只有他来指导奶奶的手术,奶奶才有活命的机会。


而他是阮思思的亲舅舅,最是宠爱阮思思。


喻晏声今年四十岁左右,长得温文儒雅,看到她的时候,微微点头,但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偏见。


“手术的钱已经准备好了?”


“嗯。”


他将面前的病历本放下,居高临下的姿态,“你妈出的?”


陈香菱嫁给阮舟之后,就没从那个家里拿出一分钱,但喻家人始终觉得阮舟偷偷给陈香菱花钱了。


只要阮舟给陈香菱花钱,喻家人就会不爽,毕竟阮舟是依靠喻家才有的现在的一切。


“不是。”


“你才工作第二年,之前就已经出了一百多万,现在还要拿出两百多万,我记得你是专科毕业的吧?一个专科生,怎么能挣这么多钱,你别去走什么邪门歪道,毕竟你现在算是半个阮家人。”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后面半句。


阮梨抬眸,眼神清冷,“喻医生,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喻晏声的眼底凉了下去。


“下个月手术。”


说完这句,他穿着白大褂走开。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时,阮思思的电话打了过来。


“舅舅,那边什么情况?”


“她筹到做手术的钱了。”


“肯定又是陈香菱那个贱人偷偷拿了我们家的钱去接济她了!气死我了,这对母女就跟寄生虫一样!舅舅,你能不能让她做几个花钱的项目,把她手里的钱先耗干净。”


喻晏声翻看手中的病历本,语气宠溺,“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舅舅,拜托你了,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我就是要她们母女不好过,霸占我妈的东西,不要脸!”


“行,舅舅都依你。”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等我跟闻辞的婚期定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喻晏声又是宠溺的笑。


而另一边的单人病房里,阮梨看着窗边孤零零的两个行李箱,就跟她一样没人要。


奶奶在重症监护室里,她见不到,只能拎着箱子打算离开。


但是在到达医院一楼时,被告知要把最近的一笔医药费先交了,一共十万。


她拿出陆闻辞给她的那张卡。


护士刷卡后,眉心皱紧。


“小姐,你这张卡里没钱。”


阮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确实是陆闻辞给的卡,他说可以买下天鹅湖那栋小别墅,怎么会没钱。


“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刚刚网络不好?”


护士抱歉的对她笑笑,“不好意思,确实没钱,医药费最迟两天之后必须交上来,你还有筹钱的机会。”


阮梨拿着这张卡,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反复检查卡号,这确实是陆闻辞给她的卡没错。


联想到陆闻辞当时戏谑的语气,难道他是故意给了一张空卡,以此来奚落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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