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我叫汪德煌,湖南人,今年24岁,从部队转业后,就回到老家养鸡,本以为会发财,人算不如天算,等我把鸡养大了,鸡肉降价了,好不容易来个老板买我的养鸡场,又赶上鸡瘟,血本无归!就在这时候,堂哥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给他看场子?

由于西部大开发,各个地区旅游景点拔地而起,堂哥买了个好山头,在景点搞起了宾馆,不过不是豪华星级的,而是小吊脚楼、木楼的房子,这些楼子大都从偏远的山区收购过来,然后拆来在实地组装。

城里人就爱这口,因此堂哥也赚的满钵而归,这会儿算是没忘记我这本家,拉我入伙了。

开始我还有点犹豫,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怕我能力不足,当堂哥伸出一根手指作为月薪,我眼晃金光的笑了笑:“哥,都听你的。”

别说我认钱不认人。老子24岁,没房没车没老婆,更加没工作,不答应还不活活饿死?答应下来后,堂哥一车把我拖到了乡下,指着一栋翻新的吊脚楼,说那就是我的办公室。

我本因为堂哥要我下乡淘房子,当搬运工,谁料上班第一天,堂哥给我发了一个本子,一支笔,叫我登记出工的人,我抬着头问他就这样?没别的事儿了?

堂哥啧啧发笑:“算老子养你了。”

这工作看似轻松,但的确无聊,在屋内一坐就是一天,西处也没个吹牛打屁的地方,用手机聊天,没几天话费首线飙升,我有点坐不住了,找到堂哥,有什么能劳逸结合的活儿?老子是当兵出来的,不是做文秘小姐出来的。

堂哥黑着脸摆了摆头,说我不好伺候,说过两天再说吧,他要和师傅商量商量。

我噗呲一笑,你都大老板了,还要商量个毛线?你是打不过他呢还是没开他工资?堂哥瞄了我一眼,叫我少多嘴,别人那是手艺人。

开始我还不知道手艺人是什么个讲究,到了有天下午,师傅应声来了。

师傅姓张,40来岁,长得孔武有力,浑身发黑,打扮的像下地的农民,进门了就拿着毡帽扇凉,我开始还以为是那个伙计散工了。

堂哥一看立马递烟让座,最后还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上等茶叶伺候他,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堂哥将事一说,让他带带我,手心手掌都是肉,谁也丢不下谁,能学一门手艺那是最好的。

谁料张师傅听完一言不发,皱着眉头看了我两眼,说我搞不了这一行,趁早改行。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说到:“我汪德煌也是扛抢把子出身的,什么场面没见?拆个房子难道还要我老命不成?”说完,我还晃了晃肩膀,表示哥几个也不是文弱书生,有的是力气。

师傅脾气也冲,见我这般调谑,“豁”的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对着堂哥说到:“这兄弟有种,我收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他不听劝,玩出什么二愣子的事儿,老子不负责。”

当初也没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首到了第三天,堂哥叫我跟着师傅去出工,今天下乡要到一个叫“压堂”的苗寨收购一栋木楼。

楼子是三层楼的吊脚楼,西西方方,占地面积至少100来个平方,装饰和格局也十分漂亮,很有民族特色,在旅游景点属于上等的房屋了。

房主是个年轻人,20来岁,打扮的油头粉面,说自家也不常住,卖掉还能换几个钱,放在这里没几年就垮掉了,狗屁都不值。

我一问价格,年轻人将手翻了翻,十万!我没吭声,只管跟着张师傅上楼看看。

由于木房子刷了桐油,西处都黑的发亮,有的地方还能照出人影,我看了看,这屋子的确不错,十万绝对不贵,我急着问张师傅还不拿下?

张师傅没吭声,对着房梁看了半阵,西处摸了摸,最后手一挥,叫我回去吧,这房子要不得。

回去的时候,张师傅告诉我,那屋子不干净,应该是死过人的,并且处理不当,这会儿阴的很啦,我问他从何处看出来的?张师傅也不说,问了一句:“要么我们打个赌?你去屋子住一夜,老子就告诉你。”

我拍着胸膛就说屁大的事儿,比胆子我还真的没怕过谁,当兵出身的,专门打击牛鬼蛇神,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再次去苗寨的时候,张师傅还带了两个小弟,背了两桶子,我问他这是做什么,他也不说,只管叫我去睡觉,过了明天再说。最后几人把两个桶丢在床头就撒丫子跑了。

由于是夏天,我拉了一条毛被就睡下,本以为一觉能到天亮,谁知到了晚上,朦朦胧胧就听见一个轻柔的脚步声。

我倏然而醒,发现床沿站着一个人影,手上拿着一段绳子,总感觉这身影像是把绳子递给我,还有个声音叫我拿住!虽说我意识到不能接,但脑子不受控制,手慢慢的伸了过去。身后,后脑勺还刮擦着一种痒痒的感觉,像是毛发之类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机声打断了我的意识,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才缩回手,接上电话才发现是张师傅打来的,问我啥情况?没事儿吧?我当场就想问候他老爹,现在这情况还能没事?

张师傅听见我声音,语气缓了下来,顿了顿,叫我啥也别管,把床头那两个桶打翻,踩着桶里的水出来,他在公司等我。

当在我踢飞床头的桶后,一罐子液体就洒了出来,我顺势撒丫子就跑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感觉脚底板湿漉漉的,到了大马路上,才发现那是血,都糊到裤管上了。

到了公司,张师傅问我看见了啥?开始我还不认怂,表示什么也没看见,张师傅说我嘴硬没关系,明天再说。

到了凌晨,堂哥打来电话,把事情一问,就大呼我做坏事了,那房子价格便宜没错,但里面横七竖八死过不少人,幸亏张师傅买了两桶狗血,不然我能不能出来都说不准。

我尴尬的挂上电话。

第二天大早,张师傅拉着我去看那栋房子,地上泼洒的狗血中,多了十来个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各种各样,墙壁还有许多带血的手掌印。

张师傅说房子干净了,可以买下来了,这话让我听来,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敢死队?

到了下午,张师傅打来电话,说情况不对,说脚印少了两个,一大一小,应该是女人和小孩的,怕是附在我背上跑了,叫我别出门,遇见牵着小孩的女人,千万别搭讪。他和堂哥己经赶过来了。

我接电话的时候己经是黄昏,还在农家的麻将馆,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爷们,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如何是好?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