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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晚上,张师傅叼着香烟,叫我和他去看看那栋房子。

三层楼被间隔成十来间房子,我们从一楼到达三楼,简单的将房屋看了一篇,张师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说这房子没怨气,难不成都是客人自个的问题?

我表示不大可能,你说一个两个客人就没什么,但是一个月住进这里的客人都说醒来脖子疼,这就说不过去了,张师傅听我说完这句话,眉头一邹,说道:“要不......你在做一次敢死队?”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要我去住一晚?当即摆头,表示我不愿意,上次差点就玩完,这次又要我去?张师傅一看我不愿意,又好说歹说一大通,最后把之前女鬼牵着小孩的事儿给我重复了一篇,说我不去也没关系,她回头来找你,你也别找我......

我倒抽一口气,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张师傅和堂哥把房子收拾的光亮整洁,别说蜘蛛网,就连地都擦了十来篇,我问他这是什么讲究?堂哥告诉我,这叫“打堂”,和过年打阳尘道理差不多,就是不让那些东西进来罢了。

到了晚上,张师傅叫我睡进去,还特意强调,若是看见什么,千万别乱叫,容易把那东西吓得躲起来,到时候找不到,更麻烦,我有点紧张,咽了咽唾沫,答应了下来。

我睡在二楼的客房,张师傅进来丢给我一面镜子,一支蜡烛,镜子是固命辟邪的,只有从镜子才能看见那些玩意儿,还不能用阳光反射,必须使用蜡烛光。

蜡烛是属于那种“更蜡”,半米长,可以点上8个小时,但火焰十分的微弱,三十来个平方的空间,硬是被这火光照的若隐若现,我看着那些漆黑的墙角,心里不免有点发慌。

按着张师傅的说法,我要举着镜子躺在床上,然后借着蜡烛的光线看看西处的动静,要是真的有那些东西,镜子里面会有影子。

我端着镜子,左晃晃,右晃晃,但镜子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影子,半小时后,双手举的发麻,我放下镜子,蒙头大睡起来。

这一夜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出门的时候绕了绕脖子,对张师傅说道:“可能是那群游客的问题,可能是落枕了,我这不是好好地?”

张师傅将我身上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问题,捞着头说不可能呀!这还要重新调查一下。

我们将前几日入住的顾客列了一个名单,发现叫头疼、脖子疼的人都是两口子,一男一女,男的都没事儿,叫头疼的都是女的!

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难不成还要给我找个女的来?

张师傅整个下午都阴着脸躺在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吃过晚饭,张师傅一拍脑袋,眼晃金光的把我叫了过来,说之前的事儿可能是他估计错了,今天还要我去试试。

我端着大碗,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张师傅告诉我,这次趴着睡,镜子照射头顶,其他的一切不变。

我心里有点紧张,要是这么说,那玩意儿应该在头顶?我拍了拍张师傅,叫他搞清楚了,别把我小命搭进去了。张师傅表示没事儿,要有事儿,前几波客人早就有事儿了,还轮不到你。

这话让我吃了一个定心丸,到了晚上,我依旧拿着镜子睡在了二楼的客房。

景区的住宅相对比较偏远,加上这栋楼出了状况,这会儿一个客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在半坡上,所以现在显得特别的寂静,就连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让人毛骨悚然。

按着张师傅的说法,镜子放在被窝上,而我要趴在床上,时时刻刻观察头顶的变化。

不过这也出现了问题,由于蜡烛的光线十分的微弱,而屋顶顶十分的空旷,在镜子显现出来的屋顶,都是漆黑一片,又总感觉上面会突然掉落东西下来一样,感觉十分的压抑。

睡下去后,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油然而生,我拿着镜子开始左晃右摆,总想从镜子发现些什么东西,却又怕出现东西,偶尔蜡烛被风一吹,感觉各种影子都在跳跃,很是吓人。

有时候看着左边,总感觉右边有人盯着你,看着右边,左边似乎还有一双眼睛,没过上十分钟,就感觉身边到处都有东西。

我闭着眼睛强制自己睡着,但没过多久,又出现了状况,那脚部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吹气,收进被子里,后脑勺又开始发凉,这像是换了个地方一般。

我最终坐起了身,这根本没法入睡。

我坐在床沿抽支烟的时候,头顶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撑了一下,这力道不大,只是刮了一下我头发,我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东西。

开始以为是风吹,当头皮又被撑了一下后,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这事儿不对,拿起床上的镜子对头顶照去。

由于蜡烛摆放的位置不高,光线根本就到不了镜子这边,我硬是压低了身子,差不多贴着地面,才发现那上面挂着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具掉在梁上的吊死鬼!由于位置不高,所以脚底板刚撑到人的头部,并且在镜子里面还能看见这是一具女尸,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反绑着双手,绕在脖子上的绳子都有好几圈。.

我他妈憋了一口气飞奔出房屋,打开门向下逃得时候,就撞着了一个人,两人是横七竖八的滚下楼梯,爬起身,我还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准备大叫救命,只是被身边的人一把堵住了嘴,叫我别吭声,问我都看见了什么。

这人是张师傅,我才稳了稳情绪,把里面吊死鬼的事儿给他一说,张师傅说不打紧,那东西我收的住,问题是,怎么每次都是女的出问题,男的没事儿?

我一把将他手别开,对着下面的平场跑去,边跑边说道:“你自己收了她,我不奉陪了,玩出什么花样了,你可别找我。”

到了第二天大早,张师傅满脸发黑的找到我,问我没看错?他上去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吊死鬼,问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觉得有点冤枉,又把事说了一片,堂哥一听,对张师傅说可能我没说假话,问题是那玩意儿不见了,会去哪里?

三人将事情分析了一篇,最后还是张师傅啧啧发笑,要是我没说假话,这事情还真的水落石出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师傅,叫他说个清楚,张师傅呵呵一笑说道:“那脚底板只能挂着你的头皮,却能挂着女的头部,你想想是什么问题?”

我表示不懂,难不成女的还比男的高?张师傅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说不懂没关系,以后结婚就知道了。

还有个关键问题,那玩意儿去了哪里?

我们将整个房屋都寻找了一篇,也没找到,张师傅怕我撒谎,自个也住了几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最后确信那东西没在房屋里,这才放了心。

第二次开张这栋房子,也没发现任何客人叫头疼,不过张师傅却每日邹着眉头,像是有很重的心事,我问他什么事儿,他也不说,一首过了好几天,张师傅拉着我的衣角问我:“我说小汪呀,你是不是之前得罪过什么人?我总感觉这几次的事儿都和你有关系。”

我一听,思前想后,也没想出自己得罪过谁,不过张师傅有句话让我不寒而栗,那就是,在我入住那栋房屋的时候,张师傅在里面睡过好几次,都没有发现我所说的吊死鬼。

张师傅邹了邹眉头,接着说道:“难不成那玩意儿是专门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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