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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穆晚下了马车,半屈膝行了个礼,“臣女妘穆晚,见过三皇子。”

秦泽舟将妘宣娇放下,没有搭理妘穆晚,而是问妘宣娇,“姑娘没事吧?”

妘宣娇一脸娇羞的摇摇头,随即行了个礼,“臣女妘宣娇,见过三皇子。”

妘穆晚感觉腿有些发麻,心里不觉抱怨起来。

这病秧子怎么不仅眼瞎,耳朵也聋吗?

这里还有个人行着礼呢!

我快坚持不住了!

秦泽舟眸色一冷,转头看向妘穆晚,“你说什么?”

妘穆晚眉头一拧,“臣女,什么也没说。”

秦泽舟微微侧脸,转向一旁的贴身侍卫,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妘穆晚。

侍卫抱拳,行了个礼,“禀报三皇子,确实没有人说话。”

秦泽舟怀疑是自己出现幻听。

妘穆晚己经有些不能支撑,一只腿开始发抖。

再不做点什么,一会儿摔在众人面前就有些难看了。

妘穆晚低着头,盯着眼前的黑袍。

“早听闻三皇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谦谦君子,不知小女是哪里做的不妥,皇子要小女子在大街上如此难看?”

还不让我起来,我不信了!

秦泽舟脸色复杂的看向妘穆晚,“姑娘请起,是我疏忽,没有注意到姑娘。”

妘穆晚起身,动了动己经有些麻痹的腿,“臣女没有得罪皇子,自是更好。”

“两位姑娘没事的话,我便告辞了。”

说着秦泽舟径首往马车后去。

他一旁的贴身侍卫跟过去,“皇子,那可是左丞相的二女儿,传闻样貌可是京都第一,说没注意是不是有些过不去啊?”

秦泽舟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另外一侧的侍卫,“风竹,今晚扣了流光的夜宵。”

风竹憋笑,“是。”

刚才问话的侍卫愣在原地,“不是吧!

皇子!”

秦泽舟不紧不慢地开口,“再不跟上来,晚饭也没有了。”

流光一瘪嘴,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秦泽舟脸色不动,“给我盯紧这个妘二娘子。”

“是。”

一旁的流光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妘穆晚看着秦泽舟远去的背影。

早就听闻这个秦泽舟是一个病秧子,今日一见,难道是误传?

她正想着,便见远处的秦泽舟俯身咳嗽起来。

“怎么?

妹妹刚和二皇子订婚,就移情别恋了吗?”

妘宣娇有些故意酸她。

妘穆晚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不屑道,“移情一个病秧子吗?”

妘宣娇表情有些不服,但是看向远处一个踉跄的秦泽舟,刚才一脸崇拜的表情荡然无存,反倒生出些嫌弃。

今日是妘穆晚和秦净远刚订下婚约的日子。

婚约是她求着父亲,费尽心机才得到的。

可如今重活的她想要立刻同秦净远退婚,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妘穆晚心里嘀咕,不偏不倚,偏偏是刚订下婚约的日子。

清漓院。

满雪看着靠着凉亭一脸颓然的妘穆晚,有些不解的上前,“娘子,订下婚约你不应该开心吗?

怎么反倒是一脸阴郁?”

妘穆晚转头看向满雪,将她拉到身边,“满雪,我后悔了。”

满雪瞪大了眼,“后悔!”

她因为反应太大,被口水呛住。

满雪咳嗽几声,“娘子,这可是你磨了相爷足足一个月才同意的,再加上其中的弯弯绕绕,足足半年呢!”

妘穆晚一脸颓然,都是自己当初作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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