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明知已经上了楚辞言黑名单的柳芸，主观的认为楚辞言打量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仿佛在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一件货物，并且衡量着价值。

“突破到玄荒境了？”楚辞言这话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又充满了巨大的疑惑。

他当然看得出来柳芸的修为，但是不能理解。

明明受了暗伤，还缺乏历练，又会投机取巧的心性，完全不沾边的条件，怎么可能突破？

柳芸自然不会去质问，声音带着喜悦，“侥幸，养伤的时候突然就突破了。”

楚辞言：“……”

当真是他忽视得太过吗？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个徒弟蒙上一层迷雾？

让人看不透了。

没有人知道，楚辞言当年历练时得到了一次上古瞳术的传承，虽然不算完整，但是修炼到现在也能简单看到一个人的天机。

所以，柳芸虽然做了圣女，楚辞言也能断定她就止步于黄字境。

下一次内门大比必然会被人挑战下去。

心性，经历，气运全无的人，楚辞言又怎会上心？

紫级天赋又怎样？

根本不会有未来，天虎圣主想要就拿去好了。

这样一个人换取一件十品清心软玉，对伤势有帮助，于他而言是不亏的。

谁能想到，柳芸能自己化解退婚的危机，还谋得不少好处。

刚才古泽瑶来说柳芸已经突破，资质如何不错，若他实在没时间教导，不妨让柳芸拜她为师。

楚辞言顿时惊了。

这是他获得瞳术以来，第一次看走眼。

如今再看，内心更惊，属于柳芸的那部分天机已经不显，犹如一团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楚辞言沉默了，他有点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代表着柳芸已经改命了？

可柳芸做了什么他查得一清二楚，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退婚之事。

退一次婚，能让人改命吗？

楚辞言全身上下都透着茫然，半晌没有说话。

柳芸有些无语，这该死的压迫感。

不就是突破了一下下吗？

为何会这般难以置信？

这男主果然古古怪怪。

柳芸也不好打断楚辞言的沉思，乖巧的站着，倒是瞄到一旁的几名侍童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跟他们又没有关系，怎么还尴尬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楚辞言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让人几疑是错觉。

柳芸抬头就看见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没感觉到危险，便下意识的接住。

哇，好家伙，是一只高阶的储物手镯，里面的空间自然不是储物袋能比的。

楚辞言淡淡的说道：“三年前你闭关得急，为师也经常闭关，给你准备的修炼资源就没给你，可有怪过为师？”

柳芸懵了一瞬，太明显了，楚辞言对她的态度变了。

不过这理由还真是万能，都用好几次了。

“师父说笑了，徒儿自知资质愚钝，不浪费师父的时间才更加心安。”

这样才好，她已经认命了，反派和主角之间牵扯太多，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没实力反抗之前，珍爱生命，远离主角才是正道。

楚辞言默，又来了，这徒弟说话特别噎人的感觉。

眼皮子突然狂跳，楚辞言言简意赅，“手镯里的东西是给你准备的，这次元空小境的任务好好做，回来之后，为师升你为嫡传。”

或许是有人抢，楚辞言有了危机感。

再则发现柳芸是个特例，哪可能还将这徒弟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