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男退婚后,成为京中世家的谈资。
正当我准备跑路避风头之际,景王殿下突然上门提亲。
“有什么是比兵符更重要的?”
“你。”
“祁仲然要是再不退婚,我怕是要抢亲了。”
母亲派人来寻我时,我打算送给祁仲然的簪子将要完工。
这块玉本是兄长从西疆带回来给我做及笄礼的,玉石温润通透,我当即画了图样,亲自动手,兄长为此气了几日。
“我的好姑娘,怎么还在这儿弄得跟猫儿似的呢!”
秋姑拿过一旁布扫帚帮我扫净衣裙。
我连声道这就成了,别催别催,余光却瞧着秋姑使唤跟来的丫鬟去给母亲报信儿。
所幸,母亲进院时我正用湿布将簪子擦拭干净,为避免挨骂,赶忙收好簪子,抄小路回春芜苑。
春然正侯在门口等我,满脸焦急,看见我后谢天谢地地赶忙将我送进浴房。
我泡于池中,趴在池壁上,胳膊垫在脸下,另一只手来回拨拉水中的花瓣。
“祁仲然今日会来吗?”
忍了多次,终究没忍住,幸好是春然面前在侧,不然被母亲知晓怕是怪我不矜持。
春然笑着回道,今日若是来就坏规矩了,咱们两家得成大乐子。
我同祁仲然青梅竹马,他是侯爷嫡子,我是将军独女,两年前定下婚约,就等我及笄礼一成,便可成亲。
桃夭锦缎描金榴花纹对襟襦裙,外祖母为我及笄礼亲手选料裁制,用作今日第一套衣裙。
“姑娘,这是宝司送来今日要用的首饰。”
春桃捧着一楠木托盘近前。
我打眼看去,发钗竟是外祖母当年封王妃时御赐之物,“这钗如此贵重,怎好用作一及笄之礼。”
“再贵重也不及你毫分。
我的女儿,自然配得上时间最珍贵之物。”
我诧然回头,“母亲!”
“今日成阳侯夫人也会来,我烦她,自然要让她长长见识。”
我掩面笑出声,于氏自小跋扈,且爱好攀比,常与京中各世家小姐姑娘们约些席面专门显摆,母亲看不上此番做派,总是不去。
可父亲同成阳侯是幼时玩伴,母亲不得不装些样子。
两年前,父亲回家与母亲提起议亲之事,母亲万般不愿,首次主动找上于氏,可于氏同母亲说她看我长大,我性子好,样貌佳,心中万分想要我做儿媳,侍奉她余生。
母亲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