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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世昌还在书房等着,众人不好耽误。

刘芳搀扶着哭得浑身无力的贺白梅先走一步,姜沉鱼则和傅临渊背对着穿衣裳。

“你这样做,让你的父亲很为难。”傅临渊抿着唇,紧皱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穿好衣裳,姜沉鱼拢了拢披散的头发。

她扭过身子看向沉腰潘鬓的男人,勾了勾唇,冷漠道:“那又怎么样?”

“冲动行事的后果你想过吗?”

傅临渊昨天在饭桌上听刘芳说过,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九岁。

年龄太小,也没上过几年学,他不认为这样的她能明白接下来的后果是什么。

他的条件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长得很帅。”

姜沉鱼眼神真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临渊的长相不是这个年代人人都爱的国字脸浓眉大眼。

他眉眼精致,脸颊锋利骨相顶级,要不是身上那身军装。

他更像是从古代走出来面冠如玉的有匪君子。

当然,穿着军装的他更似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儒将,也更符合姜沉鱼的审美。

所以她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

傅临渊有些无语,“长相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过日子。”

“哦,我知道了。”姜沉鱼朝男人扬了扬下巴,“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临渊看着女孩的背影脸色更黑了。

两人到书房的时候,刘芳正趴在书桌上恸哭,嘴上还不忘了骂姜沉鱼。

“老贺,这么丢人现眼的闺女居然是我生的!

早知如此当初生下她的时候还不如直接沁死她,

省得把咱们家的脸丢尽,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那真是可惜了,当初就算是沁死也是沁死贺白梅,轮不着我享受您这个福气。”

姜沉鱼直接怼了回去。

刘芳脸色一僵,不自然地看了眼一旁的贺白梅,咬牙瞪着姜沉鱼。

“显着你牙尖嘴利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丑事,还有脸说话!”

姜沉鱼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我又不是你养大的,也不欠你贺家的,前十九年你没管我,现在有什么立场教育我?”

刘芳被这滚刀肉气了个倒仰,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儿居然是这个德行。

贺白梅虚弱地倚着墙,默默垂泪,听了姜沉鱼的话,语气委屈。

“爸爸,都怪我,要不是我跟妹妹炫耀,也不会……呜呜呜……”

贺世昌沉着脸看着几人,一直没说话。

“你也闭嘴吧,茶味儿都喷到我脸上了。”

好一个绿茶婊小白莲。

她不应该叫贺白梅,应该叫贺白莲才对。

姜沉鱼上辈子也是在大家族长大的,没少看着下边的人勾心斗角。

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茶到她脸上。

这贺白梅不会以为人人都跟原主一样傻吧?

贺白梅的呜咽声被打断,鲠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不该哭。

“刚才不是还要拉着我一起死么,怎么现在变成你的错了?”

姜沉鱼头昏眼花,实在是快站不住了,要不是为了解决这点儿破事儿,她好歹要回去补一觉。

傅临渊在一边看出姜沉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走到刘芳身边,拿了个凳子,放在姜沉鱼脚边。

姜沉鱼看了一眼,道了声谢,随后心安理得的坐在凳子上,松了口气之后,继续道。

“你确实做错了,我知道不是姜家亲生的之后就离开姜家了。

你呢,就算贺家两口子养了你十几年,一时间舍不得得你走,你怎么就心安理得赖在贺家不走了?”

“你是没有家么?”

被点名的贺家两口子,刘芳脸色难看。

贺世昌面无表情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他没有出声阻止。

没阻止就是默认,姜沉鱼心安理得的继续输出。

“我记得你是上过学的,不像我只在学校窗户根底下听过两节课,”

姜沉鱼说到这儿撇了撇嘴,“鸠占鹊巢什么意思不用我教你吧?

还是你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把属于我的东西占为己有了。”

“我抢了你的东西?我的就是我的,即使我不要扔在地上,也轮不着你指手画脚更别说捡走了。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话我今天才理解里边的真谛。”

说完这一通话,姜沉鱼明显感觉积郁在胸口的郁气疏散了不少,人也轻松了许多。

傅临渊默默地咽舔了下唇角,眉头一挑,贺白梅惹到这个小辣椒,算是踢到铁板了。

“住口,你给我住口!这个家里什么东西是你的,这都是我跟你爸爸的!”

刘芳一把扶住被怼得一脸绝望的小女儿朝着姜沉鱼怒吼。

“你除了会添乱还会做什么,该滚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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