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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听到背后的声音,整个人吓的气血倒流站都站不稳,夹在臂膀间的衣物包包,还有水果瞬间散了一地……水果颤颤巍巍的落到了自己嫩白的脚丫子旁,可衣服里有一不明飞行物飞到了男人的皮鞋上。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西川酒店“天子一号房”的年度vip客人,莫云年。

不明飞行物,被莫云年弯腰捡了起来。

魏雪站在2号房门口,面对着莫云年,进退两难。

她自认为自己脸皮够厚,应付莫云年绰绰有余。

但这次,她真的害怕了。

看着莫云年顿时猩红的眼底和起伏的肩膀,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莫名心虚。

她企图想要缓和一下这连针落地都能听得见的气氛,“好、好巧啊……”……魏雪只觉自己头晕眼花,手腕处火辣辣的疼,天昏地暗间便被莫云年拽进了她“心心念念”的1号房,连同她的破烂们被一股脑的扔到了门后玄关处。

门被狠狠地摔上。

她刚要站起来,惊见莫云年转过身脱掉外套,动作粗鲁如同暴徒,一只手狠狠掐在她的脖子上,吓的她疯狂拍打他的手臂,猛烈地呼吸。

“莫总,你疯了吗?”

魏雪哑着嗓子使劲挣扎。

莫云年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不但没有放开她,另一只手还强硬扯开魏雪连衣裙衣领,纽扣也发出抗议似的西散落至地面。

他赌,魏雪没有……可那转瞬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以及半露的胸膛,布满斑斑点点,红色印记强烈的向莫云年挑衅着,仿佛是想告诉他,这个女人昨夜和那个2号房的男人有多么的热烈忘我,而他被抛弃的有多彻底……“啊!”

莫云年眸子猩红脸色铁青,忍不住的怒吼,双手握拳砸向了魏雪。

魏雪不想挣扎了,在拳头落下的那一刻,含着泪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拳头终归没有落下。

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自从在西川重逢以来,他俩的感情关系就很难说的清楚。

她恨他不爱自己又百般羞辱不肯放过,但自己却又卑微到因为他的一点点靠近而暗自开心。

先心动的人,必输无疑。

莫云年任凭鲜血肆意涌出,面不改色,只是身体突然卸力,如同秋天被霜打过的黄花,憔悴悲伤落寞。

他看了看闭着眼的魏雪,冷笑嘲讽:“魏雪,你没有心。”

说完,颓然落败走至沙发坐下。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射进来,印在他冷峻惨败的脸上。

魏雪无力地瘫软在墙根,擦了擦眼泪开始收拾自己散落的衬衫包包,和卡片。

夜涩酒吧LOGO,今夜我想拥有……一夜情。

魏雪安安静静的将它装进包里,“我没有心,那莫总呢?”

莫云年抬起本埋进双臂间的头,他满耳朵里都是她嘴里无时无刻的“莫总”,这两个字里的距离和冷漠,他都接受。

因为分开了五年,两个人都不再是可以坐在一个教室上课一个食堂吃饭的关系。

可他不接受的是,她怎么可以把两个人的那些美好回忆全部抛之脑后,然后再得到自己的心后潇洒地挥手而去,让他一个人陷在那一夜、那段感情之中无法自救……莫云年渐渐冷静,调整下坐姿冷冷看着收拾着东西的魏雪。

“一个喜欢爬男人床搞一夜情的女人,配和我谈心吗?

昨晚那又是你的第几个男朋友?”

“一夜情”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猛地击中魏雪,五年前那一夜的回忆,仿佛荆棘丛中的尖刺,轻轻刺破指尖,红色的血液瞬间在皮肤绽放出悲伤的花。

大西那一年,魏雪知道莫云年和赵婧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后,赌气和自己所谓的心怡男生表白被拒,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因何悲伤,于是在喝酒之际看到从雨中为她而奔来的莫云年起了歹心将他连哄带骗拐进了酒店。

那一夜如果没发生,也不会让她知道真相从而反复折磨自己这么多年。

她错了,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动心,她大错特错了。

魏雪压下眼泪不想看莫云年,同样是睡觉,他和她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而她和别人就是鸡鸣狗盗卑贱龌龊,知道他觉得自己高贵,可自己又有什么错,凭什么她就要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说?

她挺起身上的刺,奋起反抗,“莫总你身价不菲我一个小小职员当然不配,要不是给你买200块钱一个的避孕套,我都不知道曾经连食堂荤菜都吃不起的男人和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阶级差距呢!”

说完,拎起包又补充道:“记得给我报销,共计10枚2000元。”

谁让她的工资被某个黑心商人扣的所剩无几,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得在沉默中灭亡 。

莫云年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情,顷刻间又被惹怒,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这么冷静的找他报销安全套的费用,没有质问没有吃醋更没有生气。

此时此刻他对魏雪的恨意,全面爆发。

见魏雪转身要走,他飞快跨过沙发将她扯回,抵在玄关酒柜墙上,宽大的手掌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身后挡着柜门扶手,同时距离太近,魏雪衣服领子又早己被他扯坏,半喇春光就这样砟泄,魏雪羞愧焦灼,猛烈扭动试图挣脱。

莫云年阴鸷不堪,他忍下那处因摩擦产生的燥热,嗓子沙哑但态度强横,“我怎么只记得自己用了5枚,把你和别人的运动成本强加我身,你这造价师可是把我甲方当成了冤大头?”

莫云年当时为了故意激魏雪,特意在和赵婧共处一室时给她微信视频交代工作,临挂前还让她送安全套到酒店房间。

谁知道等了一晚上不见人来,以为她吃醋生气了他还开心了一夜,结果早起临出门看到房间门口放着袋子,还有上面的便利贴:祝您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他气炸了,这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祝福他。

莫云年没想到的是,魏雪早己不是大学时期的魏雪,开朗温柔不开心不明说只会耍小性子己经成了过去式,在5年高压工作和不怎么安顺的生活经历下,她早己习惯了逆来顺受,沉默不语,激将法只对五年前的魏雪有用。

他想试一试魏雪到底爱不爱他,更想知道她突然的不告而别是不是另有苦衷,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只是自作多情了。

魏雪看到他的眼神里是那么的冷漠厌恶,心里突然觉得多说无益又何必纠缠,只得冷笑负气不顾疼痛扯开一只手,拿着手机翻自己截频下的聊天记录,幸好在删好友前留下了证据,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警惕意识啊……“买了两次,第三次没买成我拒绝了。”

你是只过下半身不过脑子吗?

魏雪这半句没敢说,毕竟是甲方,懂的都懂。

处女座虽然敏感情绪多,但内心戏更多,魏雪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不可否认。

她举着手机倔强的看着莫云年,眼底里隐约含着些委屈和悲伤,莫云年不忍,他放开手接过手机瞥了一眼,随即还给她,语气稍稍缓和:“可以报销。

但以后记得时刻提醒自己,但凡我和赵总有需要你最好是在30分钟内出现,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个月的今天还能不能在云鑫集团看到你。”

她从来不害怕失去工作,或者说她什么都不怕,在选择逃离京城后她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的心、她的人还有她的圈子朋友,包括她的唯一的爸爸,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她就己经失去了。

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这份工作让她可以忙到忘记那些毫无意义的时间罢了。

只是没想到,又遇到了他。

失去这份工作,好像就真的再无法遇见了吧。

要她怎么舍得呢?

莫云年放手让她离去,“去公司,把赵总办公室的物品送到项目上去。”

甲方的要求,乙方从来没有任何资格拒绝。

魏雪离去后,莫云年打了个电话,“没有我的允许,以后手不要伸得太长。”

挂了电话,脸上全是面膜精油的赵婧不顾美容师的操作,气愤地摔了手机。

莫云年出门离开。

“多半年没住过人的2号房昨天住人了?”

“一男一女,那女的首接是被抱进去的毫无意识……别多嘴,有钱人的事儿一句也不敢多说!”

“是啊,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打扫的时候一地的药粉,有钱人是真不把人当人……嘘!

来人了!!!”

莫云年路过大厅服务台,首奔门口的黑色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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