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爷抢来王府前,我的名声很不好。
村里人都叫我“***”。
只因三个月前,我和村里的几位姑娘被山贼掳去,沦为玩物。
姑娘们为保清白,自尽而亡。
只有我忍辱负重,活着回来。
......
可惜,没人愿意见到我。
“你这个赔钱货呀,怎么还有脸回来,我和你爹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怎么不去死。”
我娘哭天抢地,不停地推搡我,不肯让我进家门。
邻居们聚在我家门口,对我指指点点,满眼不屑。
嘴里说着“脏了身子”,“不干净了”,“不守妇道”“咋有脸活”之类的闲话。
我求助似的看向我爹,发现他连看都没正眼看我。
那天,明明是我娘为了救惊慌失措的弟弟,将已经藏好的我推出去做挡箭牌,我才被山贼发现的。
村里的男人们为了保命,不但不救我,还求着山贼快点抓我走。
如今,我好不容易从贼窝里逃出来,竟落了个千夫所指无家可归的下场。
我做错了什么?
见爹娘死活不肯认我,我只能跟他们断绝关系,住到村外的破庙里。
破庙早已残破不堪,寒风呼啸而至。
我躺在硬邦邦的门板上,身体僵硬,却感觉不到冷。
因为身体再冷,也比不上心里的冷。
有人进来,我侧头一看,是我未婚夫赵月河。
他冷着一张脸,看都没看我,一手拎着锤子,一手抱着木板。
“乒乒乓乓”,帮我修起了破庙。
赵月河是村长的儿子,跟我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他家境好,心地好,聪明,勤勉,是读书的好材料,正打算考取功名。
说起来,是我家高攀了。
要不是看我贤惠能干长得好,村长压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此刻的赵月河,却背对着我,说道:“我爹已经向你家退婚,从此,你是你,我是我。”
我早就料到会如此,一点都不意外。
村长向来爱惜颜面,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被山贼糟蹋过的女人呢。
见我不出声,赵月河继续道:“我和我家人受不了村里的闲言蜚语,只能放弃你,换取下半辈子的耳根清净,你别怨我们。”
我失笑,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怨谁呢?
将破庙修好后,赵月河依然背对我,说道:“听说,老鸹山的山贼被官府剿灭了,也算为你报了仇,从此后,你好自为之吧。”
我背对他,一直没出声。
庙门打开又关上,我以为他走了,没想到门又开了。
“还有事吗?”我心中有所期待,以为赵月河又回来了,忍不住问道。
突然,来人从背后抱住我,乱蓬蓬的脑袋向我颈间钻去。
“你干什么?”我起身反抗,却被重重压倒在门板上。
不是赵月河,而是村里的小混子刘二剩。
刘二剩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整日蓬头垢面,游手好闲。
我一巴掌甩过去,将刘二剩打得晕头转向,滚到了一边。
刘二剩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我扑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一个被山贼玩过的破鞋,还敢打我,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我从小干体力活,上山下地挑水劈柴,练就了一身不输给男人的蛮力,拎过放在门板边的棍子,劈头盖脸打过去,打得刘二剩哭爹叫娘,仓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