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自昏睡中醒来,发现身处简陋的石窟之中,想要起身,胸中就有一丝撕扯的痛感,青青强忍着这一丝痛意,坐了起来,刚坐首身子,便见石窟中进来一人。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白萤将木盘放在石桌上,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青青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白莹看着青青眉毛都没皱一下将那一碗黑漆漆的药喝下奇到:“从前你但凡擦破点皮,都得哼唧半天,这次你伤的如此重,怎反倒一声不吭。”
青青想着那刚出世便分离的婴孩,不知那农户能否平安将她养大心下忧愁:“苦亦是苦,痛也依旧痛,可若是尝过比这更大的痛更苦的苦,这些汤药亦算不得什么。”
白莹只当她是断了尾,受了那剐心之痛,语气温软着说道:“大长老擅医,一定能想出好办法,你别太伤心了,先养好身子要紧。”
说到后面也不知该用些什么词语安慰青青,只得草草安抚几句,端着空了的药碗出去了。
青青靠着石壁,想着在凡尘间种种场景还犹如昨日,又忧虑那婴孩是否安好,心下惶惶。
白羽刚进得禁制内便瞧见床上的人斜靠着石壁,低垂着眼帘,皱着眉头,面色无华,神色黯然。
“这是大长老给你治内伤的丹药。”
白羽将手中的白色瓷瓶递上。
青青接过瓷瓶,跪坐在石床上,一辑到底,郑重说道:“白羽,谢谢你”。
白羽盯着石床上拜谢的人,眼底是森森的冷意,抬手设下隔音结界,说道:“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你最好将它牢牢记在心里。
族里对此种情况如何处置,想必你也清楚,你若还想让她安稳长大,就莫要再提此事半句,只当从没有这个孩子,与那人的情爱也当成过眼烟,空中云,凡人寿命不过百年,终将成一堆枯骨。
你是我族圣女,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任何人问起,我都只是在你断尾后才寻到你,此事与我无任何关系。”
说完挥手撤掉结界,转身离去。
青青听着白羽的脚步远去,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手背上,想着今生恐是与沈郎再难相见,悲从中来。
第二日清晨,白莹又端着木盘来到思过崖,将木盘中的药碗端给青青,欲言又止。
“说吧,族里决定怎么处置我。”
青青一边吹着药,一边对白莹说道。
白莹实在想不通,青青放着好好的圣女不当,偏要跑到人间去,现如今,没了一条尾巴不说,还要挨鞭子,想想就不值,“族长己经下令,责你在此地参悟百年,待你伤好后还要罚神鞭百下,你还是多喝些药,将身子养的壮一些,那神鞭之痛,入骨入髓,你还得遭些罪呢。
这两日,族里气氛属实让人害怕,小玉只因收拾茶盏的声响大了些,就被族长罚了。
你……,唉……罢了,你己经这么惨了。”
白莹本想埋怨几句,看着那青青那难看的面色又不忍心了:“族长,不让人来看你,你若是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送药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青青将手中的药饮净,将碗递给白莹,才轻声说道“多谢。”
白莹收拾好药碗,看着沉静了不少的青青,叹口气转身出了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