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辩解道,她必须权衡轻重缓急,指责我缺乏同情心。毕竟,她的初恋之子,不仅失去了母亲,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她选择了拯救那个无辜的孩子。
绑匪贪婪地索要八百万赎金,我四处奔波,终于勉强凑齐。妻子前往绑匪指定的地点,而我在雨中焦急地等待,期盼着她能带回我们的儿子。然而,当她牵着一个孩子向我走来时,我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惊愕。她手中的孩子,竟是她的初恋之子,宋小恺。
我急切地追问她我们的儿子晨晨的下落,她却退后几步,与我保持距离。她解释说,因为赎金不足,绑匪只愿意释放一个孩子。我愤怒地质问她,为何要用我们儿子的救命钱去救别人的孩子。
陈安然抱着宋小恺,后退几步,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双眼。她试图解释,宋小恺的父亲即将参加全国电竞海选赛,若是儿子出了事,他的比赛状态将大受影响。她还安慰我说,晨晨聪明懂事,定能坚持,警察即将到来,他能再坚持一会儿。
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不敢相信她竟然让晨晨继续留在绑匪手中。陈安然的眼神闪烁不定,她不停地抚摸着怀中的宋小恺。我不再与她多言,转身奔向我的车,直奔绑匪指定的地点。
雨势滂沱,道路湿滑,我在赶往目的地的路上摔了一跤。我不顾一切地爬起,奔向那座隐藏在树后的小房子。我小心翼翼地沿着房子的边缘靠近,发现大门半掩,锈迹斑斑。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晨晨。我急切地呼唤他的名字,脱下外套将他紧紧包裹。绑匪已经逃之夭夭,我拨打急救电话,紧紧抱着晨晨,感受着他冰冷的小手和脸上的雨滴。
晨晨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饥饿:“爸爸,我好饿,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紧紧地抱住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焦急,急忙向车子走去。
“爸爸在这儿,我们立刻去医院,你会没事的。”我安慰着怀中的孩子,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晨晨的脸色苍白,他拉着我的衣领,声音微弱:“爸爸,他们给我吃了红色的药丸,还有难喝的饮料,我好难受……”
我心中一紧,原本以为他只是受了惊吓,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试图让他吐出那些不明药物,但他越是呕吐,情况越是糟糕,甚至开始带有血丝。
晨晨摇动着我的领口,眼中满是不解和恐惧:“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妈妈不救我?”我心痛地握着他的小手,告诉他:“晨晨,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是爸爸的宝贝。”
车子却在这关键时刻出了故障,无法启动。晨晨的眼睛渐渐闭上,他的小手也开始无力地滑落。我焦急地呼唤他:“晨晨,坚持住,不要睡,看看爸爸,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爸爸,为什么妈妈不带我走?我差点就能拉住她的手,为什么她要推我回去?她还说我不是她的儿子……”
我紧紧抱着他,泪水模糊了双眼:“晨晨,你是爸爸的好孩子,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但我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和失落,他不明白为何母亲会选择救另一个孩子,而放弃了他。
“爸爸,妈妈在哪里?我想见她,我想问她为什么不带我走。”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绑匪给晨晨的药物让我心急如焚,时间就是生命。
雨势愈发猛烈,我抱着晨晨靠在树下,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急救电话。晨晨的声音微弱而渴望:“爸爸,我想见妈妈,我想吃她做的小排骨,我想问她为什么说我不是她的儿子。”
我拨通了陈安然的电话,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是网游现场的喧嚣声。我强忍着愤怒,告诉她:“我和晨晨在一起,车坏了,晨晨想见你,他想吃你做的小排骨,你快来吧。”
电话那头,她似乎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背景中传来了电竞比赛的欢呼声。我怒吼着:“陈安然,你儿子现在情况很不好,你赶快过来!”但电话那头,只有电竞比赛的喧嚣,和我儿子渐渐微弱的呼吸声。
我对着电话怒吼,声音在雨中回荡:“陈安然!你听见了吗?晨晨想见你!”电话那头,机械声此起彼伏,却听不到她的回答。
“陈安然!你在哪里?!”我紧握着手机,声音几乎是在哀求,“晨晨快撑不住了,他在这儿,他想见你,你快来吧!”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她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耐:“许添,你已经接到儿子了。现在我不能离开,宋轩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小恺需要人照顾,我走不开。”
“许添,你懂的,这是宋轩离梦想最近的一次,你能理解一下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比赛的重视,却对晨晨的处境漠不关心。我愤怒至极,却无法立刻赶到她身边。
雨势愈发猛烈,晨晨的脸色愈发苍白。我不知道绑匪给他吃了什么,但情况紧急,救护车却迟迟未到。我再次恳求:“陈安然,你儿子现在很不好,他需要你,你来看看他吧!”
电话那头,游戏解说员的声音清晰传来,我却只能听到自己绝望的回音。我紧握拳头,声音颤抖:“晨晨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
晨晨的小手拉着我的袖口,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爸爸,是不是晨晨不乖,妈妈才不来了?”我泪流满面,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晨晨,你是最棒的孩子,妈妈很快就会来,她没有不要你,她很快就会给你做好小排骨的,你再坚持一下。”
雨停了,但电话那头的欢呼声却愈发喧嚣。我再次恳求她:“陈安然,我求求你了,你快来看看晨晨吧,他现在很不好,他想见妈妈。”
电话那头,陈安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许添,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你这个当爸的,就不能好好陪陪儿子吗?我和宋轩没有关系了,你知道的,我以前也是电竞选手,夺冠一直是我的梦想。现在,我站在这里,看着宋轩参赛,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
“你就不能给我点私人时间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我的不满,而我怀里的儿子,呼吸却越来越微弱。我怒吼着:“陈安然,你儿子中毒了,他的小手越来越凉,你能不能快点来见见你儿子!”但电话那头,只有电竞比赛的喧嚣声,和我儿子渐渐消逝的生命迹象。
我心中的悲痛如同狂风暴雨,无法平息。我紧紧握着手机,仿佛它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抱着晨晨,踏上了下山的路。晨晨的眼睛紧闭,他的小手微微颤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