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互相推诿扯皮什么，婠丫头处境不好，与你们都有干系。”

白长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摆了一桌好席面，为母亲大人接风洗尘，不如边吃边说吧。”

他起身满脸堆笑，推搡着人往外走。

“行了，你就会在其中搅稀泥吧！”

老夫人被气得头痛。

“祖母切莫生气了，定是婠儿有哪里做的不好，惹姊妹和小娘嫌，婠儿以后一定改才是。”

白柠栀没有过脑子，颇嫌弃的说了出来。

“一个傻子，怎么会改？”

招来一众各异目光。

“卫湘，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女儿！”

老夫人音调都拔高了。

这节骨眼上，栀儿怎么一点没有分寸。

卫小娘急得直攥帕子，闭目狠心扇了白柠栀一耳光，用十足力气，要是打轻了，老夫人那边过不了关，打得重些还能惹老爷怜爱。

“小娘！”

白柠栀捂着发痛脸颊，一脸不可置信，委屈得哭出了声。

“栀儿心直口快，冲撞了老夫人和老爷，妾身非得好好打她几下，才能长记性！”

卫湘柔柔得往地上一跪，梨花带雨的请罪。

“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怎么打栀儿呢。”

白长暮正欲去扶，却听到老夫人的声音。

“瞧着狐媚造作样，把你迷惑得不成样子。”

“母亲……”

白长暮欲言又止，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搞不懂，何必在一个痴儿耗费那么多心血。

场面乱成一团糟。

卫湘母女抱团哭哭啼啼，白倾落和魏嬷嬷又在高呼冤枉。

老夫人被吵得脑仁生疼，懒得与他们再废话。

“彻查下去，凡是参与其中的下人，全部仗责五十，惩处时候让满府的人都好好看着，以儆效尤。”

魏嬷嬷两眼发黑腿脚酸软，要不是白倾落扶着，得直接晕过去。

凄声哀求着祖母。

“五十大板下去，人不死也残废了，求祖母看在魏嬷嬷将我养大的份上，求求您高抬贵手。”

老夫人不为所动。

“死了更好，没有腌臜货的撺掇，你身边清净！”

魏嬷嬷被拖了下去，连带着卫小娘身边的嬷嬷们一同受罚，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听得人心里发瘆。

白倾落再也忍不住，往外冲去……

“站住！”祖母喝令道。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大家目光都落在老夫人身上。

“祖母为婠儿主持公道，已是感激不尽了，千万别伤了自家人和气。”

白凤婠懂事开口。

“你把他们当做自家人，可他们把你视作什么？”

以前婠丫头神智不清醒，受了伤也不知道说，独自承受欺辱苦楚，怪她平时一心礼佛，长居寿安堂不出，不闻内宅之事。

这才让她们作出妖来。

“落丫头和栀丫头回去闭门思过，抄写家规百遍，至于卫小娘，内宅不稳导致以下犯上，你首当其冲！”

卫湘被堵得哑口无言。

“从今儿起，收回管家权。”

“什么！”

卫湘焦急了。

老太婆竟然将管家之权收回，这怎么可能！

“老爷给妾身的管家权，老夫人是否有些武断了。”

她将求助的眼神看向老爷。

白长暮撇开视线，选择视而不见。

“你见过哪家老爷，去插手安排内宅事的？”

卫湘只好忍痛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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