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手抱住膝盖，原本干涸的眼涌出湿润。

沈承则恨她，那就让他这样恨下去吧。

宁云舒颤抖着眼，眼泪落下，低声呢喃。

“婉莹，让他以这样的方式活下去，也算是完成你的遗愿了吧……”

……

精神病院外。

沈承则面色冷沉，猛地将车门甩上。

他看向车窗外精神病院的大门，眼神中波澜划过。

管家透过后视镜看着沈承则，欲言又止。

“沈总，医生说夫人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再住院监管，真的要……”

沈承则搭在膝头的手紧了紧，青筋泛起。

“她怎么会瘦成这样？”

他分明每个月都会叮嘱里面的人照顾好她。

管家一顿，声音低了几分：“四年，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早该被逼疯了……”

沈承则的心猛然一抽。

他指节僵硬，半晌后才缓过神来。

“把她接回沈家，好好照顾。”

管家还以为沈承则改变主意，刚要应声，身后男人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在她没有还清罪孽之前，我不允许她疯。”翌日，沈家别墅。

宁云舒一身单薄的白色长衫，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在双肩，双眼空洞无神。

一旁的佣人忍不住小声地议论。

“这位就是沈夫人？怎么这般落魄？”

话落，一旁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开口，声音不屑。

“什么沈夫人，她可是害了黎小姐的人，听说沈先生娶她，不过只是为了报复。”

闻言，众人都不禁震惊，纷纷鄙夷地看向女人。

宁云舒顿了顿，眼底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内心不禁苦涩。

管家警告式地扫了眼众人，沉声道：“这位是沈夫人，以后好好照顾！”

见管家开口，众人赶忙老实闭嘴，齐声应和。

这时，身后却倏地传来沈承则低沉的声音。

“沈夫人？她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