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溯风和顾九安来到白小怜之前的住处,却发现了她藏起来的控魂丹,二人恍然大悟,他们一整宗门的人无人相信江时玥的原因都是被白小怜下了药!让他们一个个都失了魂,受她控制!他们把这害人的丹药全部给毁了,也在宗门每处都查寻一边,没有任何害人之物,才放下心。...
唐溯风再次爬起冲过去,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整个人颤抖着,心好似被无数的针插着刺疼。
嘴里还是嘀咕着:“时玥……时玥……”
此时,宗门长老都过来,唐溯风的爹也是蓬莱仙宗的宗主楚康正看着唐溯风要起心魔,立马对着唐溯风打过去一股灵力,叫着他的名字:“溯风!”
唐溯风缓过来,猩红的眼眸看着楚康正,声音有颤抖着说:“爹……时玥死了,她为了我们整个蓬莱……她并不是魔……白小怜才是!我们都被骗了。”
楚康正脸色有些难看,愧疚道:“我怎会怀疑卿长老他们二人的孩子呢,他们可是九州的英雄,而时玥差在何处……”
唐溯风紧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神情痛苦和无助的……
楚康正拍了拍唐溯风的肩道:“溯风,时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州,她也不想着这天下受到魔族的伤害,她是英雄。”
唐溯风抬起头看着楚康正,没有说话,可她死了……
楚康正看着唐溯风他们还是有些没缓过来,就吩咐弟子把他们带下去好好休息。
翌日。
唐溯风和顾九安来到白小怜之前的住处,却发现了她藏起来的控魂丹,二人恍然大悟,他们一整宗门的人无人相信江时玥的原因都是被白小怜下了药!
让他们一个个都失了魂,受她控制!
他们把这害人的丹药全部给毁了,也在宗门每处都查寻一边,没有任何害人之物,才放下心。
楚康正也给江时玥举行了丧葬。
而唐溯风和顾九安亲手给江时玥做了衣冠墓。
丧葬这日。
蓬莱仙宗来了两个外人。0
一位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和穿着白色衣裳带着幕篱的男子。
唐溯风看着那带着幕篱的男子,愣了一下,他好像见过此人。
戴着幕篱的男子目光落在唐溯风身上。
唐溯风却感觉到脊背冰凉。
此时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冷冰冰的对着楚康正道:“楚宗主,这就是你所谓照顾好时玥的!时玥都死了!”
“你们蓬莱仙宗可真的好样!我姐姐姐夫为了蓬莱死了,你们说你们会好好对时玥,还不许我接近,可如今人都别你们照顾死死了!”
这位女子名叫沈今绾是江时玥的亲姨母,是占卜阁的阁主,占卜到江时玥出事,便过来,可还是来晚了。
楚康正脸色有些黑,却不知说些什么,毕竟江时玥确实为蓬莱死的。
沈今绾继续道:“江时玥留下的清霜剑和清霜铃我要带走,这是时玥最后留下的东西,我要把它们带回家。”
楚康正一口答应:“好。”反正都是一些碎掉的东西,留在蓬莱也没有什么用。
带着幕篱的男子便上前,拿起桌上的清霜剑和清霜铃。
唐溯风却冲过来,不想让男子带走,这些都是江时玥唯一留下的东西,他不想别人带走。
带着幕篱的男子清冷道:“你配吗?”
一瞬间唐溯风僵住,无法动弹,眼眸垂下,没错,他不配……
拿着东西沈今绾和幕篱男子便走出了蓬莱。
幕篱男子紧紧地握着清霜剑和清霜铃,缓缓抬起头,看着白雪飘落的天,江时玥,我后悔了……
早该带走你,不该让你留在蓬莱……
……
江时玥离开的半个月。
唐溯风和顾九安二人都缓过来。
唐溯风时不时在梦中见到江时玥,却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梦中。
一个带着笑的女子眼中带着爱意的看着他,“溯风,快来……”
唐溯风恍惚的走了过去,。
可一瞬间他从梦中惊醒,发现什么都没有,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了,他心爱的人,被他亲手毁了……
唐溯风离开了洞府,来到了江时玥的衣冠墓这处,他缓缓的跪在江时玥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眼睛通红,他的心就像被无形的石头重重压着,无法喘过气。
唐溯风动着膝盖在寒冷的冰雪中一步一步靠近这墓碑,他颤着的手缓缓伸过去,眼尾不知觉留下了泪水,时玥……对不起……对不起……
他双手忽然抱着墓碑,愣了神在那,一动不动的。
空中却落下了雪花,一点点落在了唐溯风身上。
而雪越来越厚,唐溯风却无动于衷。
时玥,今日好冷,我陪着你。
这些人假惺惺的模样,令人呕吐。楚康正脸色倏然一黑,对沈今绾很不喜。“那不如让时玥来选去哪,沈阁主拿出一件东西,而我们蓬莱仙宗也拿出一件东西,时玥选到什么,就在谁的身边。”沈今绾知要是不答应,今日也难以带走江时玥。...
蓬莱仙宗。
争吵声把江时玥给惊醒,睁眼就看到韶颜雅容的女子,她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好美……
女子见到江时玥醒后,手中多了一个拨浪鼓在江时玥眼前晃,“小时玥……”
江时玥嘴巴微开,要说话,可嘴里发出:“咿咿,呀呀……”
她愣神,抬起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婴儿的肉手。
结合女子叫她“小时玥”,江时玥知晓回到了自己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
此时,江时玥听到了蓬莱仙宗宗主楚康正声音,“沈阁主,你这是何意?”
“我来蓬莱仙宗就是要带走时玥。”
楚康正正色道:“这不可。”
沈今绾冷笑道:“我作为时玥的姨母,和时玥有着血缘,我能好好照顾时玥。”
姨母?
江时玥没想她还有一位姨母,她以为这世间自己再无亲人。
楚康正心生愧疚道:“沈阁主,本宗主知你接受不了卿长老他们仙逝,可时玥这孩子在蓬莱出生,卿长老夫妻二人也在蓬莱多年,这有卿长老他们的气息,时玥会更喜这。”
沈今绾笑声越来越大,讽刺道:“好有个多年,我姐姐和姐夫为了九州为了蓬莱付出多少心血,可到头来却落到这个下场。”2
当初要不是他们没派人去支援,她姐姐和姐夫根本不会死。
如今人死了封个英雄的头衔有何用?不就是要弥补他们所谓的‘愧疚’。
楚康正脸色略微难堪:“沈阁主未免话语太过,对卿长老他们的仙逝,这也是无法预料的事,他们也是为了九州,为了天下苍生,他们是英雄受人尊敬。”
在襁褓中的江时玥感到沈今绾很生气,她伸出小手,姨母,别气别气。
沈今绾看着江时玥,笑了笑,何必和这些虚伪的人说太多。
她抱着江时玥要离开。
楚康正上前拦住,“沈阁主要走可以,但这孩子必须留在蓬莱仙宗,我们会好好照顾时玥,这也是卿长老他们希望见到的。”
沈今绾目光锐利,嗤笑道:“我姐姐他们更愿意让我这个亲姨母照顾时玥,而不是外人。”
这些人假惺惺的模样,令人呕吐。
楚康正脸色倏然一黑,对沈今绾很不喜。
“那不如让时玥来选去哪,沈阁主拿出一件东西,而我们蓬莱仙宗也拿出一件东西,时玥选到什么,就在谁的身边。”
沈今绾知要是不答应,今日也难以带走江时玥。
“行。”
沈今绾随意拿出身上占卜阁的令牌。
而楚康正拿出的是卿长老的法器,这法器上面有着卿长老夫妻的气息,江时玥在娘胎时,就熟悉了这个气息,那还是婴儿的江时玥必定选有着熟悉气息的法器,留在蓬莱仙宗。
没有重生记忆的江时玥上辈子就是这样留了下来。
沈今绾双眸微眯,带着一丝冷意,毫不留情道:“楚宗主好计谋,这手段使得让我甘拜下风!楚宗主怕是觊觎小时玥的天生仙骨,给蓬莱仙宗博好名声?”
江时玥此时也惊讶,上辈子蓬莱仙宗的人从未告诉她,自己有个姨母,更是以天神仙骨的荣誉为由几乎不让她单独见蓬莱仙宗以外的人。
还有要是她做错一些事,那些长老们就会罚自己,可明明其他人也会,却只罚她。
说她天神仙骨,不能做错任何事,这就是再给蓬莱仙宗染污。
当初她白小怜诬陷,蓬莱仙宗无人信自己,更是夺走了她的仙骨。
如今江时玥想起,对蓬莱仙宗心里膈应。
蓬莱仙宗想要的是她体内的仙骨,要是没了仙骨,他们都不在意她是谁的孩子,也早允姨母把她接走。
楚康正扬眉挑逗,狂妄道:“也没说不能用此物,要是沈阁主也有,那也便可拿出。”
沈今绾咬着牙,她怎会有,她多年没见姐姐和姐夫,要是有姐姐的东西,怕是早无姐姐的气息。
被放下的江时玥抬着脑袋看了看楚康正,爬向了带有父母气息的法器。
只可惜楚康正错了,江时玥是毫不犹豫的直冲令牌,小肉手拿起令牌的那一刻。沈今绾就立马抱起江时玥,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乐呵呵道:“小时玥你太棒了。”江时玥被亲得有些模糊,以后她要跟着姨母一起生活,蓬莱仙宗她永远都不会再来。...
楚康正嘴角上扬,笑意遮挡不住,快来吧。
可江时玥还有两步爬到法器面前时,忽然扭动了自己的身体,向沈今绾的令牌爬过去。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楚康正脸瞬间僵下。
沈今绾心跳了一下,楚康正拿出法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好了结果。
但没想江时玥竟突然走向了自己的令牌。
楚康正死死盯着江时玥想着她还没有拿到,还有机会,就像刚刚一样换一个来选。
只可惜楚康正错了,江时玥是毫不犹豫的直冲令牌,小肉手拿起令牌的那一刻。
沈今绾就立马抱起江时玥,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乐呵呵道:“小时玥你太棒了。”
江时玥被亲得有些模糊,以后她要跟着姨母一起生活,蓬莱仙宗她永远都不会再来。
楚康正双手紧握,黑着脸,眼中透露着不甘。
沈今绾撇了一眼黑着脸的楚康正,冷嘲热讽道:“没想楚宗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看来小时玥更喜欢跟我这亲姨母。”
音落后,她就带着沈今绾离开。3
沈今绾也拿了江时玥父母留给江时玥的东西,就是清霜剑和清霜铃。
江时玥最后看一眼蓬莱仙宗,上辈子此处伤了她太多,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没什么可留恋的。
她如今还是婴儿身,睡意自然多了些,和沈今绾一路上都在睡。
等再醒过来时,就已经到了占卜阁。
占卜阁的名号在九州之中可不比蓬莱仙宗差,能占卜预知,而占卜阁的弟子修为大能也和蓬莱仙宗一样多。
只不过宗门低调,弟子人数并没有很多。
江时玥没想自家姨母竟是占卜阁的阁主,虽说她听到楚康正叫沈今绾阁主,但从未想过是占卜阁。
这还是那日江时玥被沈今绾从蓬莱仙宗带走时,在路上和沈今绾和江时玥说的。
江时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占卜阁,这比蓬莱仙宗大很多,完全是蓬莱仙宗无法匹敌。
宗门的弟子们见沈今绾,恭敬叫道:“阁主。”
沈今绾也是句句回应,这让江时玥想起上辈子蓬莱仙宗的长老,目中无人,一点儿不亲近弟子,弟子都不满,却不敢言。
江时玥紧紧地抓着沈今绾胸口的衣裳,对着她笑着,姨母才是有做一宗之主的气派。
沈今绾垂眸,手轻轻捏了捏江时玥的脸颊,安慰道:“小时玥日后这就是家,姨母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时玥回应:“呀,呀呀呀……”我信姨母。
她被沈今绾带着逛了一圈占卜阁,江时玥是一次次都被震惊。
占卜阁从上到下都让她重新认识到宗门每一处每一人都是都很好,没有算计,也没有什么嫉妒。
江时玥逛得差不多,困意直冲她的脑袋,打着哈欠,小肉手抓着沈今绾的衣裳,便睡过去。
她这几日一直都这样入睡,她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抓着沈今绾会让她安心,上辈子她实在太疼了,不想再次的经历。
不知过了多久。
江时玥从睡意中醒来,迷糊的听到沈今绾说——
“从今日起这孩子就是我占卜阁的少主。”
江时玥倏然清醒,看着沈今绾。沈今绾见江时玥醒了,微微低着头对着秦情轻声道:“小时玥,这少主你就随便当着来玩玩,日后要是不喜,咱们就换个别的来当。”江时玥脑袋歪了歪,对沈今绾说的话惊讶,抓着沈今绾指尖,“呀呀,呀呀呀……”姨母,我做少主不太好。...
江时玥倏然清醒,看着沈今绾。
沈今绾见江时玥醒了,微微低着头对着秦情轻声道:“小时玥,这少主你就随便当着来玩玩,日后要是不喜,咱们就换个别的来当。”
江时玥脑袋歪了歪,对沈今绾说的话惊讶,抓着沈今绾指尖,“呀呀,呀呀呀……”姨母,我做少主不太好。
沈今绾会错意,笑着道:“小时玥,我就知你会喜欢。”
江时玥愣住,“呀呀呀……”不是的,姨母……
“小时玥这是太开心了。”
江时玥有些累,她如今还是个婴儿,和姨母说太多,姨母也听不懂自己说什么。
她想着自己这说不清,宗门的弟子也会有人反对,到时这事就不了了之。
可江时玥等到的却是夸奖。
她躺在沈今绾的怀中,有些弟子就上前,看着江时玥。
“小少主好机灵。”
“小少主好乖巧。”
“小少主日后必定是个美人儿。”
……
江时玥听着那些弟子的话,眼睛眨了眨,就不反对一下?6
可画风突然变了。
一位女弟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阁主,我可以抱小少主吗?”
沈今绾看向江时玥,回答道:“这要问问小时玥。”
江时玥对着女弟子伸手,抱吧。
女弟子眼睛都冒着金光抱起江时玥。
半炷香的时辰。
江时玥就被弟子来回抱着,但她打了一个哈欠,弟子便老实的把她还给了沈今绾。
弟子们异口同声:“小少主好好休息。”
今后的日子里。
江时玥就是占卜阁的少主,当然这沈今绾也对九州中的所有宗门提到了他们占卜阁有少主。
但却没有指明是江时玥。
主要是为了保护如今还小的江时玥,怕有心之人觊觎仙骨。
至于让其他宗门知晓,也是为了日后江时玥出占卜阁有个好身份不怕别人欺负。
沈今绾也不能说不让江时玥出去闯荡,也不提升修为。
今日,江时玥睡足,没了困意,一直躺在榻上陪着忙事的沈今绾。
此时,进来了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
清冷声响起:“师姐,我出关时,听弟子说你把孩子从蓬莱仙宗带回来了。”
沈今绾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着头看着男子说:“这是姐姐和姐夫生前留下的孩子,我不能把她独自一人生活。”
“还有我算出要是小时玥留在蓬莱仙宗必有死劫,如此危险的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时玥死掉,我救不了姐姐和姐夫,这次我必须要把小时玥保护好。”
江时玥听到沈今绾的话感叹,姨母好厉害。
她留在蓬莱仙宗真的只有一死。
“人接带回来便好,宗门上下似乎都很喜欢这孩子。”
男子边说着边走向江时玥。
江时玥眼前忽然出现孤冷出尘的脸。
她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有如此神颜的人,就连唐溯风都无法和面前的男子相其并论。
后来江时玥才知这男子名为裴晏知,是姨母的师弟,但修为极高,这九州中几乎是无人能敌。
裴晏知启唇:“这孩子怕不是痴儿?”
沈今绾是不知为何江时玥对裴晏知不喜,但如今只有裴晏知可以好好帮她照顾江时玥。她询问道:“时玥,你为何不喜裴晏知?”虽说这五年,裴晏知几乎都在闭关,但每次出关和江时玥见面,江时玥对裴晏知就没有好脸色。...
江时玥回神,眼睛对着裴晏知瞪得老大,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对于裴晏知说的话非常不满。
你才是痴儿!
沈今绾起身过去,抱起生气的江时玥,轻笑道:“师弟,也许是你吓着小时玥了,小时玥是我平生见过最乖的孩子,你可不能胡说,而且小时玥如今对你很不满。”
裴晏知眼眸微抬,目光落在江时玥上,惜字如金应了一声:“嗯。”
之后很长的日子,江时玥对于裴晏知说她是痴儿这件事非常在意。
直到五年后,沈今绾行为有了突破,需要闭关时,江时玥才把这件记了五年后才把这事忘了。
江时玥从屋外跑进来,软绵绵道:“姨母,你叫我有何事?”
沈今绾把江时玥抱入怀中,轻声说:“时玥,我今日后,就要闭关一段日子,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江时玥仰着脑袋,看着沈今绾说:“姨母,你放心,我可以照顾自己。”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非常有气势。
沈今绾哭笑不得,这孩子自从会说话,就一副小大人模样。
她手指刮了刮江时玥的鼻尖,“我已经让人来照顾你了。”
这时,裴晏知走了进来。
江时玥看着裴晏知,鼓着腮帮子,怎会是这人?
沈今绾是不知为何江时玥对裴晏知不喜,但如今只有裴晏知可以好好帮她照顾江时玥。
她询问道:“时玥,你为何不喜裴晏知?”
虽说这五年,裴晏知几乎都在闭关,但每次出关和江时玥见面,江时玥对裴晏知就没有好脸色。
江时玥抱着胸说:“姨母,你自己问。”
裴晏知为低着头,看着江时玥,嗓音清冷道:“莫非是痴儿的事?”
沈今绾大笑:“时玥当初是婴儿,怎会记得此事,师弟,是你想多了。”
江时玥咬着牙道:“姨母,就是此事。”
沈今绾瞬间闭上嘴,她如何也没想到真的是此事,可当初时玥确实是婴儿,按理说是记不住。
但想了想江时玥的表现,沈今绾也只能接受真的如此。
裴晏知从空间戒中拿出了一堆稀有的灵石,递给江时玥,“给你的赔礼。”
灵石!
江时玥眼睛一亮,快速接过,这些可都是稀有的灵石,上辈子她几乎没见过几次。
她抬起下巴,仰视裴晏知,“你真的把这些灵石给我?”
裴晏知淡淡应道:“嗯。”
江时玥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收了裴晏知的赔礼,也大度地说:“那我们二人两清了。”
沈今绾看着他们,心里松口气,她怕两人的关系不好,如今看来,不会出何状况。
她也可安心的闭关。
翌日。
江时玥看着沈今绾走进去,关上石门,才离开。
她拿着昨日裴晏知给的灵石,就开始吸收里面的里面的灵力,身体也感受到了异常的温暖。
江时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体修为变强了一些,她如今也就五岁,要是多加用功,修为定比上辈子高。
“你还需多少灵石?”
清冷的嗓音突然不知从何响起。
把江时玥吓了一跳,便看到裴晏知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后又递给她一袋灵石。
江时玥看着递过来的灵石,对着裴晏知说:“我只收一次赔礼。”
“送你的,这些灵石对我无用。”
说着,就把灵石塞在了江时玥的怀中,“若还需要,便可来我。”
江时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一直把裴晏知说自己是痴儿的事放在心上,如今裴晏知又给她送灵石。
“多谢。”
深夜。
江时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裴晏知,软软道:“已是深夜,你不回去?”
裴晏知启唇:“师姐说你一人入睡害怕,必须要有人陪着。”
这日,江时玥和往常一样,和占卜阁的弟子一起修炼。回屋时,却被腾空抱起。江时玥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她看着那张俊脸,大声说:“舅舅,你干甚?”在这七年里,江时玥和裴晏知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她想着裴晏知既然是姨母的师弟,那这样算她应叫裴晏知为舅舅。...
江时玥想着之前她一直是和姨母睡,姨母才误会她是害怕,她只想和姨母一起,并无他意。
“不必,我如今已可自己入睡。”
裴晏知微微转头,向床上的江时玥看去,淡淡道:“前几日师姐还和我说这事,你又如何能一人入睡?”
江时玥微微扯了扯嘴角说:“这是我的闺房,有男子在我如何入睡。”
裴晏知:“你还是孩儿。”
江时玥咬着牙,一溜的进到了被子里,转身,就留给裴晏知一个背,那就看着吧!
丑时。
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
月光透露着开着的窗照射进来,正好对着坐在屋内的男子的白衣上。
男子半阖的眼眸睁开,余光落在床上熟睡的女孩身上,慢悠悠的起身,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拉着被子盖在女孩身上,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这日后,江时玥也习惯了裴晏知的存在。
而裴晏知时不时给江时玥各种小玩意,这让江时玥的修为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七年的时间里,江时玥从一个小娃娃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至于裴晏知陪着江时玥入睡,在江时玥那年的半年后再次提出,裴晏知就没在陪着江时玥。
江时玥年复一年的修炼,就想快点到大能。
这日,江时玥和往常一样,和占卜阁的弟子一起修炼。
回屋时,却被腾空抱起。
江时玥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她看着那张俊脸,大声说:“舅舅,你干甚?”
在这七年里,江时玥和裴晏知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她想着裴晏知既然是姨母的师弟,那这样算她应叫裴晏知为舅舅。
她第一次叫的时候裴晏知没说,日后江时玥就这样叫裴晏知。
裴晏知眉头轻拧道:“你流血。”
江时玥愣了一下,但回过神森*晚*整*理,小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解决。”
她忘了自己已到了来月事的年纪,她没注意到这点。
裴晏知并没把江时玥放下,只是继续抱着江时玥往前走。
江时玥咬着下嘴唇,脸都要红得熟透了,为了不让裴晏知误会,她只能说:“是我来月事了……”
她说出这话,心里都有些羞耻。
裴晏知低着头,看着江时玥,一本正经道:“月事是何意?”
江时玥眼睛睁得老大,“你,你不知?”
“不知。”
江时玥突然明白为何裴晏知有这举动,是不知月事是何意。
“舅舅,你先帮我找林瑶过来。”
林瑶是江时玥在占卜阁认识的一位年纪相仿的女弟子,两个人玩得很好。
裴晏知犹豫,但看着江时玥,最后便把林瑶带了过来。
她也从林瑶口中得知,月事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期间有些女子会腹部疼痛。
江时玥处理好后,从屋内出来,见裴晏知站在屋外,手中端着一碗糖水。
裴晏知清冷启唇:“喝了这对身体好。”
江时玥没想裴晏知还给她准备糖水,鼻头有些酸涩,把便喝下。
她记得上辈子初次来月事时,被蓬莱仙宗一些弟子嫌弃,虽说那时唐溯风和顾九安对她很好,但也没向裴晏知如此细致。
可裴晏知太过于细致,连江时玥去修炼都不给。
江时玥鼓着腮帮子,看着裴晏知,不满道:“为何不能?”
裴晏知耐心道:“林瑶说女子初次来月事,要保护身子,要是没照顾好,日后怕是会难受。”
他的话,让江时玥不知要说甚,就如同裴晏知所说,要是没照顾好,日后会难受。
上辈子她便是。
裴晏知摸了摸江时玥的脑袋,“我不想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