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他?那昨天她来找自己又算什么?墨繁的眉头拧在一起,脸色黑的可怕。气氛瞬间变得尴尬,片刻后,顾母才开了口。“两个人刚接触,又是联姻,有些抵触是正常的,但我还是希望予沫不要那么快的做决定,阿姨很中意你,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墨繁看着傅遂行,眉目沉的可怕。
航司集团的千金?傅遂行?
他竟不知道这女人还有这层身份。
那之前在航司集团,她又在装什么?
傅遂行此时看着顾父顾母更是笑不出来,脸色微微苍白,手渐渐抓紧了夏父的手臂。
夏父转头看向傅遂行用力到发白的指尖,微微一顿,轻声问道。
“怎么了,予沫?”
傅遂行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没事。”
傅遂行的目光瞥向墨繁,随后又转移了视线。
墨繁?他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说会娶丁渺然吗……
傅遂行的睫毛颤了颤,脑海里再次回想起昨天墨繁说的话。
她和墨繁已经结束了,他要娶谁,都不关她的事了。
顾母打量着傅遂行,眼里带着欣赏之色,语气也不自觉放的温和了些。
“予沫还真是气质出众啊,快坐吧。”
待几人落了座后,墨繁的视线依旧放在傅遂行的身上,凝眉紧紧盯着她。
席间,傅遂行都没有再看墨繁一眼。
“今天咱们两家也算是见过了,我对予沫啊,是十分满意,不知道予沫对我们家淮西是什么看法。”
顾母看了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墨繁,温声对傅遂行说道。
傅遂行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看着顾母说道。
“阿姨,顾先生确实很优秀,但并不适合我,我想我们两家的联姻还是取消吧。”
傅遂行的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墨繁凝眉目视着傅遂行,脸色沉了下来。
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夏父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严厉,却刻意放轻了声音。
“予沫!这不是你胡闹的场合,就算你再不满,也不能当着顾家人的面来说这种话!”
傅遂行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对着顾母微微点头致歉,继续说道。
“很抱歉,阿姨,因为我来就是为了取消这场联姻。”
顾母微微蹙了蹙眉头,看着傅遂行问:“予沫,阿姨能问为什么吗?是淮西哪里做的不好……”
傅遂行摇了摇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和顾先生无关,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阿姨,我不能嫁给一个我自己不爱的人。”
墨繁闻言,神色一变,放在膝上的手收了起来,开口说道。
“我不同意。”
不爱他?那昨天她来找自己又算什么?
墨繁的眉头拧在一起,脸色黑的可怕。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片刻后,顾母才开了口。
“两个人刚接触,又是联姻,有些抵触是正常的,但我还是希望予沫不要那么快的做决定,阿姨很中意你,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傅遂行还想再说什么,放在桌下的手便被夏父拉了拉,她回头看去,夏父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
傅遂行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直到一顿饭结束后,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洗手间外。
傅遂行鞠了一捧冷水扬在脸上,下一秒,水龙头被关停。
镜子里,墨繁就站在傅遂行的身旁,面容冰冷,低声质问着——
“心里有人?傅遂行,顾衍深就那么好,让你一直念念不忘?”
傅遂行继续说道:“在他消失的那三年间,在他一次次羞辱我,说我把自己卖进豪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墨繁看着傅遂行的眼睛,垂着的手紧紧攥起。傅遂行突然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嘲。...
傅遂行看着镜子里的墨繁,缓缓站直了身子。
水珠顺着傅遂行的脸颊缓缓滑落,坠落到大理石台上。
傅遂行的眼眨了眨,睫毛上还悬着水珠,眸子却带着些淡漠。
“墨繁,随你怎么说,我不在乎了。”
墨繁的眉头一皱,猛地将过傅遂行的身子,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航司集团的千金?傅遂行,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身份,你早就知道要联姻的人是我吧?你要真的不在乎,今天为什么要来!”
墨繁的语气愈发冷厉。
傅遂行一直在骗他,什么普通大学生,都是骗人的。
墨繁看着傅遂行,一字一句问道:“耍我好玩吗?”
傅遂行抬起眸子看着墨繁,扬手擦拭掉自己的下巴上的水渍,淡淡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耍过你,墨繁,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我来只是为了取消联姻,你要娶的人是丁渺然,不是我。”
墨繁的眉间瞬间染上一层怒意:“那三年前那件事又算什么!”
两人之间陷入一片寂静。
水龙头下悬着的水珠缓缓掉落,砸在了水池中,发出‘啵’的一声清脆响声。
傅遂行这才静静开口。
“江风跟我说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你误会了,我去找你就是想跟你解释,墨繁,是你觉得我没资格和你提三年前。”
傅遂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今天你看到了,那个人,是我爸。”
傅遂行的声音十分镇定,几乎听不出一丝情绪。
可她的手却在紧紧攥着,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涩。
放下感情又哪有那么快,只不过她已经看清了,她和墨繁再也不可能了。
她想放过自己,不想再跟墨繁玩这种无聊的互相折磨的戏码了。
墨繁的喉头一哽,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才从干涸沙哑的喉咙处挤出几个字来。
“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傅遂行扬起脸,正视着墨繁:“他已经死了。”
墨繁浑身一震。
傅遂行继续说道:“在他消失的那三年间,在他一次次羞辱我,说我把自己卖进豪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墨繁看着傅遂行的眼睛,垂着的手紧紧攥起。
傅遂行突然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嘲。
“墨繁,你说,十万快钱很多吗?”
墨繁神情一怔,随即想到了上一次……他故意羞辱傅遂行,转给她的那十万快钱。
傅遂行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根本不需要把自己卖进豪门。”
“墨繁,我就是豪门。”
说完,傅遂行便走出了洗手间,将墨繁一个人留在原地。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傅遂行的背影。
墨繁回过神来,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喘不过气来。
……
夏家,别墅内。
夏父坐在沙发上,猛地一拍茶几,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傅遂行站在一旁垂着眼,默不作声。
夏父声音浑厚,怒声喝道。
“你今天真是太过分了!”
还没等傅遂行开口,夏父再次说道。“明天你就回航司集团去上班。”傅遂行微微蹙眉,想起了之前在公司的事。“可是爸,我已经从航司离职了。”...
傅遂行咬了咬下唇:“爸,我只是不想嫁给墨繁……”
夏父的面容冰冷,声音愈发的严厉。
“予沫,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任性也要个度,就算你不想结婚,也不应该当着顾家人的面去说!”
说完,夏父站起了身,声音拔高了些:“说好的同意联姻,又当面拒绝,你让爸这张脸往哪搁啊!”
傅遂行垂着头,声音很轻:“爸,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想结婚,至少是墨繁。”
夏父重重呼出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
“爸也不想就让你这么嫁出去,但商业联姻对两家都好,顾家是整个渝城最优秀的,也是爸爸能为你争取到最好的,予沫,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呢。”
傅遂行紧了紧手。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和墨繁已经结束了,不想再有一点牵扯。
更何况……她和墨繁的事,不能让爸爸知道。
傅遂行抿紧了唇,沉默着不做声。
夏父也觉得自己有些太严厉了,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行了,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予沫,别让爸太为难。”
还没等傅遂行开口,夏父再次说道。
“明天你就回航司集团去上班。”
傅遂行微微蹙眉,想起了之前在公司的事。
“可是爸,我已经从航司离职了。”
夏父点点头继续说道:“航司集团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隐藏你的身份终究是不妥,明天你就去航司任职总监。”
傅遂行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
Blackstone酒吧内。
墨繁坐在角落里,衬衫上的扣子被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手里还握着一杯白兰地,指节时不时轻点两下,面容冰冷,眼里还透露着几分不耐烦。
江风将伏特加缓缓倒入杯中,随手扔进去两颗冰块,发出轻响,瞬间被掩盖在这躁动的音乐中。
“听说你今天去联姻了,感觉怎么样?婚期定下来了没有。”
江风的声音放得很高,在酒吧内更显聒噪。
墨繁紧皱着眉头,他来喝酒就是为了解除心烦,偏偏江风还往他枪口上撞。
“你就算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墨繁坐直了身子,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液体顺着下颌骨流进衬衫内。
江风咧唇一笑:“怎么的?顾大少爷?看来是这航司集团的大小姐,不尽您的心意啊。”
墨繁皱紧了眉头,酒精冲撞着他的喉管,待他稍缓过来后,才开口沉声说道。
“航司集团的大小姐,呵……”墨繁抬眸看向江风:“是傅遂行。”
江风闻言也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傅遂行?怎么可能是她?”
墨繁拿起桌上的白兰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脑海里又回想起了今天在傅遂行当面拒绝他的话,又是一阵不由得心烦。
江风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喃喃嘀咕道:“怪不得那天她问我那些……”
墨繁捕捉到江风话里的字眼,凝眉问道。
“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们在瞎说什么呀,这种话都是哪里听来的。”那同事睁大了眼睛,一副八卦的模样对丁渺然说道:“当然是李经理啊,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就别装了。”其余的同事也跟着应声附和着。...
墨繁坐在车里,空气中带着沉闷。
他抬手将车窗按下,风顺着窗户的缝隙一股脑地涌入,将他的醉意吹醒了几分。
墨繁看着窗外闪过的路灯,风声在耳边呼啸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在酒吧里,江风所说的话。
“那天我去航司集团找你,迎面就撞上她了,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听她那意思,好像三年前的事是个误会。”
墨繁靠在椅背上,太阳穴一阵剧痛。
他抬起手捏了捏山根处,从薄唇中吐出一股浊气。
所以那天,她来找自己,真的是解释三年前的事?
墨繁抿了抿唇,神情有些懊恼,手重重落下,砸在车门上。
前面的司机听到声响浑身一震,顺着后视镜看过去。
身后的这位大少爷正看着窗外,脸色十分难看。
司机不敢多看,一脚油门踩下。
墨繁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眼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懊悔。
……
翌日,航司集团。
办公室内,众人纷纷低声议论着。
“哎,听说了吗?航司集团的大小姐今天要上任总监一职,这不是就是明着公布是谁了吗?”
“哪还用公布啊,大家不都知道是谁吗?人家丁渺然都跟顾总在一起了,还不够明显吗?”
“要说丁渺然还真是命好啊,既是航司集团的千金,又能和顾总在一起,真是我们羡慕不来的。”
丁渺然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议论声,抿唇沉默着没有接话。
一旁的同事推了推丁渺然的肩膀说道:“渺然,你就别这么低调了,听说你都要和顾总结婚了,快跟我们讲讲。”
丁渺然闻言,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语气有些心虚。
“你们在瞎说什么呀,这种话都是哪里听来的。”
那同事睁大了眼睛,一副八卦的模样对丁渺然说道:“当然是李经理啊,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就别装了。”
其余的同事也跟着应声附和着。
原本这些奉承拍马屁的话,丁渺然还很享受,她什么都不说,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听个够。
可现在听来,却只有心虚。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航司集团的千金,墨繁也已经很多天没有找过她了。
此时办公室内的门突然被推开,李经理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到李经理,连忙噤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吵什么吵!别让总监看了笑话!”
方才看热闹的同事笑了笑,小声说着:“渺然才不会看我们笑话呢。”
丁渺然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李经理闻言连忙让开了身子。
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裙的女人站在办公室门口。
“傅遂行?”
不知是谁突然开口喊了一句。
众人抬眼看去,原本离职的实习生傅遂行正站在门口,眉眼淡漠,正看着她们。
丁渺然皱紧了眉头,刚才的同事更是出声说道。
“傅遂行?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啊?”
一时间,众人的声音四起。
“就是啊,偷了公司数据还好意思回来。”
“搞什么啊,一大早上班的心情都没了。”
傅遂行抬步走到原本自己的工位上,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名牌拍在桌上,冷声开口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新上任的总监,傅遂行。”
她眉头微微一蹙,装作没看见一样,往一旁走去。身后的丁渺然看到墨繁,脸上一喜,脸上跑上前去,拉住了墨繁的手臂。“顾总,你可算是来找我了,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刚才还在议论的同事们此时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丁渺然的身上。
丁渺然此时感受到背后如灼般的目光,只觉得坐如针毡。
她看着眼前站着的傅遂行,心虚之余只剩下震惊。
傅遂行怎么可能是新上任的总监?
丁渺然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难不成她才是航司集团的千金……这怎么可能!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随之而来的是低低议论声传来。
“怎么会是傅遂行?不是说是航司集团的千金上任吗?”
“难不成就是她?”
“不应该是丁渺然吗?这是怎么回事!”
丁渺然此时已经是冷汗直流。
而傅遂行正站在面前看着自己,眼神蒙上了一层寒霜。
傅遂行扫视了一圈办公室内,缓缓开口说道。
“从今天起,将由我接管你们,有意见的,随时来我办公室。”
说完,傅遂行便走向了最里面的总监办公室内。
待她的背影消失后,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刚才还八卦的同事凑到了李经理面前问道。
“李经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傅遂行?”
李经理抬眼看了一眼丁渺然,后者正低着头不敢说话。
“昨天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很诧异,以后大家都把心悬着点,别给我找麻烦!”
李经理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内。
一时间,嘈杂声四起。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那之前偷数据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瞬间,办公室静默下来。
“怎么可能会有人害自家公司啊……”
丁渺然终于受不了众人的眼神,慌乱地跑了出去。
……
航司集团外。
墨繁靠在一辆迈巴赫旁边,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凝眉看向航司集团的大门。
傅遂行从公司大门走出来,便看到了墨繁。
她眉头微微一蹙,装作没看见一样,往一旁走去。
身后的丁渺然看到墨繁,脸上一喜,脸上跑上前去,拉住了墨繁的手臂。
“顾总,你可算是来找我了,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
刚从公司大门走出来的同事们,一看到丁渺然和墨繁在一起,瞬间来了兴致,纷纷站住了脚步。
丁渺然自然也注意到了众人的视线。
她今天在办公室已经够丢脸了,现在只能靠着墨繁将自己的面子找回来。
可谁知,下一秒,墨繁竟然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向傅遂行走去!
丁渺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墨繁一把拉住傅遂行的手腕,狠狠一扯,傅遂行的脚步不稳,险些摔倒。
墨繁皱紧了眉头看着傅遂行,语气有些不满。
“装作看不见我,有意思吗?”
傅遂行看着墨繁,脸色一变,狠狠甩开墨繁的手,手抚上泛红的手腕,冷声回道。
“顾总有事吗?”
墨繁听着傅遂行语气里的冷漠,面色一变,但还是将情绪了回去。
“上次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傅遂行转身就走:“我说过了,不可能。”
墨繁一把将傅遂行抓了回来,箍在腰间,冷声质问道。
“傅遂行,你玩什么欲情故纵?嫁给我就这么不情愿?”
傅遂行摇了摇头,眸色蒙上了一层寒霜。“不可理喻。”墨繁咬紧了牙,低声喝道:“傅遂行,你别后悔。”傅遂行不想再理会墨繁,随手拦下一辆车,拉开车门离开了。...
墨繁的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听墨繁的意思,是他要和傅遂行结婚,却遭到了傅遂行的拒绝?!
丁渺然的脸色一片苍白,唇瓣被咬的毫无血色,一双眼愤恨地看着傅遂行。
后面看热闹的同事此时也开始了指指点点。
“顾总上次在公司对傅遂行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现在要和她结婚了?”
“上次顾总又不知道傅遂行的真实身份,倒是丁渺然,你看她刚才巴结上去的样子,真丢人啊。”
“你可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你看她那副表情,都快要吃人了。”
丁渺然看着傅遂行,脸色涨红,转头离开了。
傅遂行不断挣扎着,试图和墨繁拉开距离。
墨繁看着傅遂行抗拒的模样,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怎么?是在为顾衍深守身如玉吗?”
傅遂行听到顾衍深的名字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甩开了墨繁的手。
“墨繁,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墨繁见傅遂行听到顾衍深的名字的反应后,更是气愤:“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傅遂行摇了摇头,眸色蒙上了一层寒霜。
“不可理喻。”
墨繁咬紧了牙,低声喝道:“傅遂行,你别后悔。”
傅遂行不想再理会墨繁,随手拦下一辆车,拉开车门离开了。
墨繁看着傅遂行的背影,眉间染上几分怒意,转头上了那辆迈巴赫。
车门重重关上,江风坐在副驾驶上,抿紧了唇,强忍着笑意打趣说道。
“没想到顾少爷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啊。”
墨繁正在气头上,冷冷扫了一眼江风,声音冰冷。獨嫁
“滚下去。”
江风连忙收起了笑意:“别啊,我可是给你正经出主意来了。“
墨繁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江风,冷声道:“说。”
江风直起身子,看着墨繁,挑了下眉头。
“我记得,顾家好像是白手起家吧?”
墨繁闻言,眉头瞬间压低了下来,瞬间明白了江风话里的意思。
随后墨繁拉开车门,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一个字来。
“滚。”
说着,墨繁抬脚将江风踢了下去,一脚油门踩下。
江风瞪大了双眼,看着那辆迈巴赫逐渐消失在眼前。
……
盛夏炎热,渝城下过一场雨后更是沉闷,夏蝉伏在树上,吵得让人心里烦躁。
西餐厅内。
傅遂行将盘子里的沙拉来来回回分成几个小块,模样有些分神。
顾衍深看出了傅遂行的情绪,将手中的刀叉放下,声音温柔。
“予沫,现在还是夏天,还没到你囤粮食的时候。”
傅遂行一顿,放下手里的刀叉,温吞吞地说道:“抱歉,衍深哥,我没什么胃口。”
顾衍深看着傅遂行,眼神深邃:“今天是庆祝你当上航司的总监,怎么不开心了?”
傅遂行摇了摇头,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墨繁的模样。
片刻后,傅遂行抬起头看着顾衍深问道。
“衍深哥,你会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