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心脏收紧,不敢看他。周倦显然也没想到贺祁洲会在这里,他先喊“爷爷。”再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恭敬一声:“小叔,你怎么来了?”贺祁洲慢条斯理笑了笑,声音挺淡:“有点事,就回来了。”...
阮枝到未婚夫家拜访的前一天,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房间时,已经被人压在了洗手台上。
四周一片漆黑。
“阮枝?”
周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佐证她想法的时候,阮枝的身体正贴在洗手台的瓷砖上,瓷砖冰冷,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冷了下来,用力挣扎。
与此同时,头顶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
待听清楚男人的声音,阮枝身体一僵!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竟然是他!
然而不等她说话,男人道:“再这么紧张,我让他进来。”
阮枝想要说话。
但是男人没给她机会,漆黑的房间里,窗帘被拉得死紧,他控制着她的下颚,湿润的嘴唇朝着她侵入,堵住她的呼吸,与她的唇舍纠缠。
男人身材结实,气息强势,略带着一丝纠缠的冷意,以及一种侵入的控制欲,不像吻,像掠夺。
阮枝难以呼吸。
男人像是很熟悉阮枝的身体,一只手熟练地向下伸,贴着她的皮肤,顺着她腰间的曲线,一直到掐着阮枝敏感的腰窝,又从她的裙摆探进去。
阮枝整个人彻底软了下来,轻轻地颤抖着。
她被人禁锢住,毫无反抗之力,让她感觉到害怕恐惧。
阮枝想要挣扎,整个人却站不住,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揽住腰,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阮枝?你在里面吗?”
与此同时,男人的手指用了点力,阮枝整个人软得趴在了洗手台上,她眼睛里浸出了泪,想骂对方畜生,却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
阮枝是被疼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鱼白,她没敢看身边的男人,哆哆嗦嗦地站起身。
下床的时候差点摔下去,又觉得身上黏腻,却因为早已经认出床上的男人是谁,不敢留在房间洗澡,匆匆忙忙出去。
当天晚上,两家的家宴,阮枝和周倦到的时候,周家的父母已经到了。
一进门,阮枝就被一道视线裹夹。
阮枝抬眼,呼吸一窒。
主桌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着黑色衬衫西裤,显得清绝冷淡,五官深邃,线条凌厉,长长的睫毛下是沉黯晦涩的眼。
大概是因为睫毛太过纤长,反而中和了他眼底曜黑摄人的幽黯。
正坐在客厅,陪周老爷子讲话。
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男人抬眼,目光朝着门口落过来。
四目相撞,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一秒,深谙摄人,直透脊背。
是周倦的小叔,贺祁洲。
阮枝心脏收紧,不敢看他。
周倦显然也没想到贺祁洲会在这里,他先喊“爷爷。”
再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恭敬一声:“小叔,你怎么来了?”
贺祁洲慢条斯理笑了笑,声音挺淡:“有点事,就回来了。”
阮枝却不敢吭声。
阮枝家里前两个月出了事,阮枝的哥哥宋韫开车,带着她和母亲去外公外婆家,半路车子出了问题,翻了过去。
母亲当场没命,哥哥护住了她,现如今躺在医院里,是个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宋父早在宋母怀孕的时候,就出轨了他的初恋情人,并孕有一儿一女。
宋母尸骨未寒,宋父就逼着要让外面的初恋情人和一双儿女进门,并且打着她母亲和哥哥股份的主意。
之前这些事都是哥哥宋韫一手压了下去,宋韫一出事,她就是无根的浮萍,如果不是周倦提出两家联姻的请求,并且护着她,她现在已经被这一家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全这桩婚事。
阮枝穿着吊带长裙,外面罩一件小西装外套,贺祁洲却盯着她锁骨下侧的位置。
她是清冷相,一双眼睛,却如水翦,清澈里带着点缠,勾人的很,那一双长腿,缠在腰间的时候,能让男人把命都给她。
贺祁洲自上至下打量她。
阮枝微微垂眸,手心却已经冒汗,她转头,声音有点缱绻细软,一个个的叫人。
叫到贺祁洲的时候,贺祁洲微微往后靠,虽坐着,自下往上看她,却是逼视的感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阮枝喊他:“小叔。”
贺祁洲一双深邃的眼瞳,仿若实质,视线打量着她,他问:“真的准备和周倦结婚了?”
他这话在这样的场合,实属奇怪,但没人吭声。
阮枝深呼吸,她从进门开始,都不敢看他,这会却直视过来,说:“是的,小叔。”
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
贺祁洲定定看她一秒,许久,他唇间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那恭喜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