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是否就此杀了言絮永绝后患,却听到言絮接下来的话:“你与皇后勾结要除掉二皇子和本公主就先不说了,国师那个宝贝女儿近来如何?我今夜若是死了,小孩子就再也不会笑着跳着见到国师了呢。”...
“你究竟是谁?”国师防备地看着言絮,他印象之中的言絮天真弱小,绝非拥有如此淡然气度与身手之人。
“不妨让我来猜猜国师是何方神圣吧,当日太子差点死于群狼利齿之日国师恰好途经,又恰好救下了太子,自此因一身非凡武功得皇后举荐又得以皇上的重用,一步步坐上了国师的位子,可父皇他们知道太子身上招致群狼的药粉是国师撒上的么?”
言絮看到国师变了脸色,似乎是觉得好笑,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还知道啊,国师擅符咒,先是给皇上下了咒,又惺惺作态地为皇上解了,你说父皇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国师的头斩下来啊?”言絮笑得明媚,只是此刻的笑在国师看来如同鬼魅。
他思索着是否就此杀了言絮永绝后患,却听到言絮接下来的话:“你与皇后勾结要除掉二皇子和本公主就先不说了,国师那个宝贝女儿近来如何?我今夜若是死了,小孩子就再也不会笑着跳着见到国师了呢。”
一袭话死死钉住了国师的动作,他的女儿无人知晓,但言絮一个不出闺阁的郡主是如何得知的?!国师目眦尽裂,良久,低沉着嗓子说道:“郡主要属下做什么?”
这当然在言絮意料之中,她笑了笑:“助我登位。”话中却暗含狠戾与轻蔑。
自那日起,宫中人人皆知皇后将郡主推下了坡,又害了鬼敲门,流了腹中孩子,“所以说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时有一两句闲言传入皇后耳中,她每每气得摔杯弃盏,都恨不能杀了言絮,早已似癫似狂,不复风华。
这日国师来见,皇后让人急忙迎进来,“皇后娘娘,臣有一计,不知可行?”
国师仍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皇后命她的贴身丫鬟替自己按着泛疼的太阳穴,不耐地说道:“说。”
国师无甚感情地开口说道:“北方战乱,我朝局势不朗,倘若臣提议二位皇子亲临战场振奋我军士气,再令二皇子就此“战死”,日后必定再无人可为太子殿下构成威胁,宁妃二人也必定就此失去庇护,再要杀了二人岂非轻而易举。”
皇后眼中淬满了狠毒,想到自己儿子也要为此前去,不免又有一丝担忧,但随即还是被疯狂的仇恨压了下去:“甚好,依国师之言。”
临走时,国师突然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可下定决心了?”这是言絮让国师问的。
“废话,她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她们一命偿一命。”她面目全非,早已忘了自己本就想利用这个孩子干沾血之事。
国师深深看了皇后一眼,想起言絮的话:“那是她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