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是不是咱们左家,就咱们这一支被她欺负?”“不是,被她欺负得最狠的,是我亲大哥一家子,就是你大爷爷家。他们实在被逼得过不下去,借了一大笔钱还清了所有的外债,搬走了。”原来爷爷还有个大哥。看来搬走很多年了,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大爷爷的印象。...
大家要相信我,不会超过两个月。如果两个月后,我还是没钱,我们左家就是卖房子卖地,也一定还你们。大家都散了吧!”
有几个人还想继续闹腾,看到左景殊冷厉的目光,想到她的力气,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
左作平坐在炕上,低垂着脑袋。
“爷爷,咱们家现在,一共欠了多少外债啊?”
左作平从柜子里,拿出两张纸,递给左景殊。
上面,就是左家欠的外债。
两张纸上写得满满的,除了给左景殊奶奶看病,家里断顿买粮,给堂哥娶亲,粮食减产要用银子抵税,这几条是正常的用途外,剩下的全是赔人家钱的,居然有六十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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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的理由那是五花八门啊。
沟塘村很穷,在这里,六七两银子,都能娶一个媳妇了。
当初左景殊和吴德定亲,是因为左景殊喜欢吴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家给的聘礼比较多。当时左景殊奶奶正急等着用钱救命呢。
“爷爷,你为什么会答应赔人家钱?”
左作平脸上没了光彩,左景殊感觉爷爷瞬间没了精气神了。
“我有一个旁支‘克’字辈的姑奶奶,叫左克华。每次咱家被讹,只要咱家不同意赔钱,她就会出面,胡搅蛮缠,以死相逼,没办法,我只能同意。
赔得多了,慢慢形成习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直接赔钱,还省得要面对她那张可恶的脸了。”
“爷爷,你这个姑奶奶多大年纪了?”
“五十多岁了,哼,身体好得很呢!”
“爷爷,那是不是咱们左家,就咱们这一支被她欺负?”
“不是,被她欺负得最狠的,是我亲大哥一家子,就是你大爷爷家。他们实在被逼得过不下去,借了一大笔钱还清了所有的外债,搬走了。”
原来爷爷还有个大哥。看来搬走很多年了,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大爷爷的印象。
“爷爷,那这个姑奶奶,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咱们这一支啊?”
“我估计,应该是咱们这一支人,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报复到咱们身上了。”
“爷爷,你给我说说,这个死老太婆,是怎么欺负人的。”
左作平叹了口气:
“当年,你大爷爷一家,算是咱们村里的上等户,咱们家里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尽力帮忙。咱们两家的日子都过得去。
直到那一年,咱们左家换了族长,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新族长对左克华言听计从,左克华想干吗就干吗。
如果咱们这些人不听,族长不是把孝道搬出来,就是把族长的权力拿出来说事,实施最严厉的家族刑罚。
你说咱们一个庄户,哪里有能力对抗一个家族啊,就只能听族长的。”
左作平的大哥左作太,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左圣开,生得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娶了妻子罗氏,也是很美貌,夫妻恩爱。
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孩子特别聪明,夫妻俩很是疼爱。
孩子三岁的时候,有一天,左圣开路过河边,看到河里有个女人求救,他就跳下去,把人捞了上来,结果,就被讹上了。
那个女人毕氏非说是左圣开为了调戏她,才把她推进水里,企图在水里非礼她。
左圣开抱着毕氏从河里出来,村里很多人看到了。毕氏在水里求救,没人看到,左圣开有嘴说不清。
毕氏说,为了名声,她要嫁给左圣开,但不能为妾,要做平妻。
左圣开夫妻恩爱,自然是不会同意啊。
毕氏就找了左克华,来到左作太家,左克华让左作太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听她训斥。
左作太自己受苦倒没什么,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就此断送了性命。左作太东拼西凑,卖了地,典当东西,凑足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左克华。事情还不算完。有一天,左克华领来一个肮脏的女乞丐,说是祖宗指示给左圣开做妻子的,让左圣开娶了她。...
左克华把左作太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让左作太同意毕氏进门,给左圣开做平妻。
左圣开还是不同意,左克华就拿棍子,把左作太一顿好打,差点给打死了。
没办法,为了父亲,左圣开只得同意毕氏进门。
哪里知道,毕氏是个蛇蝎心肠的人。
她一进门,就天天欺负罗氏,不是打就是骂。罗氏反抗一点,左克华就来打左作太打左圣开,为了公公和相公,罗氏只好忍着。
毕氏还特别会花钱,又懒又馋,专门吃好吃的,不给买就闹腾。左圣开赚的辛苦钱,没多久,就被她败得差不多了。
她还特别讨厌左圣开的儿子,经常打骂那孩子,生生把个伶俐的小乖宝,打成个糊涂的小傻子。
就这样,毕氏还不放过他,直到有一天,雨后,孩子失足落水死了才罢休。有人看见,是毕氏推孩子进水的。
孩子死后没多久,罗氏因为身上被打的旧伤复发,再加上过度思念孩子,也死了。
左圣开大怒,把毕氏痛打了一顿,毕氏又找左克华告状,左克华这次更狠,押着左作太和左圣开父子,在左家祠堂跪祖宗,三天三夜不让起来。
007左克华就一直乐此不疲。
祠堂的地上,又冷又潮,父子两个几度昏迷过去。
是家族里几个老人,联合起来,好话说尽,左克华才放过左作太父子。
幸亏治得及时,要不,父子俩的腿都得废了。
看到自己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妻死子亡,变得不像个样子,左圣开气得又打了毕氏,毕氏继续告状。
左圣开受了罚之后,回来继续打毕氏,终于把毕氏打跑了。
左克华知道后,领着衙役来了,就说是有人发现了毕氏的尸体,让左家出五十两银子了结此事,要不,她就让衙役带走左作太父子。
左作太自己受苦倒没什么,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就此断送了性命。
左作太东拼西凑,卖了地,典当东西,凑足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左克华。
事情还不算完。
有一天,左克华领来一个肮脏的女乞丐,说是祖宗指示给左圣开做妻子的,让左圣开娶了她。
左圣开怎么会乐意,左克华就把左作太家砸了,还不解恨,放火烧了他们家的柴房,差点把主屋也烧着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左作太家,已经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还欠了很多外债。
左克华有事没事就跑到他家里,要东要西,不给就发疯。
后来,左作太实在过不下去了,告诉左作平,他要走了。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左作太还上了所有的外债,带着家人,悄悄离开了。
左克华知道后,气得大骂一场,当时就把左作太的房子给卖了。
然后,她就转移了目标,开始盯着左作平一家。
左作平不可能也像哥哥一样搬走,他家人多,他也没有哥哥的魄力,也没地方去。
所以,他告诉家人,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哪怕是欠钱,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慢慢等待翻身的机会。
左克华对左作平一家的讹诈,没有像对待左作太家那么狠绝,左作平家也就是损失些钱财而已。左作平忍了,左克华就一直乐此不疲。
听到这里,左景殊大怒:
“这个死老太婆,她和咱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ʝʂɠ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爷爷,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咱们家景字辈,就你这么一个女孩,你哥哥们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找个好人家嫁了。家里的这些破事,也就没人告诉你。再说,你那时候胆子小,怕吓到你。”
”左景殊一听:“爷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除了大爷爷家和咱们家,还有左家人受那老太婆欺负啊?”“有啊,你松爷爷那支,有一房人,左克华很讨厌他们,也经常欺负他们。你松爷爷只能暗中帮帮忙。孝道大于天,做人不能不孝,她是长辈。”...
左景殊心里满满的感动,更加让她下定决心,要狠狠地收拾那个死老太婆。
“爷爷,那个混蛋族长,哪去了?”
“有一次,他参加寿宴回来,路过河边,可能想洗把脸,结果掉河里淹死了。”
“就是大爷爷一家苦难开始的那条河?”
“对。”
“爷爷,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恩,大家都这么说。后来,因为你松爷爷是童生,大家就让他做了族长,他还是比较公正的。
可是,对于左克华所做的一切,大家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人想反抗了。
”
左景殊一听:“爷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除了大爷爷家和咱们家,还有左家人受那老太婆欺负啊?”
“有啊,你松爷爷那支,有一房人,左克华很讨厌他们,也经常欺负他们。你松爷爷只能暗中帮帮忙。
孝道大于天,做人不能不孝,她是长辈。”
“呸!她算什么混帐长辈?难道说,所有左家人都死在她手上,她才开心吗?”
看到爷爷难过的样子,左景殊安慰他:
“爷爷,这个老太婆这么阴狠,也可能是她做了错事,咱们这一支人处罚了她。她小肚鸡肠,一直嫉恨到现在,报复到咱们身上了。”
左作平叹气,眼睛又暗了下来:
孝道压死人啊,不忍又能怎么样?
“爷爷,这样的事情,多久会发生一次?”
“差不多一个月一次吧,看她心情。她自己说的,如果她心情不好,也许一个月会来好几次。
没别的办法,我只能拘着家里人,尽量不要独自外出,更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防止被讹上。”
左作平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说:
“算算时间,又快了。她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咱们家有什么好事儿。你退亲得了赔偿,这又卖了野猪,她……恐怕正恨得要死呢。
没准这时候正坐在家里,等咱们送肉孝敬她呢。”
“爷爷,她这么对咱们,咱们还要孝敬她?她家就她一个人吗?”
送肉给她?哼哼,做啥美梦呢?
“她有儿子。”
“爷爷,就是因为她,三哥四哥才会娶不到媳妇吧?”
“咱们家里穷是一方面,这个原因也是一方面。”
左景殊沉思着:孝道压死人?这特么就是晚辈太孝顺了,把她给惯滴。
“爷爷,不怕,如果她敢来,我就敢教训她。”
左作平满怀希望地问:
“你和爷爷说说,你要怎么治她?
治了她,咱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我再把你大爷爷他们接回来。你大爷爷一家子,现在日子也不好过。”
“爷爷,相信我,这一天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
大野猪头,在左景殊的指导下,清洗干净,加了调料卤了出来。左家基本上没啥调料,左景殊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又到处搜集了一些。
卤肉的香味飘出很远,勾得不少村民在左家附近走来走去,吃不到肉,闻闻肉香也好。
左景殊说了,多了管饱,少了管了,做好的大猪头全端上来,大家好好解解馋。
左家人一人端了一碗卤肉,随便找个地方,吃着卤肉,喝野菜糊。
太香了,左家人感觉,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经常挨饿的人,吃饭的速度是很快的。
肉盆饭盆都光光了,左家人慢慢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体验这很少有过的吃撑的感觉。
左作平和几个儿子,时不时地向院外瞄一眼,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希望有人来,又怕有人来。
“没天理了,家里有这样的小辈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自己偷偷吃肉,却不来孝敬长辈。
左家父子暗道:来了。008你特么是谁的长辈?左景殊望着院外,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中年男人,还有一大帮看热闹的村民。老妇人进了院子,指着左作平,就要开骂。...
左作平,你个小畜生!你带着一家老小吃肉,不来孝敬你姑奶奶,你也不怕噎死!不怕天打雷劈!”
远远的,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妇人的吼骂声。
左家父子暗道:来了。
008你特么是谁的长辈?
左景殊望着院外,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中年男人,还有一大帮看热闹的村民。
老妇人进了院子,指着左作平,就要开骂。
左景殊过去就是两巴掌,先发制人:
“你特么是谁啊,敢来我们左家撒野?我爷爷是你能骂的吗,你个老不死的!”
在沟塘村横行好多年,在左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左克华老太太,顿时被左景殊打蒙了。
她原地转了一圈儿,好在她身体好,很快就站住了,两只眼睛还在冒星星。
等她搞清楚自己是被揍了,还是在她最最看不起的左家被揍的,她顿时不干了,破口大骂:
“左家人都死绝了吗,叫这么个小*逼崽子打长辈啊,啊?
来人啊,我老人家被打了,我不活了。”
左景殊觉得自己是低估了这个老太婆的承受能力,这两巴掌下去,人家没咋地呀。
左景殊加大力道又是两巴掌:
“不想活了就去死!没人拦着你。”
母亲挨了打,她的三个儿子上来了。
左克华嚣张这么久,也不是没有资本的。看看她这三个儿子,一个个的膘肥体壮,膀大腰圆。
不用说打人,就是站在那里,吓也能把人吓住了。
左景殊会怕吗?
她拿起墙边爷爷准备做家什把儿的一根柞木棍,把三个壮汉打得哭爹喊娘,满院子乱窜,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老娘。
儿子的叫喊吓住了左克华,她顾不上骂人,也顾不上脸疼,就来打左景殊。
被左景殊一脚踹倒了。
瞄到院外的人影儿,左景殊扔了棍子大哭起来:
“族长爷爷,里长爷爷,救命啊!这个不知道哪个地洞里钻出来的老太婆,进我家院子就来骂我爷爷,我爷爷我爹和我哥也不敢动。
我想把她拉走,她就叫三个儿子来打我。
幸好你们来了。救命啊!”
里长撇撇嘴,心里说,你们左家的破事儿,我才懒得管呢。管不好,把双方都给得罪了。
左氏家族老族长左作松,是和左作平同辈的,也得叫左克华姑奶奶。你说,让他怎么管?
“特特,不是爷爷不管,是爷爷管不了啊。”
听到这里,左克华得意地一扬脖。
左景殊又问里长:
“里长爷爷也管不了是吧?”
里长林福来说道:“这是你们左家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们都管不了,正好我来管。
左景殊抬脚就把左克华踹倒了,给她摆了个屁*股朝上的姿势,拿起柞木棍开打。边打边问:
“你特么是谁的长辈?你一个外嫁女,张嘴闭嘴要孝敬,你是儿子死绝了吗?
你个老刁婆,就是你死了,也是埋在你夫家的坟地,和我们左家有啥关系?凭什么叫我们左家人孝敬你?你不就是欺负左家人老实吗?”
“砰砰砰!”
每一棍下去,左克华都发出一声猪叫。
“你是姓左不假,可我们是嫡支,和你八杆子打不着。再来充大辈儿,本姑娘就好好教导教导你!”
左克华一身的肥膘,特么的,这都是左家人多年的血汗钱喂养出来的啊。
左景殊想起大爷爷一家的悲惨遭遇,发疯一般,把左克华从上打到下,除了头和脚。
左克华没命地嚎叫着。
村里人胆颤心惊:左家这丫头,疯了吗?
“不敢了,不敢了!”左景殊用棍子指着左克华娘儿四个:“麻溜地,痛快地给我滚出去!”左克华是真的怕了,走吧,这个死丫头太狠了,打得她快要死了。“老大,快,背我回家。”...
左家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左作平想到自己大哥一家,现在还在受苦,心里就针扎一般难受,他恨不得也上前去,踢两脚解解恨。
想起左景殊说过的话:
“爷爷,你们不要动,看着就好。万一族里有啥说法,大不了,我自请出族。到时候,你们也不会不管我,对吧?
如果你和我爹他们上去了,族里说你们冒犯长辈,违背族规,要处罚你们,你们不得乖乖受着吗?”
左作平站得直直的,睁大眼睛,看着孙女给他和大哥一家报仇。
左景殊对着左克华的耳朵:
“老不死的,你就是叫破大天去,今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我大爷爷家的大伯娘和小孙子,叫我替他们报仇呢,你等着他们去找你吧。”
“啪!”一棍子。
“你曾经做过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没逼数吗?用不用我当众给你说出来呀?”
“啪!”“啪!”又是两棍子。
左克华被左景殊的话吓出一身冷汗,那件事情,难道左作平他们都知道了?
不会啊,如果他们知道了,早就来找自己理论了,还会等到现在?
这个死丫头是诈我的,我才不信她的鬼话呢。
看到左克华眼睛骨碌碌乱转,左景殊大体上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知道我爷爷为什么不揭露你吗?他是为了我。因为你特么姓左,你名声臭了,会连累我的。
我已经告诉爷爷了ʝʂɠ,大不了,我不嫁了,反正我也被退亲了,让我哥养着我,让我爷爷说出那件事,看看谁丢脸。”
左景殊想到家里的外债,家人的面黄肌瘦和破衣烂衫,抓住左克华的肉狠狠一拧。
“啊!”
左克华一声惨叫。
“你个老不死的,自己做错事不好好忏悔,却来怪罪我爷爷,欺负了我们家这么多年,今天,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破鞋烂袜子。”
左景殊发现,她说了这句话以后,左克华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不会是……
左景殊大体上能猜测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更加的来气,高高地举起棍子,狠狠地打。
左景殊是用了技巧的,特别疼,但不会皮开肉绽。她也不能把左克华打成重伤或打残了,那会很麻烦。
“啊,啊!疼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欺负你们家了!”
“说,是谁没理?”
“我没理。”
“说,还敢不敢欺负我家里人了?”
“不敢了,不敢了!”
左景殊用棍子指着左克华娘儿四个:
“麻溜地,痛快地给我滚出去!”
左克华是真的怕了,走吧,这个死丫头太狠了,打得她快要死了。
“老大,快,背我回家。”
三个大汉在大家憎恨的目光中,一个背着,两个扶着他们老娘,狼狈地走了。
左景殊盯着里长林福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看得林福来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他赶紧跟着村民们走了,还差点因为没看路,摔倒了。
左景殊胜了!左家人一阵欢呼。
左作平突然说道:
“特特,如果她威胁族里,把你撵出村怎么办?”
009今天不给我钱,你们就别想…
左景殊咬牙:“那就让她试试看,我会叫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左景殊认真想了想,拿起那根柞木棍:
“我找她去。这么多年,她吞了咱家那么多银子,我非得叫她吐出来一些不可。”
左景殊的父母哥哥都要陪她去。
左景殊马上制止:“你们打住,反正我总是要嫁人的,怎么地,她还跑到我婆家去教训我,叫我孝敬她啊?
可你们不行,你们姓左,就得受左家族规制约,不方便。”
她在心里谋划着,这个死丫头,力气太大,我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软蛋爷爷,你们给我等着。左景殊把锥子放在左克华眼睛上方:“给我拿五十两,要不,我就扎瞎你的双眼!”...
看着左景殊走出大门,楚氏忍了又忍,还是想跟去看看。
左圣通拉住她:“你别去了,你去了不是给闺女拖后腿吗?”
楚氏有些难过,“她总是个姑娘家,吃了亏怎么办?”
左圣通安慰她:“咱闺女,都是叫别人吃亏的主儿,她哪里会吃亏呀。”
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他心里也很担心啊。
被亲人担心的左景殊,来到左克华家就是一顿砸。
左克华看到是她,气得大骂:
“你个小畜生,没王法了,我这就找族长去。”
左景殊狠狠一巴掌扇在左克华脸上:
“真好笑,你和我讲王法?你害我大爷爷一家的时候怎么不讲讲王法?你害我爷爷的时候,怎么不讲讲王法?”
左景殊说着说着气满胸膛,今天一定要把这老刁婆治服了,要不,后患无穷。
左景殊看到旁边的针线笸箩,她抓起做鞋的锥子,摁着左克华,狠狠地扎在她屁*股上大腿上。
“啊啊啊!”
左克华的惨叫声特别大,整个沟塘村都听到了。
锥子扎的眼不大,但是,特别特别的疼。
“老不死的,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欺负我们家人,你很痛快是不是?
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也很痛……快啊?
我这也是跟你学的,你以前,不是经常去我大爷爷家乱砸一通吗?对了,你还放火烧他家柴房。我也试试。”
左景殊真的不是吓唬人,她点燃一把干草,就扔到左克华家柴房里,里边有不少柴火,很快就着了起来。
左克华一看,大喊起来:
“来人啊,救火啊。该死的,等我找你爷爷算帐!”
左克华的儿子们都在家,刚刚看到左景殊来了,知道没好事,就想阻止她进门,被左景殊给放倒了。
看到柴房起火,他们也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地起来救火。刚刚着起来的小火苗,很快就被扑灭了。
左克华看到火灭了,放心了。
她在心里谋划着,这个死丫头,力气太大,我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软蛋爷爷,你们给我等着。
左景殊把锥子放在左克华眼睛上方:
“给我拿五十两,要不,我就扎瞎你的双眼!”
左克华摇头,左景殊一锥子扎在她眼眶上:
“拿钱。你敢不给,下一锥子我肯定扎你眼睛上,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左克华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过了这一关再说。
“老大,给她拿五十两。”
左景殊一听这话,哎呀,看来她家里银子不少啊。
本来左景殊打算,如果左克华家里没钱,自己就委屈点,要三十两也行。既然她家里有钱,自己还那么客气干啥。
她悄悄跟着左克华大儿子,看看他在哪里拿的钱。
看到左克华大儿子打开一个柜子,左景殊一把扯开他,开始翻柜子里的东西。
不是左景殊过分,这么多年,左克华欺负左家几大家子,应该攒了不少东西。左作平一家太穷,他大哥一家再回来,不弄点钱和东西回去,他们要怎么生活啊?
这个柜子里,好东西真不少。
左景殊先把钱袋找出来,里边金银首饰,银票,碎银,铜板居然有一大包!
左景殊眼睛一转,她快速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收进空间,转身对左克华大儿子吼道:
“你们耍着我玩呢?我还以为这里有好东西呢,原来是个空柜子。赶快给我拿钱,今天不给我钱,你们就别想好过!”
左克华大儿子一听,急忙上前查看柜子,发现里边干干净净,啥也没有。
“娘,娘,家里遭贼了,柜子里啥也没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