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睡多久了?天天呢?夏滢筠颤抖着下床,跌撞往外跑。“筠筠!”母亲从走廊另一边走来,拉住她,“你干什么?”“天天呢?妈,天天呢?”“天天没事。”母亲说着,眼底藏不住忧色,“暂时。”夏滢筠固执道:“我去看看他……”...
霍西城跑下了楼,但快接近夏滢筠时,他又放慢了脚步,满脸冷色,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着的女人。
夏滢筠捂紧小腹,疼得浑身虚软,无力道:“你要我做的条件我做了……钱呢……”
霍西城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站在距离夏滢筠半米远的地方。
“夏滢筠,对于你来说,那个野种的命,比你肚子里的,我的孩子的命,更加重要吗?”
孩子的事,夏滢筠已经解释过几百次了,可霍西城从来不信。她现在痛苦虚弱,更没力气与他争执。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你一直不愿意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夏滢筠闭了闭眼睛,忍住眼泪,“现在你要我跳楼,我跳了。我儿子的手术费,你该给我了。”
“好啊,给你。”霍西城打开皮夹子,抽出一叠人民币,扔在夏滢筠身上,“你要的钱。”
这一点,最多几千,根本不够手术。
“霍西城,你骗我!”夏滢筠愤怒,“之前说好一百万的!”
一百万,就可以给天天做一个彻底的肿瘤清除手术了。
“我说给你钱,现在不是给了吗?”
夏滢筠撑起身,用染血的手去抓霍西城。
霍西城却往后一退,躲开她的手:“夏滢筠,你如果不想你那个野种以后没医院住,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我哪天一个不高兴,让你和你儿子睡桥洞!”
他说完,转身便走。
“霍西城!”夏滢筠气急攻心,一下子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在医院。
小腹平坦安静,孩子已经彻底没有了。
夏滢筠摸着小腹,没伤心多久,又急忙撑起身坐起来。
她昏睡多久了?天天呢?
夏滢筠颤抖着下床,跌撞往外跑。
“筠筠!”母亲从走廊另一边走来,拉住她,“你干什么?”
“天天呢?妈,天天呢?”
“天天没事。”母亲说着,眼底藏不住忧色,“暂时。”
夏滢筠固执道:“我去看看他……”
“你就好好休息吧。”母亲把她拉回去,“你刚流了一个孩子,又坠楼,伤到了肺腑,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
“可是……”
“没可是,你先休息,天天有我照顾。”母亲道,“你必须养好身体,过几天天天手术,你才能照顾她。”
夏滢筠敏感道:“过几天手术?可哪有钱给我们手术?”
母亲给夏滢筠盖上被子:“你不用操心这个,我有办法。”
“妈……”夏滢筠不安道,“你别做危险的事,我现在不能失去你。”
母亲握紧夏滢筠的手:“你放心,我会一直在的。”
夏滢筠心里的不安怎么也无法消除。
天天的病不能拖了,母亲向来疼爱孙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她肯定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夏滢筠越发不安,她必须要尽早凑到手术费。
等母亲去照顾天天后,夏滢筠悄悄出了院。
霍西城不愿意给她钱,那她只有去求别人了……
夏滢筠找到了霍西城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霍林深。
她再三向霍林深保证,天天一定是霍家的孩子,是他的侄子,希望霍林深可以看在血缘的份上,救天天一命。
霍林深神情动摇,却犹豫着没有回答。
夏滢筠看好像有希望,着急的一把拉住他:“霍先生,我求您了,只要您愿意救天天,我以后就给您做牛做马。”
霍林深拉住夏滢筠的手:“你先别激动,让我帮你是没问题的。但你也知道,西城恨我得要命,要是让他知道你来找了我,我恐怕他会……”
“恐怕我会怎么?”虚掩的客厅门忽然被一脚踢开,霍西城携着一身寒气,面色阴冷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