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过去,天幕渐沉,苏木也不着急,掐着手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跑到那人身边准备换药。便是在苏木换药的时候,那人终于醒了。那人好像极其怕疼,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咬着牙说了句,“姑娘,可否,轻点儿?”...
这日,苏木与往常一般亲自外出采药,却在上山途中遇见一人倒在地上,身上有伤。
那人衣着华贵,胸口处有撕裂状,似是为猛兽所伤。
束白玉冠,发丝凌乱却难掩其清冷。
面色苍白,额角处有汗水滴落,眉头微皱,应是伤处疼痛所致。
苏木看了看自己换上的民间女子的普通衣裳,又看了看那人身上华贵但破旧的衣裳,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毫不犹豫地从那人的长衫上撕下一块,检查了伤势后便为他上药包扎。
她试图把那人扛到背上,结果以失败告终,最后便索性放下箩筐,从身上找出防虫蛇的药,围着周围撒了一圈后便坐下从箩筐中一一取出刚采的药材开始处理。
时间渐渐过去,天幕渐沉,苏木也不着急,掐着手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跑到那人身边准备换药。
便是在苏木换药的时候,那人终于醒了。
那人好像极其怕疼,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咬着牙说了句,“姑娘,可否,轻点儿?”
苏木见了他那表情,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好笑,手上的动作轻了,嘴里却是不饶人,“大男人这么怕疼啊,既是怕疼得狠,又干嘛要去做危险之事呢?”
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姑娘怎知余……怎知我所做何事?”
苏木笑笑,“我不知道啊,不过你这伤,瞧着该是野兽所为吧?去有野兽的地方还不危险啊?”一边说着,想着这人怕疼,苏木一边往伤处轻轻吹了吹。
那人闻言,面色一僵,半晌才道:“不是野兽,是人。”
苏木正在上药的手也停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人怎么可能抓出这样的伤?”
“姑娘可曾听说,西南一带,出现了卿亚族的后裔?”
封无尘于三月前卜算出,西南一带恐有祸患。
而两月前便传出了卿亚族于西南出没的消息,为查证消息,神殿封锁消息,去了西南。
若果真为卿亚族,封无尘作为神殿之主,自然可以不用手下留情,将之斩尽杀绝。
可,就在他精心筹谋,将那些所谓的卿亚族后裔引出,准备一举歼灭之时,为他提供消息的当地之人却从中认出了自己的孩子。
这便是说,所谓的卿亚族后裔,竟都是由普通百姓转变而成!
大郇神权与皇权并立,皇族以战争守卫疆土,神殿则以神谕护佑子民。
对于封无尘来说,只要没有断定这些变成“怪物”的人再无重新变成普通人的的可能,他便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条性命。
故此他最后拼尽全力,未曾斩杀一条人命,将被引出的那些卿亚族后裔悉数封印起来,着人看守在当地。
自己便匆匆离开,欲回京都遍寻精通医术之人随他前往西南查看。
而他没想到的是,他修行已逾数百年之久,普通的皮肉之伤于他而言,要恢复不过片刻光景,是以封印好那些家伙后他没管身上的伤,即刻便赶路回京。
谁知此次伤处却并未如之前一般愈合,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终于,在京郊外的一处山林之中,他昏迷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