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因归根究底不过一个‘情’字,如若根源得不到解决,我担心日后您会走上一条不归路。”片刻的沉寂后,柳朝意仍然坚持:“我不想告知任何人。”...
夜晚,丞相府膳堂。
柳朝意坐在檀木桌前,看着谢时晏落座后,直接开口。
“刘栀落为何成了你的贴身女史?”
谢时晏看了她两眼,神色未改:“后宅之人不得干政。”
柳朝意背后一僵,再没说话。
次日清晨。
柳朝意刚起不久,竟看见谢时晏还在家中,不禁有些吃惊。
定睛一看,他正领着数名工匠朝府中西角的院落走去,吩咐道:“就是这处,你们直接开始吧。”
待他说完,柳朝意上前疑惑不安地问:“他们来干什么?”
谢时晏将一份图纸递到她跟前,罕见的有些少年气:“这是我为孩儿设计的院落。”
柳朝意心尖一颤,抬手接过图纸。
下一刻,谢时晏径直将她拥入怀中。
耳畔响起他低沉的嗓音。
“无论如何,我心中从始至终只你一人,至于上官音的孩子,我已让她打掉。”
“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柳朝意拿着图纸的手一紧,听出谢时晏话中真实的期待。
但她并没有很高兴。
柳朝意就那样愣愣看着谢时晏,只觉心里空空的,拉着她往下坠。
无论如何,这之后,两人关系缓和不少。
时间一天天过去,柳朝意的腹部渐渐隆起。
四个多月之时,柳朝意借口去见故人,甩开下人丫鬟,匆匆去了趟医馆。
城西医馆内。
郎中替柳朝意把完脉,面色沉重地看着她。
“忧思过度,油尽灯枯之像。”
“三年前,您就曾来我这问诊,可时至今日,您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我建议还是告知家里人……”
话未说完,柳朝意便猛然站起。
郎中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夫人的病因归根究底不过一个‘情’字,如若根源得不到解决,我担心日后您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片刻的沉寂后,柳朝意仍然坚持:“我不想告知任何人。”
柳朝意始终不松口,郎中也只得开了药方让她去取药。
避着人走至回廊拐角处,柳朝意脚步倏地顿住。
不远处的人正是上官音。
她的腹部隆起,看着比柳朝意的还大。
柳朝意呆呆望着,一颗心再次被狠狠碾压。
谢时晏根本没打掉上官音的孩子,他又骗了自己!
下一瞬,上官音也看到了柳朝意。
她勾着嘴角走到柳朝意面前,看了眼她的肚子,言语间满是挑衅。
“你猜你与我的孩子,谁会成为谢府长孙?”
柳朝意手放在腹部呈保护状,警惕地看着上官音:“你想做什么?”
上官音眼神一狠:“我要你的孩子生不下来!”
话落,上官音便抬手将柳朝意猛地往后一推。
柳朝意反应不及,脚下猛然一空,整个人瞬时狠狠摔了下去!
翻滚了几圈后,小腹正正磕到一旁的石柱上,腹部骤然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柳朝意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下身一片腥红。
待她再醒来之时,浑身在麻沸散的作用下失去了痛感。
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可当她习惯性摸向腹部,却发现那里一片平坦!
心猛然一缩。
“砰——!”
卧房门忽然被猛地撞开,一个满脸怒意的老妇冲到榻边,对着柳朝意张口就骂。
“柳朝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