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承走了出去,他安排的人就守在门口。窗子被紧紧封住,四角都架满摄像头。最坚固的牢房也不过如此了吧。程瑶笑了笑,记忆被拉回他们新婚的那晚。那晚她婚纱洁白,笑容漾漾。她紧张地看着江厉承,说,“厉承哥哥,来个壮胆的交杯酒吧。”...
程瑶又一次没死成。
江厉承盯着她,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冷漠,程瑶的手腕上裹着层层的纱布。
纱布之下是一条深深的伤口,江厉承说,“程瑶,你以为死这么容易吗?”
程瑶想了想,过了很久,才说,“我们的孩子死得确实很容易。”
江厉承脸色骤变,仿佛被戳到了最隐秘最隐秘的痛处,他暴怒地站起来,语气又深又冷,“程瑶,下次你如果再做出这种蠢事,我不介意再让程氏陷入一次危机。你父亲年纪大了,受不受得住,可就很难说了。”
程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爱了十五年。
不是一年。两年。八年。十年。而是十五年。
十五年一条路都被走出了形状。
十五年连翘和紫藤要开三十次。
十五年湖变成塘,塘填为平地。
十五年程瑶依旧捂不热江厉承石头一样又硬又冷的一颗心。
原来是这样。她闭上眼睛。
原来是这样。
江厉承走了出去,他安排的人就守在门口。
窗子被紧紧封住,四角都架满摄像头。
最坚固的牢房也不过如此了吧。程瑶笑了笑,记忆被拉回他们新婚的那晚。
那晚她婚纱洁白,笑容漾漾。
她紧张地看着江厉承,说,“厉承哥哥,来个壮胆的交杯酒吧。”
江厉承笑了笑,他将西装外套随性地脱下,搭在了一旁的案几上,旋即才姿态闲闲地去倒酒。
江厉承的手很好看,将酒杯递给她时,上挑的眉与眼都很好看,“喝吧,”他说,“交杯酒。”
程瑶笑了笑,正要接过,下巴却忽然被江厉承狠狠扣住,他眼神忽然变了,又冷漠又无情,他将酒粗鲁地,用力地灌进她嘴里,然后她用力地咳嗽,咳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厉承哥哥,你……”
“不要那么叫我,”江厉承用力地甩开她的下巴,程瑶身子发着抖,听到他说,“我觉得恶心。”
他觉得恶心。
后来程瑶才知道,江厉承娶她,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报复程氏当初对江氏的见死不救,报复她父亲,当初对他父亲的见死不救。
人命要用人命偿还。
程瑶嫁到江家,是去还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