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他们带了医生。
医生给妈妈检查了身体,说她精神方面可能出现了问题,需要进一步检查。
只有我知道妈妈现在的状态只是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但我没有说,说了万一他们就不给钱了呢。
而且我也只是一个强奸犯的女儿,不把我打走就是好的了。
姥姥见我脏兮兮的样子,厌恶地皱起了眉,想叫人把我拉开。
温意笑了笑,拦住了姥姥,冲我招了招手,她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到底是姐姐的女儿,一起带回去吧,就多双筷子的事。等姐姐清醒了,再问问她的意愿,看看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姥姥点了点头,准备叫司机把我带远点。
温意却温柔地牵起了我的手,把我带上了她的车。
姥姥和妈妈坐了另外一辆。
「你叫什么名字?」温意递给了我一瓶水。
我拧开喝了一口,「顾轻舟。」
温意点了点头,又问了我的生日。
我回答后,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她看着我的藏青色道袍,疑惑地开口道,「你这衣服?」
「是在跟着哪个师父修行吗?」
「我也认识一个道士呢。他很厉害,改明我带你见见。」
见我不接话,她也就没再说了。
温意把我和妈妈带回了家。
她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贵气,待人接物也是温和有礼的。
她丝毫不嫌弃妈妈的脏臭,甚至亲自帮妈妈洗了澡。
温意把妈妈送回房间后,又来客厅里找我。
老实说除了和妈妈相同的姓氏,她和妈妈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妈妈长得很漂亮。
她却平平无奇,五官扁平,右侧脸颊上还长着拇指大小的黑斑。
「需要我帮你洗澡吗?」温意问道。
我摇了摇头。
温意没强求,让女佣教了我一遍浴室里的东西用法后,就去睡觉了。
我去了浴室,慢慢脱下了衣服。
镜子中的我浑身缠满绷带。
为了解决老道姑,我献祭的可不止是耳朵。
但没关系,这是值得的。
……
洗完澡后,我没穿温意给我准备的衣服,从包里重新拿了套干净的道袍穿上了。
又将头发披在肩上,遮住我缺失的耳朵。
走廊尽头是妈妈的房间。
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光亮。
我脱下鞋子,悄悄走了过去。
妈妈呆呆地坐在床上。
温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妈妈,将手里的牛奶递到了妈妈嘴边。
「姐姐,我怕你睡不着,特意给你温的牛奶。」
「快趁热喝了吧。」
乳白色的牛奶里泡着几只正在奋力挣扎的蟑螂。
她温柔地摸了摸妈妈的头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姐姐我真的好想你呀,你走了之后都没有人陪我玩游戏了。」
游戏?
什么游戏?
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我以前就经常和爸爸他们玩游戏的,可惜他们最后都死了。
「呀,这里怎么还有一只偷听的小老鼠?」温意扭过了头,笑盈盈地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