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于一凡准备回去休息,我正准备上自己的车,他叫住了我,“苏悦歆,这件事你不考虑告诉祁衍吗?他也有一半责任,一个人面对的话是很辛苦的。”“没事,再辛苦能有我这十年过的辛苦吗?”我很坦然地答道。...
吃完饭以后于一凡准备回去休息,我正准备上自己的车,他叫住了我,“苏悦歆,这件事你不考虑告诉祁衍吗?他也有一半责任,一个人面对的话是很辛苦的。”
“没事,再辛苦能有我这十年过的辛苦吗?”我很坦然地答道。
已经经历过绝望不甘与死亡的人,对于这点挫折,还是有一定的承受力的。
“好,回去早点休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于一凡笑了笑,转身上了自己的车,比我先一步离开。
我也驾车回去,回到家时,我妈在客厅里坐着,似乎还抹了抹眼泪。
见我回来了,她赶紧假装没有哭过,挤出一个微笑,“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呢,妈,你这是怎么了?”我走过去坐下,挽着我妈的胳膊,心疼地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睛。
我妈本来不想说,可是在我的一再询问下,她抓住我的手,满眼心疼,“意意,妈妈就是心疼你,想起你这些年过的日子,还有我那可怜的外孙,还没来得及出来看看这世界,我心疼死了……”
听着我妈的话,我眼眶一红,这段时间努力忽略的痛苦情绪,瞬间有些破防的感觉。
我又何尝不想念那个失去的宝宝?尤其是看着邓晶儿的肚子越来越大,我怎么会不羡慕呢?
可是事已至此,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治疗身体,哪怕是有一丝渺茫的机会怀孕也行。
“妈,别伤心了,我和祁衍已经彻底结束了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我忍着内心的情绪,安慰我妈。
“对,意意,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你在他身上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妈叮嘱我。
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嗯,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妈,你放心吧,快点去休息好不好?”
已经有些晚了,我妈在我的催促下去谁家了,我则是喝了点红酒助眠,不然真的心烦意乱难以入睡。
次日一早,四人群里热闹了起来。
邓晶儿艾特了全体:集美们,音乐会去不去?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乐团,在A市有演奏会,咱们去陶冶一下?
李悠:唉,我的音乐梦已碎!
欧阳甜: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有没有票?我看看我要不要上班。
邓晶儿:就明天晚上,在梦乐厅那里,票好说啊,陆玺诚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我们四个一人一张,就等你们开口去不去!
李悠:去去去,必须去!
我回了一句:去,具体时间发给我。
邓晶儿:ok,我要带我肚子里的崽崽陶冶情操,让他们感受一下音乐的魅力,嘎嘎。
很快我就收到了邓晶儿发来的时间地点,就在明天晚上八点十分,在梦乐厅主厅,而且这个票价比较贵,一票难求。
我正好无事可做,去听听音乐会也挺好,放松一下心情。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开着车去接了邓晶儿和李悠,欧阳甜那个工作狂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去不了。
等我们来到梦乐厅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邓晶儿现在肚子大了一些,但走路还是很快,我和李悠两人时不时叫她慢点也不听。
“哎哟!”
突然,邓晶儿被人撞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叫声。
“不好意思。”撞到邓晶儿的女人大概五十来岁,穿得很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有穿透力,扫视过来时,我觉得莫名的不舒服。
“阿姨,你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邓晶儿有些生气,毕竟有孕在身,刚才很明显是那个女人低头看手机,所以撞到了她。
“抱歉,我急着去接个朋友,所以急了一点,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来付钱。”对方态度不算卑微,甚至带着一点点冷傲,明明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却很冷。
邓晶儿没在意这些,更没去注意对方脸色的不对劲,只是摆摆手,“算了算了!”
说着就让我和李悠赶紧继续走,还得去找位置。
那个女人没有说什么,可是视线扫过我身上时,明显停留了一下,眼神也深了几分。
但是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跟着邓晶儿她们进了演奏厅,然后找到了位置落座,这一排是贵宾席,不管是视野还是声音的距离都非常好,还配备了一些果茶和零食,等到乐团登场时,我看到旁边不远处又坐下两个人。
有一个人我认识,是A市的政务人员,之前我跟着我爸在一个饭局上见过一次,另一个就是刚才撞到了邓晶儿的那个中年女人,此时她脸上挂着笑容,两人小声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关系不错。
这个女人应该有点来头,但是为什么我觉得很眼生?
演奏开始,我收起心思认真欣赏音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偶尔看看四周又没有找到源头。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整场演奏会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注意。
“除了屁股坐麻了,其他的都不错!”邓晶儿揉了揉自己坐麻了的屁股,一个劲地夸今天的演奏会很不错。
她和李悠聊着,而我却没有什么心情,视线时而望向周边。
当我们随着人流走到梦乐厅外面时,已经有些晚了,但是A市的夜晚总是十分热闹,尤其是这里还属于市中心地带,旁边霓虹璀璨,车水马龙。
邓晶儿现在有吃宵夜的习惯,不然肚子会饿,她闹着要我们陪她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不太安宁,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最后只有李悠陪着她去附近觅食。
我准备去开车回去,刚上车就感觉不对劲,随后下车检查了一下,发现我的车轮胎竟然被人故意扎破,已经有些瘪了。
不远处,有两个小混混盯着我,眼神像是打量,看起来不怀好意。
“好,何总,下次我回请你,你可一定要赏脸!”这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扭头一看,是那个我面生的中年女人,她在和一起听演奏会的同行人员告别。
感觉到我的注视,她也多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她好像认识我。
可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后,就上了一辆黑色林肯,绝尘而去。
那辆林肯车的后座车窗半开着,里面似乎坐着一个女人,只能隐约看到半张侧脸,就是那半张侧脸,让我心头一震。
好像是蔚蓝!
她不是已经下落不明了吗?
在我借了五十万给齐舟阳以后没几天,他便告诉过我一个消息,刘娥蔚重山不行了,抢救无效。
那时候我并不在意,因为这件事于我而言早就已经翻篇。
想到这,我忍不住拨通了齐舟阳的号码,他还没有睡。
“小齐,你之前说刘娥蔚重山抢救无效后,蔚蓝去了哪里?你再说一次。”我直入主题。
“我也不知道,她委托我替她爸妈处理后事,我没答应,只是去医院看了一下,医院的人说有一个女人把她接走了。”齐舟阳疑惑地问我,“宋姐,你怎么突然又问这件事?”
我看着远去的林肯车,心情压抑,难道接走蔚蓝的,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她们是什么关系?
“没事,突然好奇。”我无心再多说,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我不由地继续猜想起来,一出神,就没太在意有人靠近我,等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刚才那两个小混混离我已经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
附近是很热闹,可是此时在梦乐厅大门口,人已经寥寥无几,而我还不太清楚这两个小混混的目的。
“苏悦歆。”就在这时,祁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