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脸色红了又白,对林洪开口:“林村长,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一路上,要不是我们罩着你们这群老弱病残,你们能到这汴州?”林洪皱了皱眉:“王宝,我们村所有的钱财几乎都给你们了,严格来说,这算雇佣,怎么现在说起来,还是你们罩着了?”王宝冷哼一声,脸色越发难看。正好这时,庙里传出鱼的香味,王宝动了动鼻翼,眼中的贪婪更浓。“行,就算是雇佣,大家也同行了这么久,讨口鱼汤不过分吧。”他说着,硕大的身子就要往里进。...
“怎么了?你们张家村的人,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为首的是个胖子,难为他吃的这幅样子,还有脸穿着灾民的衣服。
那胖子指着我开口:“你们的那个小崽子,抢了我们辛辛苦苦抓的鱼,还打人,这事,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我提起了手中竹棍,站到了他们面前。
“我这辈子,最恨被人冤枉。”
本就紧张的气氛,因为我这句话,变的更紧张了。
我闭了闭眼,压下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看着先前想抢我鱼的那些人。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鱼,真是我抢的?”
他们身上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而我,从胸前以下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
就这样,他们也能说出是我抢的这种话?
那些人瑟缩一下,捂住了身上的伤口,不敢出声。
那胖子咬了咬牙:“怕什么,给我说出真相!”
刘老六上前一步:“真相个屁!真相就是他们想抢我们……的鱼,反被打了一顿,现在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嫌弃平日里这些人给你吃的不够多是吧!”
我看他一眼,这种人,对内算讨嫌,对外,可是一柄好枪。
那胖子脸色红了又白,对林洪开口:“林村长,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一路上,要不是我们罩着你们这群老弱病残,你们能到这汴州?”
林洪皱了皱眉:“王宝,我们村所有的钱财几乎都给你们了,严格来说,这算雇佣,怎么现在说起来,还是你们罩着了?”
王宝冷哼一声,脸色越发难看。
正好这时,庙里传出鱼的香味,王宝动了动鼻翼,眼中的贪婪更浓。
“行,就算是雇佣,大家也同行了这么久,讨口鱼汤不过分吧。”
他说着,硕大的身子就要往里进。
可是一根竹棍戳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冷冷的看着他:“鱼汤不够。”
王宝啧了一声:“我说你们林家村可不要这么小气,以后大家还要往长安逃难的,你们任由这丫头得罪了我,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照顾你们。”
我眯了眯眼,棍子没有半分挪动:“不必,他们救了我,我会照顾他们。”
王宝脸上终于挂不住,他不耐开口:“今天,要么分我们一半鱼汤,要么,我把你们打一顿,你们一半都得不到。”
我看着林洪,低声道:“林爷爷,你要分吗?”
林洪攥紧了拳头,身后林家村的人也都看着他。
刘老六开口:“村长,这王宝本来就横行乡里,当初我娘找他们村的人治病,可足足要了十两银子,这种人的贪欲是永远喂不饱的!”
刘老六的话,也让一些人有了共鸣。
“是啊,王家村的人本来就霸道,这次答应了还不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呢。”
“我们村每个人的钱几乎都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名义要走了,我娘子发烧的时候,那些畜生还想占她便宜!”
“村长,这些鱼汤,哪怕倒了,我也不想给他们。”
林洪眼皮颤了颤,最后他开了口:“王宝,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宝冷笑一声:“那就是没得商量了,给我抢!”
我看着那些走过来的王家村民,对林洪说道:“林爷爷,带他们进去。”
林洪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走上前去。
刘老六刚想上前帮忙,就见那个瘦弱的身影手里的竹棍以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方式打在王家村民身上。
一时间,庙前痛呼不断。
片刻后,站着的人,竟只有我一个。
我将竹棍挽了个剑花,指在王宝脸上:“给我滚。”
我向来不是什么能容人的性子。
重活一世,我一点委屈都不想受。
等我转身,看见林家村众人的眼神,我轻轻勾了勾唇角:“没事了,进去喝鱼汤吧。”
刘老六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洪则是皱了眉,他朝我招招手:“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跟他走到庙里的角落,不远处投来一些打量的视线,我视若无睹。
林洪问我:“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沉默一瞬,摇摇头:“真的不记得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可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
我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是谁,这话,倒是真的。
我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辈子,快意的,自由的,隐姓埋名的守着将军府。
我想回沈家,可娘亲和沈繁霜要如何接受一个死而复生模样大变的我?
我不能做回沈清辞,那便换种方式活下去。
林洪看了我很久,只说了一句:“多谢你今天帮了我们,但日后,你这身武功,能藏则藏。”
我笑了笑:“藏不住的,林爷爷,你觉得王宝是个大度的人吗?”
林洪一时噎住。
我收起了笑意,认真的看着他:“我不会忘了你们的救命之恩,日后,这庙里的人由我护着。”
良久,林洪轻叹一声,脸色却有些轻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