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故是出了名的撩妹高手。只有他不想撩的女人,没有他撩不到的。作为多年好友,盛褚知道他的伎俩。正因为知道,才要特意叮嘱喻倾晨。她二十岁,正是谈情说爱的年纪,万一被那厮蛊惑……“听到了吗喻倾晨?”“哦。”她似懂非懂,乖顺点点头,“我知道了。”...
莫西故是出了名的撩妹高手。
只有他不想撩的女人,没有他撩不到的。
作为多年好友,盛褚知道他的伎俩。正因为知道,才要特意叮嘱喻倾晨。她二十岁,正是谈情说爱的年纪,万一被那厮蛊惑……
“听到了吗喻倾晨?”
“哦。”她似懂非懂,乖顺点点头,“我知道了。”
盛褚满意她的回答。
好在她乖顺。
他交代的事情她都乖乖去做。
盛褚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剩下的给佣人包,你把手洗干净,然后休息会儿。”
“恩恩。”她应着。
将手里还没包完的饺子包好,喻倾晨拉开椅子起身。
解开围裙放到一旁。
随后离开了餐厅。
恰逢这时盛管家进来,盛褚喊住他,跟他示意桌上的饺子,“盛叔,您等会儿把桌上这些饺子装盒放冰箱冻库,晚上煮上午包的那些。”
“好的少爷。”
-
入夜。
厨房里热气腾腾。
孙嫂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分盘后陆续摆在餐桌上。
莫西故笑着双手接了过来,在看见白瓷盘里七扭八拐的丑饺子时,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饺子下水煮一下还会变形?”
之前看喻倾晨桌上的饺子都很漂亮。
下一秒。
在看见盛褚碗里的鱼尾饺时,莫西故破防了,“怎么两份饺子不一样啊?”
盛管家两边都看了一眼。
解释道:“少爷那份是少夫人做的鱼尾饺,莫少您这份是少爷中午包的。”
闻言,餐厅安静了。
一旁的傅承御低头认真吃饺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莫西故则原地石化。
他静止了数秒钟,才机械地扭动脖子,看向对面盛褚黑下来的臭脸,“褚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吃就吃,不吃就滚!”
“我吃。”
莫西故即刻坐端正,拿起筷子埋头干饭。
桌子底下,他暗中拽了一下傅承御,嘴巴不动喉咙出声:“我说吧,褚哥有点毛病。连嫂子包的饺子都不肯给我吃,忒小气了。”
以前盛褚贼大方了。
对兄弟,基本上他求什么得什么,要什么有什么。
如今一个饺子都不给了。
已婚和未婚区别就这么大吗?
傅承御将自己的衣角从莫西故手里抽出来,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说:“别沾边,你惹了盛褚,少把我卷进去。”
莫西故:“……”
-
傍晚。
日薄西山。
局厅那边传来消息,立案控告孙平堂绑架谋杀成立,明日会押送他前往榕城拘留室,之后再由法院走相应的流程给他定罪量刑。
孙平堂服从量刑。
倾晨的诉求就是在今天元宵节的日子,再见喻倾晨一面。
六点半。
古斯特停靠在局厅外的街道上。
喻倾晨下车,车内驾驶座上的盛褚降了车窗,对她说:“我在这等你,半小时内出来。”
“好的。”
元宵节放假。
局厅的人员却增加了两倍。
穿过空旷的大堂往里走,林局在门口等。喻倾晨礼貌与对方打了声招呼,便在他的带领下去了后方的审讯室。
“咯吱——”
警员将门打开。
林局给喻倾晨让了路,站在门口,“喻小姐就是这,我们在外面守着,有任何事您交代即可。”
“谢谢。”
她进了屋子。
十几平米的密闭房间,没有一面窗户。梁顶挂着一盏白灯,中间横着一张蓝色桌子。
孙平堂就坐在对面。
男人双手放在桌上,手腕拷着银色的手铐。
几日不见,他愈发苍老,满脸疲态,看起来无比狼狈。
在孙平堂的注视下,喻倾晨走到桌前,拉开椅子慢慢坐下。
两人相对坐着。
她掀开眼帘看向他,言简意赅:“我不听废话。”
看着面前冷漠的女人,孙平堂笑了。
果然,柔弱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她的心是硬的,底子聪慧,手段快且狠。
印象里。
他的亲姐姐年轻时就是这副模样。
孙平堂自然也知道她这趟为什么会过来,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准确来说她看见他就恶心,但能答应过来,为的就是十年喻氏集团破产,喻氏夫妇车祸离褚的真相。
“瓜分喻氏集团的人不止我一个。”
“那场车祸是我动的手,他们死得很惨,那是因为他们不中用。”
“你隐忍蛰伏了十年,成功弄垮了孙氏企业。我是败寇我认了,甘愿入狱。不过喻倾晨,你也只能弄垮我,其余的人你没有办法。”
孙平堂丧失了斗志。
一副潦倒样。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日后法庭审判他绑架谋杀,判处三年五载。也会有人在他入狱后编造莫须有的事情,让他牢底坐穿。
对于这个亲外甥女,在某方面他还挺欣赏。
能装得这么天衣无缝。
每一步走得那么稳。
他一个混迹社会几十年的老油条,都没有任何防备掉进了她挖的坑里。
“你找上盛褚结婚,是你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但是,未来你不会永远这么好运。少了孙家,还有别的家族,就算我没去蓄意制造车祸,你父母也会死在别人手上。”
喻倾晨没被他激怒。
女人面色如常。
她注视着他,清冷道:“孙家祠堂的牌位倒塌,外祖的灵位裂了。外祖们也觉得你枉为人,祖母应该很后悔当年把你生下来。”
下一秒。
喻倾晨就看见他皲裂的眸光。
男人脸色顿时铁青。
摆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桌角,用力过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人到中年。
多多少少都迷信,信佛信祖宗。
喻倾晨没再多说什么,她拉开椅子起身,将几张照片从包里拿出来,甩在孙平堂跟前。
今日王家婚宴。
照片里当然是新郎新娘。
看见被绑的孙夜雪,孙平堂瞳孔紧缩。
“父亲入狱,女儿出嫁,你应该高兴,这是你的福报。”
“喻倾晨!”
孙平堂怒而拍桌。
门外的警员听到动静立马开门进来,冲上前按住要起身的孙平堂。
男人面容扭曲,狰狞地冲喻倾晨吼叫。
说的什么喻倾晨没认真听,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耳廓,走时侧眸扫了他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喻倾晨!”
“喻倾晨你站住,你给我回来!”
孙平堂被压制在椅子上。
他望着门口方向,喻倾晨身影已经消失了。男人久久没收回视线,紧缩的瞳孔持续绷紧,额头布满凸起的青筋。
喻倾晨那句话的意思他明白。
他去死。
只有他自杀死亡,她才会去跟王家说和,留孙夜雪一条命。
否则,孙夜雪不出半年绝对会被王富贵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