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燃回来时,她正坐在卧室里发呆。突然,脖间一凉。陈雪栖回过神,就看到傅时燃给自己带了条项链。红宝石的,衬得她皮肤白皙。他眉眼温柔:“喜欢吗?”陈雪栖却只觉得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陈雪栖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婚后傅时燃一直很忙,傅璟清一直是自己在带,她一直以为把他教导的很好。
可此刻,她却在傅璟清身上看到了傅时燃的影子。
不忠爱情,背叛婚姻。
傅璟清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教育陈雪栖:“父亲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您该想的是怎么关心他。”
说完他就上楼了。
只剩下陈雪栖一个人,明明是八月天,她却觉得很冷。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傅时燃回来了。
“今天的事佣人都告诉我了,我训过璟清,他已经知错了。”
陈雪栖看着这个温柔安慰自己的男人,哑声开口:“你也觉得他今天的话说错了吗?”
傅时燃略微颔首:“你是他母亲,他不应该顶撞你。”
言下之意是傅璟清错的不是那些话,而是他的态度。
陈雪栖觉得荒唐,也觉得自己可笑,竟然妄图跟一个律师辩论。
“傅时燃,你真不愧是个律师。”
扔下这句话,她起身离开。
陈雪栖来到客房,在黑暗的房间里,睁着眼睛到天明。
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离婚。
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
次日。
陈雪栖来到了傅家老宅。
一个穿着旗袍,身材窈窕的女人迎了上来,满面红光。
“栖栖,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陈雪栖直说出自己的来意:“妈,我要和傅时燃离婚。”
傅母愣了愣,随即了然:“是因为时燃外面的女人?不过是个小助理,上不了台面。”
助理?
陈雪栖愣了下,才从以后的记忆里得知:傅时燃的第二个新欢,是他身边的律师助理。
“离婚这事不要再提,忍一忍就过了。”
傅母说了很多圈子里的规矩,劝说陈雪栖,希望她打消离婚的念头。
陈雪栖沉默着听完,起身走时只说了一句:“您也许是对的,但我做不到。”
这个圈子里的女人,确实都是这么经历过来的。
但并不代表,她要和她们一样。
傅母看着陈雪栖决绝的背影,叹了口气。
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时燃的电话:“今天栖栖来了,说要跟你离婚,我没同意。”
“外面的女人处理好,别让栖栖心烦。”
另一边,林肯车上。
傅时燃听着母亲的话,神色不明:“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垂眸看着一旁的礼物盒子,眸色越发深沉。
……
从老宅离开后,陈雪栖就回了家。
傅时燃回来时,她正坐在卧室里发呆。
突然,脖间一凉。
陈雪栖回过神,就看到傅时燃给自己带了条项链。
红宝石的,衬得她皮肤白皙。
他眉眼温柔:“喜欢吗?”
陈雪栖却只觉得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时,傅时燃的声音再度响起:“栖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要闹到妈面前。”
陈雪栖顿住,忽然想起十三年前他们两个刚在一起时,傅时燃迫不及待的带她去见家长。
他说:“追到你这件事情,我要第一时间让家人知道。”
可现在……
脖子上的项链冰冷,穿透肌肤,刻进骨髓一般。
陈雪栖伸手将项链摘了下来,还给傅时燃。
“听说这次是个助理,经常陪你参加宴会吧?给她吧,免得丢了你的面子。”
话里浓浓的讽刺,让傅时燃脸色冷了下来:“陈……”
“今晚我回我爸妈家睡。”陈雪栖打断他的话,起身就走。
傅时燃也没挽留。
陈雪栖来到车库时,司机正在擦车,见到她,恭敬问:“夫人要去哪?我送您。”
“不用了。”
陈雪栖拒绝后,径自上了驾驶位。
关上车门的那刻,心里堵住的那口气开始往下滑。
不顺畅,甚至堵得整个胸腔都跟着胀痛。
她靠在椅子里,望着车窗外的天缓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才终于好了些,驱车离开。
黑夜里,路上没什么车。
陈雪栖按下车窗,想要透口气。
却见侧方镜里,一辆陌生的车突然出现,加速,狠狠朝她撞了上来。
“嘭——”